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眯眼看过去,旋即一愣。
拿到烟花的竟然还是一个熟人。
正是徐穗穗。
她显然也懵逼的很,正巧烟花就刷新在她的附近,顺手一捞,没想到还真的捞到手了。
可以打这样一个比方,现在的烟花就如同和氏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旦抢到了烟花,必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已经有两队artner靠近了徐穗穗,将李白与徐穗穗包围在其中。两人对付着极其棘手的敌人,很难腾出一只空手去点燃烟花。
某身着华国古代宫廷服饰的女人靠近徐穗穗,一把抢夺走烟花,还不待笑出声,那烟花嗖的一声,直接从她手中脱离开来。
烟花自空中划过一道直线,从夏一回的耳旁呼啸而过。
他足尖一顿,立即转头去看。
张清屿笔直的站立在原地,步子丝毫没动。在他手掌上方两厘米的地方,正有一枚烟花浮浮沉沉,摇摆不定。
夏一回一愣,大声喊道“快点燃它”
与此同时,重伤的女裁判不甘寂寞,出声提醒旁的玩家,“任务目标是artner共同点燃烟花,若是夏一回死了,那么张清屿就没有办法点燃烟花”
夏一回心头一梗,看向女裁判的视线泛点寒意。
女裁判低下头,看了看脚踝上还没有去除干净的炸药包,尽管心中害怕,可她还是没有丝毫后悔之意。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此时众位玩家也已反应了过来,他们团团包围住夏一回,各种武器各种技能一个不落。
夏一回腹背受敌,哪里还有心力去管什么女裁判,他赶忙闪躲,几个来回身上就已经增添了不少伤。
空气沉闷,呼吸困难。
这就是夏一回此刻最真切的感觉。
就就好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在爬行种之间孤军奋战之时,那时候的他,应当也是这种感觉吧
夏一回心怀不甘,满腔冰寒无处发散,被各式各样的技能攻击打出了几分火气。
“我看谁敢再来打我,大不了一起死”
说罢,他将枪支换到左手,右手从空间掏出好几包炸药,环顾周围,眼神里的寒意简直是触目惊心。
见状,众人皆停下攻击。
经过了方才那一次舞曲,时间已过去了大半,粗略计算一下,距离零点已经不足几分钟,这么点时间完全不够再来一次舞曲。
没有人想出局,既然如此那就必须要冒险
众人交换眼神,隐隐有要联手的架势。
“我可以困住他的手,不让他点燃炸药。”
“我是水系技能,可以扑灭任何火焰”
“我可以”
众人丝毫不避讳夏一回,直接在他的面前交谈起该如何对付他。
夏一回冷笑连连,状似暴怒道“你们大可以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有女子这般娇喝出声,声音又细又尖,颇为聒噪。
话语刚落,她便觉得整个人腾空而起,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整个人便被猛的摔到地面上。
尽管顶层地面均铺有一层厚厚的地毯,可是此时那块地毯早已被红酒与血水玷污,变得潮湿坚硬,砸上去的观感可实在不大好。
噗嗤一声,女子呕了一口血。
匆忙的擦去唇边血液,她的心中怒意滔天,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胆敢暗地反水,她定要好好教训照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谁曾想,这个想法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便已经尽数打消。
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被锤到吐血,主观上来说,除了李白与梅有乾两队距离偏远受伤严重,没有赶到矛盾中心。
其余的玩家们,只要是在夏一回周围,皆承受了张清屿不同程度的重击。
此时的张清屿就站在夏一回身前,他一手持有烛火,一手握紧烟花,火苗已经窜上了导火线,看样子这场烟火之争胜负已定。
张清屿眉头紧促一一扫视过众人,语气夹杂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想要试他,先过我。”
诸位玩家噤若寒蝉,皆不敢与其对视。
抬眸看见张清屿的背影,项羽的盔甲穿在他身上似乎格外好看,如茂林修竹一般挺拔。
还好还好张清屿懂他的意思。
方才夏一回同这些人争斗,或面露冷意,或面露怒火,其实不过都是权宜之计,他的内心几乎是一片平静,毫无半点多余的情感。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给张清屿争取时间,争取点燃烟花的时间。
想到这里,夏一回心神松懈直接摔倒在地,喉口一甜便呕出一大口血。
霎时间胸襟衣物皆被血色染红,就连腰间的缎带坠上血液后,都变得死气沉重,无法再次飘起。
这口血带起来的连锁效应可不得了,夏一回本人倒是没想太多,他只觉得心头郁气消散,精神有转好的趋势。
但在他人看来,都直接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