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珪默默看着席间的这些官员, 心中并不平静, 到底要怎么样这些朝廷命官要听许寅在这里指点江山顾启珪和安珏然互相对视了一眼, 都在对方眼睛中看到了凝重,这件事情,许家根本是没想瞒着他们, 就是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还是没有丝毫掩饰许家在两广的影响力。这就意味着他们非常的自信,以至于到了狂妄的地步。
许寅给周守砚介绍这些人,主要是让周守砚了解这两广地区基本官员配置,他说的这些名号都是些顾启珪没有听过的名字,想来这都是些不重要或者是他们还没有掌握的情况的官员。主要也是因为他们是今日才到了燕城, 对这里实在是不熟悉,这些官员他们没有听过, 自然是在意不了的。那些他们以为的大咖, 除了许寅算得上难缠,包括两江总督的许琦和据说已经叛变的闫如译, 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见到。
不管怎么说吧, 在这样的宴席之上, 是周守砚和王猛的专场, 和谁说起话来都不会冷场。像他们这群年轻人就只能应付应付这些无关紧要的官员, 说的都是些客套话。顾启珪觉得恐怕这些人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他们谁是谁呢。
就在这宴席之上言笑晏晏的时候, 突然从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一会就出现了几个人, 打头的那个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 身着舒适的藏青色轻纱道袍, 浑身的气质都在告诉众人此人年龄已经不小了,但是看着倒是极其俊朗的。
这人嘴角带着笑意,看着也是温和,但是又和许寅的感觉不一样,看到许寅你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因为生病身子确实是弱的,但是在交谈之中你就能够感受到许寅的刚强和无畏,就算是说起话来也都带着不在意,似乎并不怕他们这一行人查到的任何东西。而现在进来的这个人就这样嘴角含笑的进来,似乎千斤顶都压不下他嘴角的弧度,让顾启珪感觉到此人也是不好对付。
说起这个人顾启珪倒是也认得,不过对方应该是不知道他的,毕竟当时他因为亨通的事情来燕城,是作为顾擎的小厮来的。这个人就是顾启珪刚刚提起过,他名闫如译,说曹操曹操到也就是这样的了吧。
似乎是发现这宴席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看向自己,闫如译立刻就笑着拱手行礼,“周大人和王大人远道而来,这接风的宴席闫某本应该早些过来的,但是不巧现在杂事儿缠身,这才来晚了一些,还请周大人恕罪。”
“闫大人说笑,如今多事之秋,自然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比较重要,要是大齐的官员都像是闫大人一样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想来皇上就轻松多了。”周守砚温声说道。声音是温和的,但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可是一点都不温和,谁不知道他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说白了还不是地方上办事不力。
就算是周守砚说到了这份上,闫如译脸上的神情还是没有变,嘴角的微笑又加大了一些,“周大人说的是,过了这么些年,周大人倒是没怎么变的。”
“闫大人变化倒是很大,刚刚差一点我就没有反应过来呢。”周守砚也跟着笑,要说他们年龄差不太多,而且都是京城人士,当然都是认识的。而周守砚和闫如译的关系还不是认识这样简单,年轻的时候他们也勉强算是深交过。
闫如译走近之后,冲许寅点了点头,“少都督,”就只是问好,完全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毕恭毕敬这样那样的。
从刚刚闫如译进来,许寅的情绪就有些不大对,现在闫如译和他讲话,眉头直接皱了起来,直接问道“你今日不是应该在良平才对吗怎么现在回来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其他人微微诧异了一下,这样说话十分的不入礼,一般只有自己极其不喜欢或者极其熟悉的人才会这样说话。
闫如译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变,好声好气的回答了许寅这个问题,“今日事情忙完,有时间就提前回来了,而且我与周大人有些渊源,正好就当是叙旧了。”
许寅也只是看了一眼闫如译,没有再说话。
顾启珪很明显的发现在闫如译过来之后,许寅就没怎么再说话了,就连入席开席也都是闫如译指挥决定的。不过这里的其他人倒是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看来这样的事情是常常会发生的,但是为什么呀,就刚刚许寅的表现看起来可不像是这样好说话的人。
这些都是顾启珪的疑点,也都是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的点,虽然之前他听说闫如译有可能和许家同流合污了,要是那样的话,也不应该发生这种情况吧。顾启珪觉得自己也许是想岔了,其实说起来原本也该是这样的,毕竟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在这驿站之中,闫如译的官职最高,由他主持这事儿倒是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因为许寅刚开始的时候表现的太过于强势,顾启珪总感觉有些违和。
开席之后就没有人再过来了,因为是给他们这一行人接风,所以他们这一行中的每个官员都是有人全程陪着,劝酒的劝酒,说话的说话。
因为格外的在意,所以顾启珪总是不自觉的看向闫如译和许寅,此是闫如译是挨着周守砚坐的,两人一直在说话,就顾启珪看来两个人都挺开心的,但是至于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