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当然是非常自在的,顾启陵于他只是个血缘亲近关系却淡薄的客人,而且他不想与顾启陵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他才刚刚回府,顾启陵可是已经来了一些时候了,竟然都没想着问问自家父亲回没回,怎么样说都不应该,不过作为弟弟,顾启珪不会从道德高度上去指责自己的兄长就是了,主要是不值得。
“那个表弟去了北境,没有什么事情吧,会不会有危险”顾启陵再次开口。
顾启珪想说就算是官职不大,但是好歹是在官家做事,以后还会承爵,这些朝堂重事你都不知道,我能说什么,不过这是兄长,一母同胞的兄长,莫念三句我不气顾启珪才开口,“北境事急,对战是确定的,珏然那里自然是危险,不过这之前的六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哪一场战争不是都是。”
顾启珪的语气很淡,只是陈述事实,但是却让顾启陵感受到了这之中的淡漠。
然后,兄弟俩一直到蔡氏过来通知要回去了都没再说话,茶倒是饮了不少。
顾启珪看着顾启陵离开的身影,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饮了最后一口茶才起身去后院,虽然说他离开的这些时间算不上短,但是要知道之前时候大房夫妇俩都是要在府里用过晚膳之后才离开的,今日早早离开,指定是出了事,不知道他家两个女人有没有受气。
顾启珪到后院的时候,朱氏和陆呦正在讨论才刚送进府来的布匹,顾启珪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婆媳两个叽叽喳喳的,和谐的很。
陆呦不经意抬头就看到自家夫君正含笑站在门口,笑着说道“怎么站在门口呢,到了娘亲这里也不过来请安。”
“正要进来的,我看你们娘俩讨论起来可比与我说话重要,在想要不要打扰你们,就被你发现了,”顾启珪笑着说道。
“偏你是个促狭的,不过这事儿确实比你重要,我孙子要用的布料自然是要选最好的才行,要不然得遭罪。”朱氏嗔怪道。
顾启珪看了看揣着大肚子的陆呦笑了笑,都说十月怀胎,其实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都待不到十个月,陆呦去年五月有了身孕,大约到今年二月份孩子就能出生了,想到在大齐会有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牵挂,顾启珪心里莫名有些兴奋。
日子一日日过去,转眼就到了上元佳节,虽然现在京中出服,但是不如以往热闹是一定的,沐邱没过百日,大红大绿都是禁忌,歌舞奏乐都是枉顾礼节,这样一来能热闹才怪。
这些日子京中也出了些事情,还都是大纪元的事情
先是北境传来战报,罗国冒犯边境,大齐军队被动对战,这之中陆大将军有叛乱嫌疑,虽然已经被就地正法,但是军心涣散,为承继吾皇旨意,安珏然将军以一己之力夺下了北境军权,誓死捍卫大齐北方边境。
这件事情传到京城,是各有想法,北境陆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各个朝臣心里都有底儿,毕竟当初忠亲王要逃亡北境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现在新皇承认的就是事实,也没人去反驳就是了。
再来朝堂阁老顾国安向新皇请辞,希望新皇恩免自己提前辞免官职,理由是积劳成疾,旧疾频繁复发,处理朝政都勉强的紧,总之言辞恳切,确定自己要从户部尚书一职上退下来。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颗惊雷砸向了文武朝臣和京中百姓,说什么都有,但是大多数都在惋惜,毕竟已经爬到了这个位子,退下去未免可惜,再加上顾国安在百姓之中向来有贤名,替他可惜的自然是有很多。新皇并没有当众做出决定,对于后续大家都很关心。
与之相对,顾氏启珪虽正式升任翰林侍读学士但是却被皇帝直接委以重任,协理户部处理国库物资一事就没有这么劲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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