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珪本来就是在等着仓州本地官过来,看着那位长工在他周边扫地,就开口问道。
“是,许久了,大半辈子都折在这里了,”老大爷说道,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是谁,但是看这年轻人对他讲话都很是客气,所以也不吝开口,“在这看了大半辈子大门,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看到,看我们粮仓的这边就能大致预估这周边儿肯定是不大好过的,遭罪啊。”说完这一句,老大爷叹着气就扛起扫把进了门。
顾启珪一直看着他走进门,没有了身影才回过神来,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道理,这里的老人家都能看的出来,但是朝廷养着的这些官员好像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这粮食要是真的是拿出来赈灾了,倒是也算是用得其所,要是不是,现在让情况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还是真的罪孽深重。
再次回到客栈的时候,顾启珪心里还是不大好受,揉揉太阳穴,他要先想一个法子把现在的局打破才行。
“主子,表少爷那边传消息过来了。”外面传来顾擎的声音。
“快进来,”顾启珪急忙说道,等了几日珏然那边儿终于来消息了。
顾擎直接推门进来,递过来一封密信。
顾启珪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密封印泥,确实是珏然的手笔,直接拆开。信其实并没有很多的内容,但是句句话都表明现在的情况慢慢的印证了顾十六之前禀报的事情。顾启珪扣下手里的信,递给顾擎,沉声吩咐“毁掉它。”
顾擎低头接过来,直接拿出火折子当着顾启珪的面烧了密信。
顾启珪看着火星熄燃,他们现在完全是在别人布好的棋局之中,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步,这样情况让他们没有丝毫的主动权,只能受制于人,处处受人压制,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而且他们从京中带来的那点子物资就是只派稀粥也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要在那之前把事情办好才行。
“派人吩咐石宇,准备好让亨通牵头,召集燕城商贾之家,商讨捐募事宜,先准备着,这几日我会再下命令。”顾启珪吩咐,不管怎么说,不能让灾民产生暴动,到那时候这事儿就闹大了。
“主子,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亨通钱庄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公之于众,毕竟亨通的财力实在是深不可测,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顾家,现在亨通配合这些事情,必定会让两广这边迅速把目光放在亨通身上,就怕最后得不偿失。
“珏然那里根本撑不了多久,这事儿我也不准备露面,周大人不是还在燕城,再说了要是这些人都愿意帮忙,相信闫大人会努力配合的。”顾启珪沉声说道,现在根本想不了这么些。
“是,属下晚些时候就把信笺送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飞镖突然横空划过顾启珪的脸颊,直接射到了墙上,瞬间顾启珪脸颊之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主子,”顾擎失声惊道,暗处的人已经追出去了。
顾启珪摸了摸脸上的伤口,手指上确实沾染了血痕,回头看看飞镖,没想到有一日他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主子,人不见了,”追出去的暗卫没有看到人影,只能回来复命。心里当然是懊恼的,他们几个人护着主子过来,竟然在眼皮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偏上一点,是不是主子就
顾启珪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有十分在意这个事情,毕竟人家已经准备做这个事情了,就一定是有不被人逮着的信心,更何况这窗子外面就是街道,行人不少,确实是很难防住的地方。顾启珪指了指飞镖前端的白纸,“把信取给我,小心些,别着了道。”
“是,”顾擎应答,双手隔着布把信去了下来,慢慢展开,确信没有什么危险才递到顾启珪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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