罗沫带着纪辰一路跑出来后大笑出声,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灿烂,笑声清脆。
纪辰便也露出笑容问她“为什么要和他们说那么多”今日的罗沫攻击性特别强。
罗沫挑眉“因为说完,气的是他们。”
纪辰不是很懂这个, 他以前没本事的时候说的没人听,他是待宰的羔羊。后来,他有本事了, 说的当然也不会有人听, 但是他已经不屑于去说。
纪家的那些人在纪辰看来, 即恶心也弱小, 即使纪母高高在上,说的话纪辰却从来不会过心。
“在我看来, 你很强大。”纪辰说“所以, 你根本没有必要受困于他们。”
强大的人, 世界是很大的。他们甚至可以到这些人到达不了的地方, 看他们都要低头,何必俯下身去和他们较真
罗沫却只是勾唇一笑“因为强大的只是我们, 所以弱小就该被无情的欺负我不乐意,更不乐意他们对我不好, 还要一副我为你好,你不懂的样子。对了, 学长会开车吗”
纪辰点头, 罗沫就带着他去了车库。罗老太爷自己不开车, 但是他收集了不少车。
到了车库, 罗沫随手一挥,大气地说“选吧我们奔向未来”
纪辰抽了抽嘴角, 随便挑了辆看起来较为低调的车说“就这个吧”
两人上了车, 纪辰启动车子后, 汽车平缓地行驶出车库。路过罗家大门的时候,只见罗宁菡从门内跑了出来,她泪水盈盈地看着汽车,对窗边的罗沫喊道“罗沫,你就非要把我有的都抢走吗”
这是罗宁菡第一次,正正当当和罗沫正视了她们之间的对立关系。
罗沫探出头,此时罗宁菡脸上再可怜兮兮,神情上总算带上了罗小妹常说的那句她喜欢用一种歧视的目光看着我,就好像我是路边长残了的苔藓。
从罗沫回来开始,罗宁菡总是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带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自怨自怜。
罗沫不相信,前世能逼死罗小妹的人会是这样的人。
苔藓又如何看似卑微,但它无处不在,路边、石上、墙壁、树木,无处不是它可以生存的地方。
它不曾靠你,自立自强生存。罗宁菡凭的时候借刀杀人
罗宁菡鄙视罗小妹的生存环境,却又喜欢装作通情达理的样子。看不起浦城人,却总是挥泪说是对耀城不舍。
如此看不起罗小妹,心里却又对她嫉妒。因为罗小妹才是真正的罗家人,而罗宁菡越是看不起浦城的人,越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才是那里的血脉传人。
她心里这种矛盾的感情冲突,加上强烈的自尊心,最后转换成了对罗小妹的怨恨。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罗小妹为什么她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罗小妹算什么她凭的什么
血脉不代表一切。罗宁菡最看不起血脉,却也最在意血脉。
但她前世隐藏的很好,直到罗小妹跳楼,罗宁菡还是那高岭上的雪莲。
凭什么罗小妹也曾流下血泪问出这句话。
罗沫那时候告诉她,因为她太心软了,所以让罗宁菡有机会披上一层光鲜亮丽的皮。
今日,罗沫当众羞辱她、当着她的面去抢纪辰。
因为
这一世罗沫奉命回来,她不但要回报前世罗宁菡对罗小妹的“关照”,她也要扯下她这层伪善的皮。
休想即干丑事,又得赞美。
汽车速度慢了下来,罗沫看着后方的罗宁菡,笑出声了,很满意罗宁菡此时脸上的神情,这才是她本该对罗小妹的模样。
宽容大度还是让它烟消云散吧
罗沫冷笑一声,大方承认道“抢了,怎么样因为这些一切,本来就都是我的。”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罗宁菡即使极力去压制,双目中还是迸射出一点怨毒。
“你以为你算什么”罗宁菡抖着嗓子。
“我”罗沫大笑,然后反问“我有罗家的血脉,我才是罗家真正的小姐。罗宁菡,你以为你算什么”
说完,她不再理会罗宁菡,两人既然撕破脸了,那罗沫今日就成功了。
她让纪辰开车离开。
罗宁菡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丢弃在路边的苔藓,她心里难受、难堪、怨恨、自怜,种种情绪交杂,最后跪坐在地,痛哭出声。
即使车子远离,也能听见她最后的那声“那我到底是谁”
从倒车镜里能看见罗母跑出来,她抱住罗宁菡
纪辰一边开车,一边扫了一眼后头。他斟酌了一下问“你似乎很讨厌她”
罗沫勾唇“讨厌说不少,我甚至懒得看她。但是,我确实不会放过她。”
纪辰有点好奇“她对你做过什么”
罗沫呵呵一笑“她还来不及,但是很快她就有这个机会了。我也想看看她准备怎么做是菩萨还是魔鬼,很快就会分晓。”
纪辰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