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堂堂国公爷,才不让她知道的,可他越是不说,她便越是心痒难耐。“让我猜猜,虎头虎豚黑马”
容z失笑,她身上香得厉害,似乎换了一种香膏,比从前的更好闻。他头搁在她颈窝闻了闻,闻得她浑身酥酥麻麻,自己却全无察觉。他连着两日没睡什么觉,今日实在困倦,便躺在床上,把她头按在自己怀里,不许她再说一个字。
宋朝夕还想抬头,头又被按了下去,她还想说什么,他却手探进去,拢住她,使得她化为一滩春水,什么力气都没有,只能委委屈屈地咬他一口,以示惩罚。
次日一早,宋朝夕去前院给老夫人请安,正巧容媛也在。
容媛已经在家住了数月,高氏急得不得了,总是撺掇女儿回去探探定北侯府的口风,被老夫人拦着不让去。
高氏见宋朝夕进来,便说“容媛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贺家至今没个说法,不提和离,也不请容媛回去,就这么耗着可不行。”
天气渐冷,宋朝夕蹙着雪白的狐狸毛大氅,刺绣的鞋面上缀满南珠,她围着炉子坐下,“贺青州没来吗”
“反正至今没见到人,你说他们定北侯府是什么意思存心找不痛快难不成我们国公府怕他不成”高氏瞪了容媛一眼,“你也是,受气包的性子,你又不矮他一头,怎就被他们这般拿捏”
容媛乖巧的坐在一旁,被母亲训斥了也不说话。高氏见她这样越发生气,不多时便带着丫鬟走了,等她们母女走,老夫人才叹了口气,看向宋朝夕“你说容媛的亲事该怎么办”
宋朝夕沉吟“那贺老太太在一日,只怕容媛的日子便不好过。说到底是当初仓促了,若是叫国公爷打听一番,至少可以知道贺青州有个表妹,亦可知定北侯府是个什么情况。”
“容媛过于老实,只是贺青州一口咬定了容媛成亲前破瓜,容媛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一向守规矩,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荒唐事可这名声若是传出去,就算和离了,想嫁个好人家却是不易了。”
“贺老太太不敢的,她是横的,我们又不是吃素的。若她出去胡说,我便编一些贺青州有隐疾的传闻,总之都是传闻,真真假假并不重要。二人和离后,容媛不好嫁,他贺青州也别想娶像样人家,亲事不顺,以定北侯府的情况,他想仕途坦荡,简直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被她这野蛮的口气逗笑了,心里倒是对她愈发满意。容媛在外头总被人欺负,高氏看着厉害,做事却不够稳妥,倒是宋朝夕看着年纪小没那么沉稳,做事却一点不落下风。
宋朝夕忽而想到什么,“母亲,昨日给孩子选乳名,我问国公爷他乳名叫什么,他怎么也不肯说。”
老夫人抓着佛珠,难得来了兴致,“他竟然不肯告诉你也是,他三岁便不让别人叫了,府中下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已经没几个老人了。他辈分长,知道他乳名的人确实不多了。”
宋朝夕愈发感兴趣了,眼睛发亮地望着老夫人,哀求道“好母亲,你就告诉我吧。”
老夫人一向疼她,便笑着冲她眨眨眼,“我告诉了你,你可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
宋朝夕慌忙点头,“我打死都不会说的。”
老夫人笑着说“他啊,在我肚子里就虎,别人胎动都是小幅度的,他倒好,每日跟练拳似的,我那肚子日日都要鼓着大包,他父亲看了,说这小子出生后定然是个刷到弄枪的,他想让容z继承他的衣钵,便给容z起了个乳名叫阿菟,说能镇得住邪祟。”
宋朝夕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不敢相信地盯着她,阿菟谁能想到堂堂国公爷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乳名她努力憋笑,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便笑得要岔气了。
晚间时,一袭玄色大氅的容z回来了,宋朝夕瞥了眼他冷峻的眉眼,不由忍笑地给他端了杯茶。
等他净手抱了孩子,她又乖巧地站在身后替他捶背,只是依旧要笑不笑,似乎忍得十分辛苦。
容z叹息一声,把她拉到怀里,“你笑什么”
宋朝夕低头,憋得肩膀直抖,一抬头却面无表情,“谁说我笑了国公爷你是不是看错了”
她眼睛眨着,显得无辜极了。
容z差点就信了。他懒得与她多费口舌,便把她拉到床去,这几日宫中事务繁忙,他们已经有几日没同房了,他拢着她的玉峰,手指冰凉又粗糙,摩挲着她柔软的皮肤,她被逗得无奈,紧紧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一出口便勾人一样的媚。
容z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他很爱看她这样,平日里耀虎扬威,这时候却乖巧得很,怎么逗都可以,她细碎地呜咽更是好听极了,每每听得人浑身燥热。
宋朝夕双眼迷蒙,瘫软在他怀中,却不忘调戏他一把,娇声喊“阿菟哥哥。”
她喊得他浑身都酥麻,只是这称谓让他笑却又无奈得很,他三岁后就再也没人敢这么叫他了。旁人多看他一眼都怵,她倒好,这么没大没小的。
容z捏着她不堪一折的手腕,把她翻个身,惩罚一般,低声道“朝夕,你又不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