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两口子十分难得地分了床。
姚信和倒也没有表现出格外的不满,只是告诉沈倩,自己晚上有工作要忙, 为了不打搅她的睡眠, 就决定去书房旁边的小客卧里睡上一晚上。
沈倩当时没说话,吃完饭之后还跟姚小糖嘻嘻哈哈地闹腾了一会儿。
直到时间过了十一点, 她偷偷摸摸从楼梯外面瞧见姚信和的书房灯光熄灭, 才哼哧哼哧地抱着被子,一股脑钻进了客卧,整个人往大床上面一躺,穿着酒红色的吊带丝绸套衫,跟个望夫石似的, 含情脉脉地望着大门口。
姚信和平时跟沈倩睡在主卧, 一般洗完澡,自己就会在浴室里吹完头发、穿好了睡衣出来。
今天, 他一个人睡在客卧, 没有准备睡衣, 想着反正房间也没别人,就干脆光着出来,想要临时上衣柜找一件穿上。
沈倩原来想给姚信和一个惊喜, 没想看见这么一副场景, 脸上的表情一下就愣住了。
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如此直观地围观自家美人遛鸟。
美人是遗世独立的美人,所以原本不该有鸟,他该是不可侵犯的谪仙, 就算与你肌肤相亲,与你梦中相会,喘息也是隐忍的,汗水也是冰冷的。可如今,美人不但成了带鸟的美人,冷白的皮肤上还带上了些难得的人气,眉清目秀,处处含藏着庸俗且勃发的生机。
沈倩一时羞涩,脸上略微发烫,很难不为这美色动心。
姚信和率先反应过来,拿来旁边桌上的浴巾,一边围在自己腰间,一边故作平静地问到“怎么还不睡,跑这里来了。”
沈倩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认身体没有自作主张流下下意识的口水,于是慌慌张张地点头,老老实实回答“你不在身边,我有些睡不着,真的,医生说我现在是精神脆弱的已婚怀孕妇女,平时最离不得人。”
姚信和听见她这样的话,突然就不回答了,低头,把自己睡衣的扣子一粒一粒扣好。
沈倩于是偷偷下了床,也不发出动静,只是突然从后面把人抱住,踮起脚来,亲亲姚信和的后脖子,手指在下面胡乱作恶,嘴里不怀好意地念叨起来“姚哥,我有点想要。”
沈倩平时为了达到目的,一向嚯得出去。
可姚信和显然不是很想要再来一次,至少,在今天和大胖一起体验了一把男性生物的苦闷之后,他得为自己的小兄弟争取一点消极怠工的权利。
于是转过身去,把人抱起来,放到后面的床上,认真回答“我明天得去加拿大一趟,早上的飞机,你别闹。”
沈倩心想,就您那十几分钟,也不耽误事儿啊。
但她毕竟是知书懂礼的姚太太,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说出这种破坏气氛的话来,于是扭了扭胳膊,乖乖地跪坐起来,勾着面前姚信和的脖子,咬了一口他的鼻尖,身体往前倾,故意抖上一抖,咧嘴轻笑道“你看嘛,你自己也起来了呀。”
姚信和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眉头和手臂肌肉下意识往上收紧。
他这会儿心中还有一股莫名的怨气,怨自己在面对沈倩的时候,过于放纵;也怨沈倩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过分撩人。
光知道开发不善后治理,没心没肺,罪大恶极。
于是,他一脸正经地抬起手来,像拎小狗崽似的,把沈倩后脖子上的一点肉抓住,一边往后拉,一边呵斥一声“睡觉。”
沈倩内心邪恶的想法没能得逞,只能歪歪扭扭的在他身边躺下,脑袋埋在被子里,露出两颗圆圆的大眼睛,对着台灯的光线滴溜溜转了一圈,还没消停多久,等姚信和躺进来,她就立马转身扑进人家怀里,伸手一抓,笑嘻嘻地说到“那我用手总可以吧。”
姚信和这下是真服了自己这位太太。
半推半就的一阵捣腾,抬头一看时间,嚯,更不得了,两分钟
姚信和这下脸上的神情越发阴沉了。
沈倩也有些不可思议,她想着,昨儿个喝了酒好歹还有十分钟呢,今天这一场酣战之后的反扑,怎么倒还退步了呢。
他两也实在是苦于理论知识过于贫瘠,浑然不知晓,男人在进行手动挡驾驶的时候,向来无法与正常兜风的时间相比,如果要再路上遇见一两个惹人动心的小妖精,那更是要一路交代到底了。
但姚信和不知道这些,他怀疑自己的病情更严重了。
沈倩好心办了坏事,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两口子于是重新躺回去,同床异梦,唉声叹气。
这个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再吃上一口神仙肉,愁人;那个想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可叹。
第二天起来,沈倩眼睛下面带着一圈乌青起来,姚信和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一前一后,往餐桌边上一坐,关系疏远,精神萎靡,好似夜搏了一宿的露水情人,日头大亮,就要分道扬镳,从此各奔东西。
顾兰青过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这一对女儿女婿,也是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