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石块上山好几次,为了电影效果好,我一直没有用替身。”
天工之所以叫这个名,就是因为那条山路非常难修,一级一级台阶铺上去,折弯处险比华山。
谢玉帛刷着手机上的资料“拍戏时脚受过伤吗”
“呃有过一次,当时赤着脚背石头,快到山顶上不小心滑了一下滚到旁边的树林,脚心被旁边秃楞的石头割破了。”
“你回忆一下那块石头。”
敖景山不明就里“就是一块普通的岩石,像是从山壁上风化掉下来的,上尖下宽,二十公分高,有些像塔。”
谢玉帛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银针,这是钱开康送他的,市面上买不到。
“把腿抬到沙发上。”
敖景山愣住“这就下针了”
谢玉帛“何止呢,我这一针十万,你数
好了。”
段文耀拍拍敖景山的肩膀,“放轻松,你看看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看望你,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敖景山今年四十,一直没病没灾,突然想撞邪了一样找不出病因,这几天他度日如年,精神都快崩溃了。他看了一眼好友,段文耀最后一次化疗前,他还去看望他,当时段文耀苦笑着说自己可能熬不过这次了。
而现在,段文耀脸上有了血色,身体明显好转,风度翩翩地站在这里安慰他,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位小神医。
敖景山艰难地把腿移到沙发上,“来吧。”
说出来有点可笑,硬汉人设的敖景山最怕的就是扎针,不怕医院用的针筒,只怕谢玉帛手里的这种银针,因为他小时候只要一着凉,就会被家长抓去扎手指和脚趾。
“好了。”
“嗯”敖景山闭眼还没两秒,只觉得两边脚踝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太过轻微了,差点因为皮糙肉厚没察觉。
谢玉帛满意地看着两股黑气慢慢溢出,“稍等一刻钟。”
大国师其实用的是玄学,扎个口子把黑气引出,跟中医没有太大关系。
一刻钟后,敖景山小心地活动双脚,发现他只要使出轻微的力气,就可以灵活地走动。
“操,我都快忘记地球的重力原来这么友好。”敖景山激动地握住谢玉帛的手,“神医,真是神医谢谢小神医,谢谢文耀。”
段文耀看着有点不对“小少爷,刚才你只扎了一下,为何如此神奇”
段文耀深深怀疑,谢玉帛就是简单粗暴地挑了个没腿毛的地方下手。
“因为他不是有病,他是被邪物缠上了。”谢玉帛一边收拾银针,一边云淡风轻道。
一句话重石击水,敖景山脸色一白,他摸着沙发背坐下,联系谢玉帛问他的话,语无伦次道“是、是,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次脚心被石头割伤后才渐渐双腿活动困难的我助理当时踢了一脚那块石头,那么小一块石头纹丝不动,我以为是他没用力。现在想来,那块石头根本不是自然掉落,而是有人用水泥封在那儿的。”
谢玉帛“你知道电影为什么选址在那座山吗”
敖景山“因为那座山很险,后面是一个山村,里面的人出行困难,要么绕很远的坎坷泥路,要么直直翻过山。政府今年会投钱修水泥路进去,电影上映还可以宣传造势,双赢。”
谢玉帛展示关于那座山村的全部搜索结果,消息并不多,仅有几个帖子提到了“拐卖”字眼。
有那座村庄走出来的人,在网上爆料他们那里十年前经常买卖妇女。
大山深处,很多单身汉娶不到老婆,就花钱“买”老婆。这门违法生意一直做了几十年,被拐卖进来的妇女,有的被打得认命,有的逃了又被抓回来,就这样,劣质基因一代代延续下来。
直到法制逐渐完善,这种现象才慢慢变少,但是陷在大山里的妇女们,早就被磨没
了反抗精神,一辈子都毁了。
一个人买媳妇,全村人帮忙盯着,跑了就抓回来打到认命。
“无辜被拐的女性,岂会甘心给无赖生儿育女,跑的人太多了,有些女性还很聪明,他们看不住,就请人设了一个阵法。”
凡是跑出去的妇女,一进山,双腿就会自动变得沉重难行,一小时跑不出一千米。
如此骇人听闻的事,竟然在天工拍摄地的附近上演,敖景山白了脸色,他竟然是因为误中了阵法,才会行动困难。
他想到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不由得骂了一声“畜生这还把人当人看吗”
谢玉帛道“你敢曝光它们吗”
曝光,意味着天工电影可能受到负面影响,多少人会迁怒拍摄地是穷山恶水,而不进电影院观影。
敖景山被问住了,普通人愤怒的时候,不一定会思考自己能为这种现象做什么。
他是影帝,有足够的影响力,也因为他是影帝,举手投足都要谨慎。
敖景山看见谢玉帛在收拾书包了,对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期待他会同意。
“我会”敖景山冲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