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驴,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七二年坦克定研制成功,廖安西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该去哪里做什么研究,他们暂时会回汽车厂,必须转移红袖章的视线。
廖安西已经有了决断。“钱正钢要对付孔家。”
“你怎么知道钱正钢上头那位要对付孔肃仁”张育才紧缩眉头,不错过磨驴脸上的神色。
他有准确说过要对付孔肃仁吗张秘书过度紧张耐人寻味。
张育才被磨驴看的不自在,眼神四处乱瞄。
“你上次说过,任向党、姜援朝、钱正钢各代表一个派系,三个派系共同扳倒张首长。紧接着任向党扳倒林祥锋,林市委书记作为林祥锋的哥哥也被红袖章拉下马;姜援朝把市警察局局长施孝敬拉下马;接下来该钱正钢所有动作,市有谁和钱正钢上面的人唱反调”以前和汽车厂的人混在一起,有意无意引他们说三个派系的事,加上他前世研究所得,很快锁定孔家。
早些年孔家和三个派系达成共识,张育才不相信任、姜、钱三派红袖章朝孔家发难。
廖安西看不明白张秘书脸上为何出现可笑的神情,如今他出不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张秘书身上。他缓缓说出打听到的情况,并说出自己的推测。“人心啊,比恶鬼还可怕。开国功臣一个个倒下,留下的是正义凛然的皮囊下包裹长满暗疮的血肉。”
磨驴成长了,了解人心险恶。
张育才一瞬间脑子清明,足够的利益趋势下,没有什么不可能。
廖安西不怕留把柄在张秘书手中,妻子就是最大的把柄,有什么可怕的
他打开门留张秘书在房间里思考,留给他四个月时间,他有的是办法说服张秘书提醒孔家小心钱正钢。
张小凡端着一盆温水走出卧室,逮到老男人抱怨道,“都怪你,拉、尿都要用温水给小懒懒洗屁屁,小懒懒养成习惯了,换下尿布不给她洗屁屁,扯着嗓子干嚎。”
“烧退了”廖安西眉头中间往下弯曲,小懒懒有神精作,预示着病快好了。
他接过木盆,出了门倒水。张小凡嘴巴上扯,“还有点低烧,正矫情呢,非要攥着人的手才肯睡觉。”幸亏彬彬愿意待在床上让她攥手,要不然她一天什么事也做不成。
张育才对着房梁翻白眼,两位呦,嘴里抱怨闺女,脸上能不挂着向日葵的微笑。他抑郁的心情被小懒懒病情好转冲散,跨步到隔壁房间陪小懒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