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般水润了。这也不能全怪他,他这样的身份,一向是女子讨好他。他无需讨好任何人,那些个女子便使劲浑身解数让他舒坦。他如何知道取悦别人呢
又比如皇上自己有几个妃嫔,可每每她对他心不在焉,他便不大高兴,总要去别人宫中折腾一番向她示威。
二人从前一直是这样过的,直到不久前才关系和睦,她也曾埋怨过皇上这些臭毛病,只是自己的夫君自己知道,想要改正又谈何容易眼前这个男人实在过于完美,完美得不像皇上了。
皇后回神后猛地推开他,有些不自然地擦着耳朵,“皇上,您不要乱来。”
皇上蹙眉,“你这是何意”
“臣妾来小日子了,不太方便伺候。”
皇上明显不高兴,甩着衣袖,怒视着她说“你怎么不早说”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皇后眉头蹙得更紧了,心头却莫名松了口气。
明启十二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宫中发生了不少变故,先是皇上的长子大皇子在骑马时,从马背上摔下断了腿,再是二皇子无故失踪。这一年初,宫中阴云沉沉,朝中人人自危,就在众人以为新一年的厄运散去时,一向康健的皇上竟忽而晕厥在御书房,不省人事了。
听闻皇上晕厥之前有感自己时日无多,便写了传位的圣旨。可大皇子断腿无缘帝位,二皇子行踪不明,皇上能传位给谁
直到圣旨颁布,众人才大惊失色,皇上竟然要把皇位传给七王爷
自家的皇位拱手让给旁人,史上不是没有类似的事。前朝有皇上死后无子,便让位给自己的旁支,勉强让自家人登上皇位,可当今圣上明明有二位皇子,即便二位皇子都无所出,却也没必要把皇位让给旁人。
朝臣议论纷纷,都觉得此时蹊跷。
“这怎么行众所周知,七王爷是个傻子。”
“怎么是傻子你没听到外头的传言吗据说某日七王爷做梦,忽然梦到大罗神仙,那神仙说他本是仙尊下凡,因为命格特殊,天帝只能封住他的神智,让他不至于忆起前世的事。如今他受封时日已满,受上天眷顾,已经神智清明了。现在的七王爷能文能武,若七王爷能登基,也不失为一件美谈。再者皇上已经把皇位传给七王爷,七王爷如今进京继位,是名正言顺的。”
“皇上何曾说过这话老夫怎就不知我看皇上这圣旨着实蹊跷,没有下头盖章的圣旨,怎么能有效力”首辅蒋怀山冷哼一声,盖章定轮道“虽则皇上昏迷不醒,却也不是药石无医,传位之事要慎重才行,有什么还是等皇上醒过来再说,国公爷,您以为呢”
容z面色平静,却根本不回答,只是甩着衣袖走了。相权站在大殿门口,远远望着不远处,等穿着银色铠甲,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人走近,相权才迎上去,“国公爷。”
“皇上如何”
“还在睡着。”
皇上不省人事,沉睡在龙床上如死了一般,面色铁青。太医也看不出花样来,只说皇上如今油尽灯枯,再好的补药都补不回来。容z忽而想起他们年少时,他和皇上打赌看谁能躲过看桃林的那个怪老头,进林子里摘得他像命一样守着的桃子。
后来他们进去摘了桃,便找了颗大树,坐在树上对饮。
皇上彼时还是王爷,胡闹起来比他还疯。他是皇上,他是臣子,以他们的关系,该相互猜忌,彼此怀疑才对。他们这样的关系是不适合有真心的。
可他还是觉得,此生得一挚友,是天大的幸事。
容z面色沉沉,一声令下,两列身着铠甲的死卫便围在大殿门口。相权担忧道“国公爷,如今皇上昏迷,您这样做虽则是为了皇上好,却不合规矩。”
“无碍,任何事有我担着。”
相权点了点头,皇后听到他们的谈话声,从里头出来,她衣不解带地照顾皇上,显得十分疲倦。见了容z仿佛才有了主心骨,“国公爷,如今皇上成了这副模样,大皇子和二皇子之事又十分棘手,宫中已是一团乱麻,国事就全仰仗国公爷了。”
容z沉声应道“从现在开始,大殿由死卫把手,一只苍蝇都不许进来,所有吃喝的东西都需得太医多次查验才可入口”
皇后被他弄糊涂了,直到一袭玄色铠甲的陆骁沉沉走来,拱手道“国公爷,如您所料,七王爷已经进城了。”
容z拿起佩剑,靴子踩在青砖上,留下沉沉声响。
银色铠甲折射出冷芒,将士们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
他明明只身一人,却胜似千军万马。
他身后那些战士,士气都比刚才足了,人人都像是一头猛兽,恨不得容z一声命下,便冲上来,咬断他的喉。
七王爷蹙眉,他从前装疯卖傻时,便最忌惮容z,那时容z经常盯着他看。眼神似幽深潭水让人望不见底。好在容z一直在外打仗,否则他真不确定自己能否从这京城逃出去。如今他有皇命,是皇上下诏让的位,不出意外,皇上今夜就会驾崩,等消息传出来,他便领兵进去登基。
名正言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