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紫意等人一脸震惊的望着床头, 继而又是掩盖不住的哀色,显然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抽泣声顿时不绝于耳的响起在屋内。
“你再说一遍”赫连策脸色猛地一变,额前甚至冒出丝丝青筋。
一群太医跪倒在地,后背全是冷汗, 大气也不敢喘。
王德全也心头一跳, 也不敢去看他们皇上, 而是皱着眉盯着杨院判道“难道一点法子也没有”
说到这,又目露厉色的看向地上的紫意, “娘娘为何中毒,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楚小姐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不敢想象, 若还有第二次他们皇上会怎么样。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娘娘自回宫也不过是喝了一碗药与几口茶而已,药碗和茶都还在那呢”紫意摇着头泣不成声的道。
杨院判也是一脸难色, “微臣们还得仔细商议法子, 但眼下唯有先用银针替娘娘将部分毒血排出, 尚可让娘娘多撑个一两日。”
病床上的女子禁闭着双眸, 面无血色, 赫连策一步一步来到床前,俯身抬手覆上那张小脸,眸光深邃暗沉, 忽而从怀中拿出一块红色血玉放至女子手中。
她不能离开自己, 绝对不能
后面的王德全眉头一皱, 那可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至宝,听闻乃是千年前一位坐化过的高僧留下的,听闻日日佩戴能去病消灾,也是历代君王的象征,当年先太子都未曾给过,可想而知先帝属意的储君人选是谁,可如今皇上居然给了楚小姐
“太医院不留废物”
男人瞥了一群太医一眼,大步迈出了内屋,将地方留给他们施针。
那毫无温度的眼神让一群太医浑身一颤,他们知道皇上的意思,若是救不活秋贵妃,他们这条小命怕是也难保。
昭仁宫所有宫人都跪在了院子里,瑟瑟发抖的连呼吸都不敢放重,整个宫殿内都弥漫着一抹凝重压抑的氛围,两个太医检查那个药碗与茶杯,半响,才皱着眉嘲那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子走近。
“回皇上,茶并无问题,那药材成分也无问题,而是药碗边有鸠毒痕迹,只要药汁稍微一晃动,鸠毒便会混合进药中,所以碗边的鸠毒分量较重,可见此人并不是煎药与抓药之人,而是接触药碗的人。”
等太医说完,九歌便急匆匆从小厨房那边走了出来,跟着跪倒在地恭声道“回皇上,娘娘中毒后奴婢便也怀疑到了其他地方,药是奴婢煎的,可当时小厨房里还有另一个宫女,可等奴婢刚刚去寻她时,人已经在房中自尽而亡。”
赫连策紧紧盯着禁闭的房门,手心紧握,连着手背上全是冒出来的青筋。
“王德全,将后宫其他人都叫来。”
冰冷的声音让王德全心头一颤,跟着连忙挥手让人去叫人,他们皇上向来是个狠戾的性子,今儿可千万不能冲动呀。
想到这,他忍不住悄悄给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也了然的小跑着出了昭仁宫,往长寿宫方向前去。
承乾宫。
“你说那小贱人中毒快死了”
云妃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眉眼间满是掩盖不住的喜色,这怕是她近日来听到过最好的一个消息,就如同当年那死人被淹死的时候一样。
宫女左顾右盼一眼,脸色反而十分凝重,“话虽如此,可听闻下毒的黄儿。”
“黄儿”云妃脸色一变,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她不是我们安插在昭仁宫的人吗本宫可从未让她做过这种事,表哥那么聪明,定会一下子就查到本宫这,她怎么会擅自行动”
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云妃也瞬间收起了那抹庆幸,倒是宫女微微摇头,“问题并不是如此简单,可怕的是一直与黄儿联系的露欣今日失踪了,奴婢让人寻了她许久都未寻到。”
“你说什么”
云妃终于开始慌了,华丽的护甲紧紧抓着桌面,左顾右盼的,“此事必定不简单,我得赶紧找姑母。”
宫女叹口气,依旧一脸凝重,“怕是已经来不及了,皇上刚刚派人过来传您去昭仁宫,包括其他宫的娘娘。”
闻言,云妃瞬间瞪大眼,气恼的一掌拍在桌上,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慌乱与紧张,若是她做的也就罢了,可问题明明不是她做的,就算她再傻也知道是有人想利用自己一石二鸟,居然算计到了她头上。
可如今她总不能不过去,换了身素净点的衣服,她又让人去长寿宫找姑母,怎么说姑母也会护着她,表哥那么聪明肯定能看出她是被冤枉的。
就这么坐着轿撵,一路忐忑间,她倒是在昭仁宫外看到了同样从另一边过来的佟贵妃。
下了轿撵,云妃瞧了她眼,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挥挥手让其他人先退下。
“贵妃姐姐此刻怕是心里高兴的很吧”
佟贵妃气色依旧不怎么好,神色间透着抹抑郁,好似还在为家人事担忧,闻言也是看了云妃一眼,一言不发就往昭仁宫里走。
“你可真狠啊看来我唯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