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的,就按现在的情况,他很难回到过去的那个自己了。
大步流星,英俊潇洒,也都是过去的事了。
今天,现在,此时此时,走路艰难,姿势怪异的男人。
才是自己。
“你想说什么”
南烟咀嚼出了背后的深意,声音变得不安。
“我好起来的概率很小。”
“然后呢”
楚闻舟声色沙哑“没有然后。”
黑色的眼瞳睁开,看向窗外不知哪一处。
“如果手术失败,最好的结果,我后半辈子就维持这样了。”
现实往往挟带着残酷。
“不能用一个姿势久卧,否则会造成压疮。”
“有条件的情况下,每天需要运动,不管是现在这样,还是以后找专业人员帮助训练,防止肌肉萎缩。”
顿了顿,楚闻舟又笑了,有光风霁月的坦然。
就是随着这个笑南烟的心都收紧了。
“但是你知道的,残疾人的总是会肌肉萎缩的,不管怎么训练,总是比不上健全的人。现在还能看,再过半年一年,我的身体,就又不一样了。”
没有运动量,上半身的肌肉也维持不住,慢慢的,人就会变得很瘦。
很难看。
南烟眼里蓄上一层浅薄的水气,上齿咬下唇,再问“然后呢”
楚闻舟默了默“我只是觉得你该知道而已。”
“照顾有残疾的人,是很麻烦的。”
更不消说有什么浪漫在其中。
南烟眉心紧紧皱起来“你很烦。”
“我过来之前,明明心情很好的。”
一字一句,带上些鼻音,看破“你是故意说这些,让我难受。”
楚闻舟缄默,难耐仰了仰头。
不置可否。
哒哒哒,脚步声听起来很奇怪。
楚闻舟还没反应过来,腰上一紧,女人又扒他身上了。
掌控好的平衡被带偏,楚闻舟有些站不住,南烟把头抵在他胸口上,也感觉到,但偏偏不放手,楚闻舟在空中的手没奈何,最后抓着南烟的肩膀,站稳了。
“原来你有这么高。”
南烟说。
声音闷在他胸口,听起来有些怪异,又格外亲昵。
“我知道很麻烦。”
“我照顾过久卧在床的人,比你糟糕多了。”
“你以为你这样就很惨了吗呸,医院明明有那么多比你惨的,截肢的,瘫痪的你还有钱,比大部分人好多了,别在我面前这样说。”
“你要是再说我就”
咬牙切齿,半是威胁的话,说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奶凶奶凶的。
楚闻舟无奈又好笑“你能怎么”
手放了下去,不同于南烟大力气的紧箍,把女人也松松的搂住,算作一个拥抱。
南烟声音又低了下去,沙哑难耐。
“我就哭你衣服上。”
楚闻舟的心一霎被什么充斥,又酸又涩,又温暖。
伸手抚了抚南烟的头发,女人的脸又埋严实了,不给他看。
“你知不知道,你也很烦。”
楚闻舟道,声音也是沙哑难耐。
“那你哄哄我。”
“怎么哄”
南烟脸烫了,有好半晌,声如蚊呐“亲,亲一下呢”
楚闻舟“”
好像生怕楚闻舟理解不了,南烟又加道“嘴巴。”
“”
轻叹出气,楚闻舟“那你倒是把脸抬起来。”
南烟怔了怔,抬脸,眼尾已经发红了,楚闻舟拇指抚过,好像女人真的下一刻能哭出来一样,明明是个很不爱哭的人。
真是
哪儿学来的撒娇无赖。
烦人。
烦的让他放不开。
南烟不走,就真的睡楚闻舟房间了,小圆和小方如临大敌在门口一人一个小板凳坐了好久,就等着里面要是有什么状况,两个人破门而入了。
但,没状况
就,真睡一起了
几乎到深夜,小方“行了,回去吧。”
小圆“不等了”
小方“里面连说话声都没了。”
“啊”
小方“走吧,少爷有他的想法。”
小圆再不舍,哥哥说了算,抱着小板凳走了。
而房间内,南烟抱着楚闻舟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平稳,女人像是个小暖炉一样,平时稍显发凉的被窝,被她体温蒸得太暖。
楚闻舟暂时还睡不下去,被南烟一直缠着亲,身上有反应了。
但是和身体不同的。
他的心又很安静。
抱着香甜气息的人,恍惚中,觉得这样到天长地久也很好。
真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隔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