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原本气势高昂,坐在床上觉得自己为人类和谐而献身,贡献可谓巨大,一副表情看着比谁都理直气壮,没想此时冷不丁得到姚信和这样一声“好”,身上气焰一瞬间就虚弱了下去。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巴,倒也没多怀疑,毕竟,比起“有病”这件事情来,这世上就没谁能是姚先生的对手。
沈倩于是轻叹一口气,伸手捂住自家丈夫的嘴巴,倾身向前,开口教育了一句,试图用爱的光辉感化思想十分危险的姚先生“胡说什么呢,你可给我省省心吧,身上杀气这么重,以后还要怎么胸带大红花,在人民大会堂给沈老师争光添彩啊”
姚信和这会儿心情其实还挺好。
他平时一向喜欢看沈倩为自己操心,此刻得了沈倩的教育,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做出一副听劝的样子,点了点头,舌头有那么些不安分,在沈倩的手掌心上来回舔了一舔,见沈倩面露惊讶的想要抽回去,他就立即抬起胳膊,将人手腕又一把抓住,牢牢地扣在了自己跟前。
沈倩原本跟姚信和隔了将近四个月没亲密,正是有些敏感的时候,加上这会儿姚信和身上带了一股子中药味,跟两人第一回见面时极其相似,隐隐约约的,带了点儿煽情,特别勾人。
沈倩于是心神荡漾了一阵,装作矜持反抗两三下,没逃过去,装作败下阵来,身体一软,就那么顺势往他身上倒了下去。
姚信和平时虽然一向喜洁,可每每面对沈倩时,总能摈弃多年养成的习惯,逃不过那些男人的坏毛病,变得霸道,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两人于是靠在一块儿,眼睛也不敢往一处看,只是感受着彼此身上一阵一阵冒出来的热气,病房里的空调嗡嗡嗡作响,一股一股凉风吹出来,又一股股暧昧发散出去。
沈倩被姚信和现在这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勾得神魂颠倒,沉吟两声,也不再故作矜持,单手撑在他的身体一侧,嘴里黏糊糊地喊起了“姚哥哥。”
姚信和一段时间没见到沈倩,本来也有些克制不住,被沈倩喊得越发受不了,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拽,直接把人抱住转了个身压在床边。
他垂着自己的脑袋,也不说话,只是隐藏了眼中各种情绪,从沈倩温热的掌心一点一点往上吻,对着她五根白软绵腻的手指挨个舔了一遍,直到听见沈倩几声忍受不住的轻哼,才又勾着嘴角低笑了一声,一双肆意的眼睛挑上来,在热切与冷清的交错里,有如一只撕咬猎物的野兽,沉沉地盯住了沈倩的眼睛。
沈倩被他的目光惹得两耳发烫,嘟了嘟嘴巴,不禁弯起自己的膝盖,藏在被子下面,故意往上靠着姚信和的大腿抵了一抵,等得到姚信和一记闷哼,还有脸上皱眉隐忍的模样,她才抿着嘴唇轻笑了出来,故意摆动自己的胳膊,把领口的细纱弄散了一些,露出里面粉润白皙的皮肤,歪着脑袋,遗憾地说到“姚哥哥,等下医生就要回来了哦。”
姚信和过去少有遇见这样狼狈的时候,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口,从沈倩身上越过去,走下病床,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大杯矿泉水喝下,听见后面沈倩清脆绵长的一阵笑声,才又重新走回去,突然俯身将人的下唇含进嘴里,泄愤似的使劲吸上一口,食指扣着沈倩的下巴,拇指在她被自己咬过的地方来回地揉撵一阵,目光深沉地望着她,低声说到“晚上,不许回去。”
沈倩被姚信和亲得头昏眼花,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点着脑袋应下,虽然嘴里答着好,可显然并没有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到了晚上,等医生检查完姚信和的伤口,沈倩从浴室洗完澡回到病房,被姚信和猛地一胳膊拉到病床上,眨了眨眼睛,跟他视线瞬间对上,这才算是知道了下午那句话真正的意思。
沈倩过去没有做过这样大胆的羞事,起初还秉持着自己人民艺术家的高尚节操,作势推拒了一阵。
可没想到姚先生如今脱胎换骨,为了完成“睡老婆”这一项伟大事业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己男人的脸面,垂着脑袋把人放在怀里低声哄骗好一阵,最后连唱歌这种羞耻的法子都用上了。
沈倩于是一时上当,迷迷糊糊着了道,两人闹腾到最后,姚信和捂着胳膊,佯装身上伤口不适,沈倩停在半路不上不下,眼看姚先生摊手不干,一副演技卓越的模样,干脆一个转身自己坐上去,听见门口偶尔路过的护士脚步声,只觉浑身汗毛乍竖,捂着嘴巴,忍不住一缩,然后听见姚信和“嘶”的一声轻喊,终于破罐子破摔,一边眼泪汪汪地望向病房外,一边大半夜的骑起了马来。
沈倩因为姚信和昨儿夜里的一通哄骗,第二天起来果然生起了气。
她二话不说往家里走,走时还吃了姚先生一顿营养早餐,连多出来的那个鸡蛋都没给人留下。
沈倩回到家里,老老实实地补了个美容觉,刚刚起床,那头林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陈太太之前如愿怀了孩子,今儿早上突然早产,被人送进医院,眼泪哗啦的一阵哭,终于在下午一点半生下来一个五斤七两的大胖丫头。
林湄跟陈大泉对这个孩子算是期盼已久,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