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袁坤直接说道,皇帝的身体时好时坏,到现在也没有个定论,虽然明知道这事儿拖得越久,就越不受人控制,但是他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最近老四那里有什么事情吗”忠亲王最近是越来越在意这个兄弟,以前看着还挺不起眼的,现在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起来在忠亲王这里除了早些年的二皇子沐沣,其他的兄弟他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就是之后沐澈有季家在背后支持,他也是不放在心里的,所以现在即使是有一些在意了,也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暗中观察着。
“最近没有什么动静,现在义亲王已经出京去了南靖,返回来的消息也说他很是安分,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其他有人回答。
“还是应该时刻注意着,之前不是有人说,义亲王和安家的那个小子走的近,与顾家的那个小子也有过联系,万万不可大意了。”有人开始说道,夺嫡这个事情是很危险的,但是自从他们站队的那一日开始,他们的命运已经和他们的支持者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想的也比较多,出主意的时候也不遗余力。
“安家和顾家都不是简单的家族,现在这两个小子可都还不当家呢,安意荣和顾国安都没有什么反应,这事儿就可以先放着。就算是义亲王现在在和这两家套近乎,这两家的当家人也不是这样容易就能站队的。”其他的幕僚反驳。
“算了,就这样说着来吧,也不用太过在意了,老四那边注意着就是了。”忠亲王说道,他显然比较同意后一位幕僚的话主要还是因为他没有太过重视沐澈。再加上,他做了这么些拉拢顾府的举动都没有让顾国安松口,他就不信老四有这样的能力能让顾家松口。
“顾家的顾国安确实有够坚定,不说四皇子,就是五皇子也与他接触了数次,但是都被拒绝了,看起来确实是铁了心不站队的。”其他有幕僚感叹道。
“哼,不站队就不站队,但是要保证这人不到敌方那边去,”忠亲王冷哼道,最低要求就是只要不阻碍他的路就行了,忠君他也可以接受,等他上位的时候,也希望这样的臣子出现才好呢,但是可不要在背后给他穿小鞋。
“对了顾家五房那里有什么消息吗”忠亲王又问道。
“顾启裴试了好几次,都没顾国安的幼子给挡回来了,顾家不站队的意愿很是坚决,不过最近五房这边还在尝试,顾启裴的夫人与顾启珪的夫人都是陆家的,倒是可以再试试。”幕僚说道。
“嗯,”忠亲王可有可无的说道,本来让五房进京就是因为为了巴结着顾家大房,现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北境那边的事情可是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现在问话的是袁坤,因为忠亲王的脑子装不了多少事情,所以在他们这里一般能指出关键事情的往往是袁坤。
“陆岩那老家伙说的黏黏糊糊的,没拒绝但是也没说答应,只是委婉的说自己有多少难处,浪费了不少时候,现在还耗在哪里呢。至于陆家的其他人,是完全没有见到影踪,想见也没地儿见。”武将咋咋呼呼的说道,这事儿主子是交给他负责的,但是到了现在还是没个结果他也是憋屈的不行不行的。
袁坤皱眉,这事儿其实他早有心理准备的,毕竟现在这个时机实在是不能轻易站队,尤其是最近皇帝对朝堂的控制明显的在加强,各项权利也逐渐的被皇帝抓到了自己手里。人越老疑心越重,这个时机轻举妄动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
忠亲王也跟着皱眉,显然是不满意现在听到的这个结果,这样的表情也使的他本就油腻的脸显得更加的让人不舒服,只听他不满意的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赶快解决掉,尽快给本王要到一个准话。”既不想有所付出,还想着能得到好处,哪有这样简单的事情。
“是,属下知道了。”武将回答道。
“这一次周守砚被父皇委以重任去两广肯定是带着目的的去的,让闫如译最近都给我老实点儿,别到时候这群人别的什么都没查到,自己先被人给逮起来了。”忠亲王说道。
“这事儿我已经给他去信儿了,让他提前做准备着,按照以往的经验把这次的事情应付过去应该是没有问题。”袁坤说道,今上派人去两广的消息出来的当时,他就已经去信让两广那边做准备了,这可是大事儿,他当然是不会忘记的,要是指望着他这外甥能想起来,指不定到猴年马月呢。
忠亲王讪讪的笑了笑,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家的舅舅的高效率,所以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好意思。
“不过,两广那边还是不可松懈就是了,”袁坤接着说道,现在就是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力度怎么样,只能拿着以前的经验出来应对。但是毕竟这次派过去的是周守砚,这一位可是皇帝的近臣,所以他去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但是因为现在圣上表现的非常正常,以这样的事件为契机去整顿吏治自从今上上位之后每隔几年就会搞上这么一次,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会以为会像十几年前的江南盐铁案一样牵扯甚广,但是都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所以渐渐的也就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