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5)

贺老太太差点没吐血宋朝夕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贺青州那玩意儿不中用连让容媛破瓜的本事都没有胡说放狗屁她孙子好得很, 怎么可能像宋朝夕说的那般不堪

“你们国公府颠倒是非我们青州哪方面都好明明就是容媛的问题”她从知晓容媛成亲前就被破瓜了,一直觉得定北侯府上了大当了,她孙子就是只绿头龟, 她这个受害者数落国公府几句,国公府的人就该受着宋朝夕竟然还敢这样说贺青州她凭什么这样说,明明就是容媛的错。

宋朝夕摊手, 十分无辜“谁知道呢。”

又来了她上次就是这样把自己气吐血的太阳昏沉, 林中树叶沙沙作响, 风没能吹散贺老太太的躁意,她太阳穴直跳,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晕厥了。这京城的世家贵人,谁不要脸面谁说话不是客客气气的留几分余地可宋朝夕却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 贺老太质疑容媛破瓜的问题,是有理有据的, 可话到了宋朝夕嘴里,就成了贺青州那玩意没能耐让容媛破瓜。

这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硬生生把她孙子说得中看不中用贺老太太本就是护短的人,自己放在心口疼的孙子被人这样污蔑, 差点一口气顺不过来。

“我孙子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们国公府就是仗势欺人”贺老太太气红了眼。

宋朝夕哦了一声,似笑非笑, “贺青州是不是谁又知道呢不过我丑话说在这, 你们贺家若是敢出去说容媛的不是,污蔑容媛成亲前破了身子, 我便告诉外头的人,贺世子爷只那一寸能用到时候你们定北侯府想再给贺青州找继室, 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会要你们定北侯府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贺老太太被她说得心口疼, 却一点办法没有,原本她打算以容媛的短处拿捏国公府,给她孙子谋利,谁知宋朝夕竟然这样豁得出脸皮,若是别人这样威胁,她或许不怕,可宋朝夕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极为大胆,贺老太太毫不怀疑她会这么出去污蔑贺青州男人被质疑那方面这无疑是灭顶之灾贺青州还要当状元郎,怎么能被人这样怀疑

容媛原本已经不想活了,可被宋朝夕一骂,她脸色由白转红,如今头埋得低低的,听婶婶收拾贺老太太。也是神奇,在她面前耀虎扬威的贺老太太,在宋朝夕面前,跟个小媳妇似的,大气不敢出明明天天耍长辈的威风,此时却像个落下风的小辈

婶婶那句讽刺贺青州隐疾的话,更是让容媛莫名想笑。

不愧是婶婶,虽则被人议论房事不好,但环绕在她头顶的阴云因为婶子这几句骂,骤然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贺老太太只能瞪她一眼“嚣张什么等我家青州考了状元,你别指望再回去享福”

宋朝夕听得直笑,“贺老夫人不如这就回家做梦吧,梦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让旁人听到了,还以为这科举是你家组织的呢。”

贺老太太从未怀疑自己孙子会考不上状元,“你们等着瞧,到时候别惦记”

秋闱在即,贺青州是读书的好材料,教过他的老师都说贺青州极有可能高中状元,贺老太太对容媛不满,要是容媛真不回去,她也无所谓。到时候贺青州中了状元,总有榜下捉婿的人,没有国公府也可以有别人,又不是非要在容媛这棵树上吊死反倒是容媛,二嫁能嫁什么好人家国公府要真为了容媛好,就该知道她家贺青州才是最适合容媛的

贺老太太气呼呼走了,那表妹见没讨到便宜也不甘地看了容媛一眼。不就是命好投了个好人家嘛,若她不是娘家没落,也不至于落得个给表哥当妾室的地步。

宋朝夕并不理会她们,林中风吹得凉爽,阳光漏在树荫间,细碎一地。她拉着要哭的容媛往回走,“你受委屈怎么不回家外头的客栈总归不安全。”

容媛紧张地绞着手帕,她不想回来,怕家里替她担心,再说婶婶就要临盆了,她也不想回来添乱。

“正巧遇到相大人,我不想回来,他便替我寻了个可靠的客栈。”

宋朝夕微愣,“你说相权”

容媛点点头。

宋朝夕想到贺老太太那德行,便忍不住摇头,“当初我就说定北侯府不是好去处,但你母亲觉得贺青州是状元之才,若有国公府推波助澜,进入翰林,未来可期,只是贺青州自幼由祖母拉扯长大,对贺老太太的话言听计从,贺老太太愚昧,你倒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容媛低着头委屈得要哭了,“可我确实没流血,婶婶,你说我为什么不流血”

宋朝夕手撑着腰,笑了笑,“有些女子初次时未必会流血的。”

容媛张大嘴,显然不相信。

“我骗你做什么关外的女子经常骑马,很多女子初次时都没有落红,只是我朝这方面要求严苛,你其实不必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来。贺家无非是想拿这件事打压你,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就算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

容媛心安定了一些,她成亲后一直过得不自在,要是贺青州真的容不下她,和离也未必是坏事,可她不愿意被人这样指责,就好像她犯了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