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音这么狠心,离职前不得不填上了之前的窟窿。
这段时间,他过得很是拮据。买通那几个营销号可是花去了他不少钱,谁知转眼便被删得一干二净。
林菁菲此刻倒是面色坦然“不奇怪,要么是秦玦删的,要么就是程越霖。”
又或者,两者都有。
“秦玦他不是都快跟你订婚了,怎么还在帮她”
林菁菲垂下眼眸,沉默片晌,轻了一声“是啊,他还是在帮她。”
而后,她抬头看林伟“你找来的那个人,的是阮芷音的叔叔”
“这我怎么知道,听说叔侄就算做了鉴定也不准。”林伟抿下嘴角,又道,“不过那个前不久被抓的人贩有口供,当初被拐的孩有三个,阮芷音确实不一定是阮家的孙。”
阮芷音阮家时,阮胜文夫妻已经去世,做不了父母亲鉴定。爷爷和孙的亲缘鉴定不好判断,她和阮爷爷的亲缘鉴定结果不算高,林成也质疑过,却被阮爷爷挡了去,只因为陈院长那有阮芷音走失时的衣服,袖口是阮奶奶缝的名字。
可按照那个人贩供述的话,当时被拐卖的三个孩年纪差不多,衣服也经常换着穿。虽然阮芷音和母亲许茴长得有几分相似,也不能确定她就是阮胜文夫妇的儿。
想到这,林伟凝眉看林菁菲“搅浑了阮芷音的身份,她就会撤诉”
林成的案一审过后申请了上诉,可那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结果已是板上钉钉,除非阮芷音撤诉。
这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可如果阮芷音根本不是阮家人,还有什么资格继承阮家的遗产,又林成送监狱
这也是林伟带人找上季奕钧的原因。
林菁菲瞥了眼林伟,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确定阮芷音会怎么做。
只是她知道,如果阮芷音可能不是爷爷的孙,不管阮芷音不头,秦玦都彻底和她没了可能,秦家人绝不会意。
阮芷音会不会放弃到手的股份,会不会对林成撤诉,在林菁菲眼中都不是最重要的。
换句话说,她也是在利用林伟。
阮芷音和程越霖到别墅时,已经过了十二点。
月影稀疏,从车上下来时,微凉的空气吹散了疲惫。
程越霖帮她李提到房间,下楼时,瞥见阮芷音坐在沙上,沉静的眼眸朝他望了过来。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揽过她道“比你早半。”
阮芷音顿了下,低声道“你有两没有联系我。”
轻柔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埋怨。
程越霖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抿下唇,轻吻上她的额头“对不起,临时去办了些事耽搁了,以后不会了。”
阮芷音头埋在他怀里,缄默片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
程越霖轻应了声,望着她走上楼的背影,极淡地蹙了下眉。
她从见到他开始,就比往常黏人。他很清楚,这不只是因为单纯的想他。
客厅安静下来,过了会儿,铃声响起。
程越霖取过茶几上的手机,按下接通。
“老板,许先的航班明就会到岚桥。”
程越霖闻言,垂下眼睑,揉了揉眉心“嗯,知道了,明你亲自去机场接人。”
“还需要通知季先吗”
程越霖望了眼二楼紧闭着的房间,沉默几秒后“先不要。”
“好的,我明白了。”
和白博交代完事情,程越霖放下手机,起身上了二楼。
推开主卧的门后,室内漆黑一片。
他凝眉一瞬,环顾房间,才了裹着浴袍,沉默坐在床边的阮芷音,叹了口气上前“阮嘤嘤,你什么呆怎么不开灯”
男人的嗓音突然响起,阮芷音这才从愣怔中神,喃喃道“哦,我忘了。”
其实也不是忘了,而是洗完澡来又关上了灯。阮芷音总觉得,黑暗里的思绪会更清醒些。
程越霖瞧了来,却没拆穿她,继而问道“在想些什么,跟我说说”
“小叔告诉你了”
“嗯。”他没否认。
阮芷音沉了口气,伸手抱住他“阿霖,这两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爷爷的孙,不是父母的儿,那我是谁呢”
这两独处时,她觉得自己仿佛茫然失措在一个昏暗的迷宫里,努想要走去,却找不到那条路。
那听季奕钧说完所有事,阮芷音就意识到,自己好不容易堆砌起的认知,有可能会被重新打碎。她从孤儿院离开,好不容易接受了的身份,并不一定属于她。
程越霖摸了摸她的头,慢腾腾道“到了在,还没搞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是我的妻,是独一无二的阮嘤嘤。”男人声线微哑,继而道,“你在有家人,也有朋友,不只有你自己。”
“所以,阮嘤嘤,别害怕。”
你是我的妻,所以,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