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热死了。
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有冰玉,这是降温神器。降低自身周围三米范围内的温度,浑身冰冰凉凉,舒服的很。
人老了,脑子反应也慢。
许媛媛擦拭着汗水,当着这么些人,肯定不能拿出来。
只能等会儿。
第一天的午餐不用做,出发前都做好的。
各自吃着干粮,喝着凉开水。
老姐妹们离开,许媛媛与自家儿子们坐在一起,趁机上从包袱中假意翻找出来玉佩,戴上塞进衣服里面。
十分钟以后,全身凉丝丝,哪怕她周围区域都很凉爽。
一家人啃着干巴巴的烙饼,喝着水囊中的凉白开。
望着天上那火红火红的艳阳叹息。
路上他们也有遇到一些大户人家,知道一些内幕消息提前跑路的队伍。
一直有些唠叨的安家几位不知死活的族人,看着人家大户人家也在奔逃,闭上了唠叨的臭嘴,不再嘀咕。
本来他们就没有见识,也没有什么消息来源,但各处已经打仗打了半年,这些还是知道的。
举族搬迁,是为了怕被征丁,他们即使心中开始不愿也不敢赌。万一自己赌输,那是要死人的。
没有人敢赌,族长虽有见识但没有多少消息来源,听了亲侄子安治承分析的那些话,当下拍板走。他觉得侄子说的头头是道,是那么个理。
走,必须的。
有田的卖田,没田的收拾家里不能丢的物件。愿意走的就走,不愿意的不勉强。
大家哪有不走的,族长都走了,族里唯一的举人老爷也要走,看来确实有大事要发生,他们肯定跟着龙头走啊,要不然以后咋办
文氏一族没有全走,但是与原主一家关系好的一些族人跟着要走。
不走万一被征丁,那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在军队建功立业,做梦吧。除非你太出色,骁勇善战,在军中独占鳌魁,要不然你想出头没那么容易,军功冒领的关系户无数,炮灰就有你。
能从军中活着回来的小老百姓真不多,大多数都是战死沙场。
许多老人在几十年前,大周还是一片混乱,各大将军割据一方时就有体验。那时候管辖陇北府的那位将军是个好的,没有到处征丁,可实在是没有人的时候也会下乡征丁。
那是见成年男人就抓,可没有什么分摊之类的。
抓到了就送进军队。都是炮灰的命。
清溪村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被抓走的成年男丁。
不说别人,原主的丈夫就是二十几年前的一场战争时被抓走的。
死在了战场,连尸骨都没有。家里接到他战死的消息,只能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大周朝二十年前建立的,老百姓才过了二十年的平稳日子,五王争帝又要闹上十年。老百姓们太苦了。
他们的目标不是云州府城内,是云州管辖范围内,但靠着京城的方向。
云州是东北方与西北方交界的区域,还有一处是通往京城的,选通往京城与之交界的地方,水源稍稍充沛一些。
也为以后的儿孙考虑,那个地方是最好的。
远离西北的战事区域。
鲁家四口也跟在安家一起,他们老的老小的小,穿越而来的鲁仙宁不能不管,一直坐在“父母身边”。
鲁母小口小口的吃着烙饼,时不时的还望望自家的两个小孙子小孙女,鲁家也是小地主人家。
家里条件也不错,他们的孩子也是一直坐在牛车上。
许媛媛身边依偎着两个亲孙女,安珍安瑶。
才八岁的安瑶,摇晃着奶奶的胳膊,拉低奶奶的头悄声说道,“奶,给。”瞬间一块黑巧克力塞进了许媛媛的嘴巴。
小丫头可是知道,奶对她不错,不只是对她,对堂姐也蛮好。在古代能有一个不重男轻女的奶奶很难的。
她原来的身体主人的记忆中,奶奶虽然不苟言笑,但对儿媳对孙女都不差的,只是更看重儿子孙子些。
有什么好的,吃的喝的穿的,并没有亏待儿媳孙女。
只是有些严肃有些小气,但没事,她理解。古代一个妇人死了丈夫,一个人养大三个儿子,不节约不小气怎么办。即便有些田产也不能挥霍。
家里还供着读书人,她知道大伯二伯都是有读书的还考了童生,亲爹的原来身体的主人还是举人,这更是要花银钱。
安瑶瑶还是觉得老太太很了不起,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对于老太太她很亲近。
“谢谢瑶瑶,下次有这个自己留着。”许媛媛摸了摸小孙女的包包头。
笑眯眯的塞给孙女一枚水滴形的冰玉,上面已经有绳子,可以直接戴在脖子上。
从巧克力她就知道老三一家有什么古怪,穿越的。
要不然巧克力哪儿来的,之前的几天时间,她是有观察老三一家,其乐融融,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