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倪胭垂着眼睛看他腹部的纹身,指腹摩挲着字母,“要是让我知道这些字母是别的女人的名字,我可不依。洗去都不行,我得拿着小刀子,亲自把你这块皮割下来。”
她神情妩媚,语气也是娇娇的,偏偏不知道哪里透出一股子妖气,认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说笑话。
费朗愣了一下,扯起嘴角笑了一声“那可不成,没皮没眼看,丑死了。”
倪胭思索片刻,点点头,蹙着眉勉强说“也是哦,那样就不好看了”
表情纠结极了。
费朗瞧着她纠结的小模样有趣,朝她的后脑拍了一巴掌,脱口而出“真没纹女人名字的臭习惯。”
他说完就后悔了。
干嘛要跟她一而再再而三解释啊
倪胭胳膊肘搭在他的肩上,凑近他的脖侧,去摸他的左耳。费朗今天右耳戴了两个耳钉,左耳只在上面戴了一个耳环。她凑过去,在他的耳垂咬了一下,认真说“哥哥,我要你把我名字温在耳垂上。”
费朗瞥她一眼,一副“你做梦”、“不可能”的德行。
倪胭一点不在意他脸上的表情臭。人长得帅,臭着张脸也能变成酷气。
费朗转过头不看倪胭,随意望向岸边,然后不由皱起眉。倪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妩媚地笑,问他“你该不会是才看见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吧”
岸边的一片楼里全部熄了灯。然后一盏接着一盏不规则的亮起,最后亮起的窗户组成了一句话“费朗是嫣然的,谁都不许动”
费朗“呵”了一声。
倪胭做了一个假装摸八字胡的动作,问“帅气吗”
“又拿我寻开心。”费朗叹气。
倪胭急忙拿出手机拉着费朗合影,嘴里说“来来来,赶紧合影一张。半个小时贵的要命呢。”
她在镜头里亲费朗的脸,“咔嚓”一声拍好合影。张片里,费朗一如既往地臭着张脸,远处高楼上的那句话一个字也没挡住。
倪胭望着手机里的照片满意地点着头,说“真的很贵,你给我报销。”
费朗又不可一世地“呵”了一声。
倪胭在他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泡泡糖,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嚼呀嚼,冲着他的脸吹出大大的泡泡。
“砰”的一声,泡泡在费朗的脸上炸裂。
倪胭“哈哈哈”大笑。
费朗一脸嫌恶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惩罚似地去抓倪胭的痒痒。倪胭哈哈笑着躲避,她想逃开却被费朗禁锢在怀里避无可避。
“放开啦”倪胭大笑着求饶。
“还闹不闹了”费朗口气威胁,眼中却满满都是藏不住的笑。
“不闹了不闹了,再也不敢啦。”倪胭连连摆手。
费朗这才松开她。
倪胭把头靠在他肩膀,坐在他腿上晃着雪白的大长腿,慢悠悠地哼着小调。
她在费朗看不见的时候狡猾地笑。
呵,让你嚣张。还有一周就是中秋,过了中秋她可是真的要换个人泡啦。
接下来几天,倪胭都没有再去公司的接待区等费朗下班。公司的员工们议论纷纷,都说倪胭已经死心了,恐怕这场兄妹恋要是悲剧收尾。
“我早就说过了他们是不可能的。这一个多月,费朗什么时候给过她好脸色看了分明就是一点没看上她,念着点曾经的兄妹情没彻底撕破脸罢了。”
“要说我这个假千金也够不要脸了。什么真爱论我看她就是不服气被赶出了费家,想换个法子进费家。啧啧啧,这脑袋瓜厉害着呢,她居然想借着费总重新回费家,一般人谁能想到这么个法子”
“就是。怎么说都叫了二十多年哥,她也不嫌膈应。”
“我看也未必吧也有可能她真的喜欢费总费总往那一站,还能有女人不喜欢他说不定她身份没被揭穿的时候就存了龌龊心思”
“别说了,费总来了”
费朗戴着墨镜,拇指插在裤兜里,目不斜视地经过几个议论的员工,推门进自己的办公室。
“吓死我了”
“还好啦,我看费总也烦着她。咱们的话被费总听见了,费总说不定在心里赞同呢。嘿嘿嘿”
几个小员工笑起来,继续做事。
然而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解雇信,而且要求今天按时下班,不许早走。
费朗将脚搭在桌面,靠在椅背上的姿势舒服得像个二世祖。他给倪胭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来公司。”
“干嘛”倪胭的语气听着不太情愿。
“让你来就来,少啰嗦。”
电话那一边的声音更不情愿了“你好烦哦,叫我过去又不说干嘛,不去不去”
费朗沉默了片刻,稍微放缓了语气“你上次不是说要去看电影走吧,一起去。”
“我又不想看了。我有事,先挂了哈。”
“喂喂喂”费朗黑着脸,把手机扔到一旁。
小秘书敲门进来,询问“费总,刚刚要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