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余厂长不想笑都不成,面对一个竭力开发引导孩子对科学探究的兴趣,努力培养国家接班人的思想觉悟非常高的好同志, 他暂时给不了答案, 只能眼睛眯成一条线, 嘴巴咧到耳根子。
两人凑在一起看图纸, 深深的被上面的构思吸引。如果此次实验能成功, 绝对在国内引起轰动,他们搜索记忆, 国外好像没有做这项研究。
这事他们要好好研究一下, 不能轻易让老常把人拉走, 一定确保廖安西仍是汽车厂研究员, 才能把人暂借出去。
“老余”常厂长急死了,行不行给句话。
“老余,吃饭了。”一阵清脆悦耳的敲门声。
余厂长第一次觉得敲门声非常好听,“老常, 今天不谈公事, 喝酒吃肉, 别辜负你嫂子的一番好意。”
常厂长还想说什么, 被两人合伙拉出去。干他们这行的,绝不在家人、亲戚面前谈公事,防止犯纪律性问题。
常厂长想着吃完饭回书房继续谈借人的事,没曾想被老余、广德合伙灌醉。
“你们俩个怎么回事,做一桌子菜没吃多少, 喝了一肚子酒。”童幼盈没眼看吃菜的俩人,她嘱咐司机一定把老常安全送到雅芳手里,帮着司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老常送进车里,她回到家里给雅芳打电话,狠狠地剜俩人一眼,“雅芳,都怪你哥,也不知道耍什么脾气,醉的差点自己钻进桌子底下。”
雅芳表示理解,不会和爱人闹别扭。童幼盈才挂断电话,让保姆回屋睡觉,把两个酒鬼丢在客厅。
俩人举起酒杯碰杯,苦笑地抿了一口酒。
张育才半夜接到主任电话,听完磨驴又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坐在书房沉思许久,呼出一口浊气,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天空中的星光,黑暗中的眼眸散发出暖人心的微光。
冷硬的脸被黑暗笼罩,竟显得面部曲线柔和,他悄无声息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孔乔乔呼吸平稳地娇咛一声,侧身挠了挠后背,壮似滚错了方向,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可能受到磨驴夫妻影响,在仅有的时间内珍惜眼前人,这次张育才没有把她推开,而是手掌轻柔地护住爱人的后脑勺。
孔乔乔顺势把细嫩的脸埋在丈夫的脖颈里,嘤咛的嘟粉艳的唇瓣擦过丈夫的喉结。张育才毫无防备浑身颤栗,一时失神,竟被攻破城门
“别过分了”
她最喜欢逗脾气老古板,面部表情青石板的丈夫,还在情韵中没有缓过神的丈夫说话娇软,像猫爪子上的肉垫子抚着她的心口窝。
爱人柔韧的身躯贴附在抵在她小腹上的膝盖,张育才试图把人扒开
“我爸让我辞职。”孔乔乔声音中带着眷恋、不舍。
当世情况如此,容不得她任性,她身后是两家人。
“乔乔乖”贴在爱人腰间往外拉的手,顿了一下,张育才紧紧地将爱人拥入怀中,一下一下捏着她的小肉后颈。
“育才”
“”捏后颈。
夜很短,黎明即将来临。
“不在外交部工作,不用穿千篇一律的工作装,我要穿粉的、黄的、蓝的”孔乔乔像百灵鸟一样轻灵地说着当全职太太,她可以有更多时间打扮自己。
一个军绿色的工资本落入孔乔乔手中。
张育才捏着她的后颈,爱人像小松鼠一样眯着眼睛喟慰,乖巧不过两分钟,作怪撅嘴巴朝他移来,他一巴掌糊住爱人的脸,冷酷道,“我工作养家。”说完便推开粘在他身上的女人。
”喔呦”孔乔乔往后退了两步,抱胸朝着远走的背影不屑的切一声,有工作了不起哦
张育才不敢耽搁,恐再生事端,火速安排上午见面事宜。
汽车厂、孔肃仁、红袖章三方在孔家见面。
以张育才为传话筒,孔肃仁和余厂长达成共识,所以余厂长和张广德不急着到孔家,留时间让孔肃仁和姜首长交谈。
秒钟滴滴转动,渲染出紧张的气氛。
俩人把常厂长遗落下的公文包送到铁皮玩具厂,才开车去孔家大院。
两人刚被张育才带进书房,孔肃仁热情上前打招呼,而姜首长歪坐在椅子上和俩人打招呼,他旁边几个年轻的小辈别说起身,招呼都懒得打。
三人寒暄几句,孔肃仁带二人入座。从始至终俩人的目光没有放在姜首长身上,姜援朝从腰间抽出铁棍子,想要抽死俩个目无首长的臭老鼠。
老头子咳一声,姜援朝冷哼地坐下,阴邪地盯着他们。
姜首长目光锐利地盯着二人,手指敲击设计图,“二位真是大忙人,比我这个管一个军队的人都忙”
“谢谢姜首长体谅,毕竟我们为全队、人民服务。”余厂长谦虚道。
一个军队的人和全国的人民比较,肯定是余厂长最忙。
很好,早就听儿子说汽车厂的人傲慢,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定要灭灭他们的威风。姜首长拿起图纸
张广德抢先拿出俩张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