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五床，厕所也是很简陋。

季明崇以最快速度洗漱冲完澡后便躺在床上。

这里气味并不好闻，有一股陈味，以前他也是有洁癖，不过现在不会了。想到他喜欢人就在离他那样近位置，他竟然还笑出了声，这一刻，就是他也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这样事情，他这辈子怎么可能还会为第二个人去做。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界面跟阮素对话框。存了一丝邀功心理，他点了共享实时位置。接下来就是有些焦急、紧张等待状态了。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那个共享实时位置里，除了代表他那一个点，又多了一个点。

瞬间，他安心了。

另外一边，阮素一开始还不明白季明崇为什么邀请她分享实时位置，点进去后，先是愣了一下，才发现两个点都挨得很近，她放大后看了个仔细

她点了那个按钮。

安静房间里，只有她声音“你这是在哪，还没走”

季明崇懒洋洋声音也传了过来“仔细看，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阮素迟疑着道“我记得我家附近没酒店。”

季明崇干咳“我没说我住在酒店。”

阮素诧异“该不会是”

小区对面有几栋私房，她无意间扫了几眼，好像都挂上了什么“如意宾馆”这类招牌。

季明崇嗯了一声。

她想问，为什么住在那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目，已经很明确了，就想离她近一点。

两人都没有说话，盯着那两个点看。

最后还是阮素先退出了共享实时位置界面，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明天我叫你，请你吃早餐。

季明崇看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这房间里陈味，都似乎有一种奇妙芳香了。

他握着手机，看着发黄天花板呆了一会儿，才回了消息好。

这个晚上，不管是阮素还是季明崇，都没那么快睡着，哪怕他们都是在路上奔波了快一天。

第二天，季明崇醒来后，并没有起床，而是盯着床头柜上手机。

七点一过，他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他在等阮素给他打电话，两人在电话里只是简单地交流了几句，约好了半个小时后在路口见面。

挂了电话后，季明崇在简陋洗手间对着镜子刮胡子。

阮素在家里洗手间前挤牙膏。

下过雨县城空气都很清新，今天还出了太阳，一切看起来都是生机勃勃状态，而这一对年轻男女，就好像是还在上学学生，约好了在路口见面。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路口碰了面。

阮素带着季明崇来了一个早餐摊，一边走一边说“这家生意特别好，以前有人从南街特地开车过来吃早餐。”

老板居然认出了阮素。

一边给她烫面，一边用方言问道“是沈老师家姑娘吧你比小时候长得还俊了。”

沈老师就是阮素养母了。

阮素有些惊讶，“您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小时候你就总是缠着你妈要吃拌面。”老板笑了笑，“前年还看到你过来，你现在在哪上班”

阮素说了城市名，“在一家体检中心上班。”

老板又注意到了她旁边季明崇，乐呵呵地笑了，“那挺好，有出息了，沈老师知道了也会高兴。”

季明崇侧过头看了一眼阮素。

两人吃了早餐以后，阮素提出要去这附近照相馆洗照片，“我上次回来时候加了老板微信，以前我跟我妈在这里拍过照片，但那照片不知道去哪里了，结果老板后来帮我找了，底片还在。”

季明崇又陪着阮素去了一趟照相馆。

这种老式照相馆在大城市里已经很少见到。

阮素走进去后，跟老板说了一声，老板正在吃早餐，一听她来意，放下手中筷子，上了阁楼，“之前就给你重新洗了一份，不过很多底片都不见了，就只留了那么几张。”

“没事，一张都可以。”她还留着跟养母照片，不过这种照片，多找回一张都是意外惊喜。

老板在阁楼翻了一会儿，季明崇便在一旁站着。

过了几分钟，老板找到了照片，照片都是用信封装着，他一边递给阮素一边说道“我还记得你，你小时候那长得真是漂亮可爱，沈老师带你来拍照片，我还说，把你照片扩大放橱窗就不收她钱，她还不肯嘞”

阮素笑了笑。好像她妈就一直在这方面很小心，说她长得好，从小到大都不肯轻易让她离开视线范围。

像这种把她照片放在出场高调行为，别说是不收钱，就是倒给钱她妈也是不愿意。

对于她来说，十岁以前时光，虽然物质方面不是那样富裕，可她都过得很幸福很开心，因为那个时候，她也是被爱包围着长大小孩。

阮素打开信封，抽出了几张照片，季明崇有些好奇她小时候样子，也走了过来。

只一眼，他就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