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点脚下的路。
很快,车站传来鸣笛的声音,一辆列车缓缓的开动起来。
阎泽扬提着她带着的小行李包,在火车过道一路护着她去了卧铺车厢,温馨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他保护在怀里,什么心都不用操,只要跟着他就行。
火车里的人还是不少的,时间接近腊月了,探亲回家的人越来越多,硬座那边都坐满了,声音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卧铺在车厢里面,软卧比硬座好多了,可以躺着休息,不用人挤人的一直坐在那儿那么难受。
这个时候的卧铺,是那种皮质床板,很窄,只能躺一个人,每一隔都有四个位置,位置相对,卧铺这边的人要比硬座车厢的人少,偶尔还有几个空着的位置。
这年头,普通老百姓有几个做软卧的,都买硬座票,便宜省钱,能坐软卧的不是干部就是有钱或者有门路的,火车上哪怕软卧车厢空着,也不会便宜卖。
阎魔头买的票是中间上下铺的位置,她们到的时候另一边已经有人了,好像是两口子。
进去后,阎魔头让温馨坐着,他自己把行李包放在了上铺的位置。
温馨站在他旁边看他放包,然后回身坐在那个软卧板上,舒适度一般吧,她好奇的到处看,周围的人也在看她。
主要是这一对男女,外表太出色了。
温馨坐下,很自然就看到对面下铺一个穿着很朴素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梳着短发,还抱着一个婴儿在哄,她目光一直在温馨和对面站着的高大俊朗的男人身上扫来扫去。
男的脸色严肃,气质冷漠,女的乌溜溜的黑辫子,明艳娇俏,气质十分清纯长相是真漂亮。
温馨来到这里也有几个月了,她也都快融入这个时代,马尾都不梳了,天天编两条小辫,但她辫子有点松松的,上面粗下面细,十分可爱。
“你坐一会儿,别乱跑,我去给你拿点水。”走的时候温馨没有经验,还是阎魔头记起来带了杯子,火车上喝水都要自己带杯子,没多余的杯子可用。
温馨仰着小脸看着阎魔头,微笑着“嗯”了一声。
阎魔头出去的时候,看了对面上下铺一眼,才转身离开了。
对面的女人抱着孩子,眼睛却将温馨从上到下,从头发丝打量到脚上的鞋,白色的尖领衬衫,外面套了件薄的红色毛衣,衣服款式微微肥大,但却遮不住胸前两团明显鼓起的饱满。
身上一条修身的蓝色直筒裤,坐下的时候,勾勒出腿形,纤细修长又好看,让人忍不住的一看再看,同样的是蓝裤子,为何穿在人家身上就不一样。
腿上一对尖头的小皮鞋,再看脸蛋,唇红齿白,清纯中又带着点娇媚,红色衣服更显得她肤色白嫩又明艳。
在这个没有化妆和s的年代,妥妥是的明星一样的美人。
那女人撇了撇嘴,心里马上就给对方打上了不正经的标签,单身和男人出来有几个正经的。
这个时候凡是穿得明艳一点,或者长得好看点,就容易被怀疑不正经。
“诶,同志,你和刚才那个男的什么关系”女人抱着孩子,问了一句,但那口吻听着让人不舒服,官腔打得很重,好像哪个部分查身份户口似的。
她上铺的那个男的,手里拿了张报纸正躺在那儿看,从温馨进来,他就一边拿着报纸一边时不时撇眼留意着温馨,这时候下铺女人开口,他也就光明正大的盯着温馨白嫩嫩的小脸蛋,眼睛都不带眨的。
温馨笑了下,“他是我对象。”
“你们到哪下车”
“沪州。”
“去干什么”
“买东西。”
那女人顿了下,心道是去买结婚用的东西吧。
“大姐,你是什么工作啊”她这么三连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管户籍工作的干事呢。
那女的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馨“”你问个起劲儿,我就不能问了
“那你们这是去哪儿”有来有往,温馨也问她问过的问题道。
那女人哄了哄孩子,半天才道“我们也到沪州,去办点事。”
“哦。”
很快,阎魔头就回来了,他个子高挑,一进来,就显得空间狭小。
他把装了开水的水杯递给温馨。
温馨伸手去接。
“小心烫手,你手帕呢”阎魔头把水杯拿开,没给她。
温馨看着他拿着水杯稳稳的,怎么会烫手不过还是从兜里取了只帕子,这年头没有什么可随身携带的纸巾,所以,只能带一块帕子,平时擦个汗,擤个鼻涕什么的,不过温馨身体好,一般不流鼻涕,最多擦擦手,帕子很干净。
她用帕子包着杯子伸手接过来,结果一接才知道,真的很烫手。
她是摸一把呼两下,手指细皮嫩肉的,这要让她拿一会儿,能烫得叽哇乱叫。
想到阎魔头刚才拿了好一会儿,还等着她掏帕子,他怎么这么耐烫啊,“你的手没事吗烫没烫坏,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