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一方面是体质问题,更重要缺少锻炼。小时候觉得可爱,长大后有的愁。”廖安西忧心忡忡,怕懒妞长大不能融入社会。他也想永远娇惯懒妞,很显然不现实,任何情况下他极度理性,走一步看十步,希望尽最大可能让懒妞少走弯路。
张小凡心思通透,握着老男人的手掌拍了拍,“我身子骨不好,抱不动懒妞。”
俩人相视而笑,默认矫正闺女懒病。
她何尝不知道闺女这般娇气不好,每次懒妞娇俏软甜耍无赖,她立刻没有原则娇宠懒妞。
毕竟这是她和老男人好不容易保下来唯一的孩子,前几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如今实行计划生育,更加没可能要孩子,怎能不娇宠着她
翻过一年,小懒妞光荣的成为一名一年级学生,是该懂些事。
小懒妞骨头有些弱,不说磨磨蹭蹭走的慢,时常走在平地上摔倒。
张小凡送懒妞上学,纤长玉白的软手握着肉爪子,懒妞将将摔倒能拉她一下。小懒妞总是被眼前的新鲜事物吸引,能在卖油条、卖包子的地方看半天。
客人们见一双水润闪着流光溢彩眼眸,粉色的肉垫子托着颊鼓好奇的看着他们,孩子身上穿的是最新潮的衣服,金色打着卷儿的柔发随着头顶几根害羞草伸缩飘荡。
大家忍不住多看几眼,故意拿包子、油条逗逗小姑娘。
只见小姑娘先是惊讶的睁大眼睛,然后有礼貌道谢,揉着小肚肚说饱饱了,拉着女士走,还不忘回头和他们挥手再见。
懒妞一会儿被飘落到脚边的树叶吸引,一会儿被从她身边穿过去的自行车吸引,看到路边的猫儿、狗儿,都能蹲下来看半天。
母女俩踏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懒妞一进教室,就听见小姑娘们集体抽气,眼神就没从她漂亮的头发上移开
张小凡没有回家,学校里有一个凉亭,旁边长着两棵合抱桂花树,刚巧把亭子遮挡在下面。她走进亭子里坐下,从白色绣着龇牙咧嘴大嘴驴的单肩包里掏出一本书,在凉凉微风中惬意的品读书本。
前面一排上下两层共十间房子,靠近大铁门左边上下两层共四间房子,右边铁杆上飘荡着一面庄严肃穆的五星红旗。
上面明确说到教育是名族振兴的根本,没有了随意抓捕老师的红袖章,许多老师陆陆续续从乡下劳改的地方回归到学校,行人路过学校听到悦耳的读书声,皆会心一笑。
“读书好,考大学、考师范、考大专,国家给大学生分配工作多好。”所有的感慨最终只用两个字,多好总结。十年的悲怨,在迎来日出,柔和的阳光温暖他们的心灵,驱散黑暗和寒冷,只能说一句多好,好极了。
“姜哥,你倒是想想办法”男人烦躁的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不留神被红焰点点的烟头烫伤,骂骂咧咧跳起来踩踏烟头。
一堆男人或是蹲在地上苦恼抓头,或是双目无声靠在墙上,或是搓手盯着他们的老大
“谁tn的能想到拨正反乱,”那些被他们栽赃送到下乡改造的人回来了,比原来更有势力,然而他们却被群众们排挤,没有工厂要他们的无赖,“真他n的倒霉,施孝敬坐上正局的位置,林祥锋成了自行车厂厂长,他哥成了市委书记,”嘴中像塞了牛粪一样,尽骂一些辱人耳朵的话,“感情他们不是去受苦,倒像游历一番,回来就升官发财了。”
“大哥,我们跟你不说有十年,怎么也有六七年打击臭老九,为了随时随地任由你使唤,干的好好的工作也辞了,您看”
当年任、姜、钱三家一手遮天,他们跟在大哥后面抄家,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可比他们点头哈腰,看厂长脸色拿仅够裹腹的工资强多了,想也没想辞职,或者把岗位让给兄弟,哪里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们送出去的岗位要不回来,找工作没有人要。跟在大哥身后他们收缴了不少钱,全被他们胡吃海喝败嚯的差不多了,眼瞅着坐吃山空,如今治安归警察局管,他们没办法威胁人搞一些钱,他们急了,目前什么也不想,只想找一份安稳的工作。
姜援朝猛地吸几口烟,结果把自己呛住了,咳的眼睛发红才缓过来。
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是家中的幺子,大哥、二哥都有体面的工作,唯独他成了为父亲铲除障碍的木仓靶子,以前活的逍遥自在,天天挤兑兄长们,现在可愁死他了,想要到政府部门做事,光政审就过不了,让他到工厂里做普通工人,他可不干,也做不了工厂领导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兄弟们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
“大哥,亲哥咧”
“我家老头正在想办法,给我一点时间。”姜援朝吸了最后一口烟,吐出一团白茫茫的烟雾,白雾已散去,他依旧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留下一个残喘的燃着红焰的烟头,挺拔身躯的男人远去。
姜援朝不得不来见他们,兄弟们跟着他干了不少事,件件抖漏出去都能要来姜家的命,几百上千名兄弟,不好让他们集体永远消失,只能采取安抚措施。先稳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