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人听见这话突然问道,“向好你说的啥大衣啊,你今天穿那件军大衣看着就挺好的,军用的吧。”
俞向好抹了把眼泪道,“那是我未来婆家给我的,前几天我对象来看我,瞅我穿的太少了就把大衣借我穿了。可三婶非得想要,我不给,她们就趁着我不在家”
她不用说了,看热闹的人也知道了,大冬天的给人被窝里浇上水咋这么坏啊。
“你胡说,不是我”屋里俞向兰也哭,“不是我,你凭什么无赖我,你抢了我的棉衣棉裤不算还无赖我,现在又把水泼我身上,你咋这么坏啊。”
俞向好惊讶道,“向兰,你咋这么想我那棉衣棉裤明明是三婶拿去给我的,咋现在又成了我抢了谁不知道我俞向好在俞家过的什么日子,我敢抢你的东西吗”
“就是,向兰,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啊,就算不是亲的好歹叫了这么多年,咋这样呢。”
门口看热闹的人纷纷开口为俞向好说话。
俞向兰气坏了,在屋里哭的更大声了,“就是她,凭什么她欺负我你们就不说,偏偏说我。她昨天还打我两巴掌,还把我胳膊捏肿了,你们凭啥就信她”
还能为啥,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是啥样的姑娘呗。
外头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起来。
不怪旁人不信俞向兰,而是往日俞向兰就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当着外人对俞向好这个堂姐也没有一点好话。至于俞向好,在老俞家这么多年当牛做马哪个不知道她的为人,俩姐妹吵架自然更信俞向好了。
俞向好叹了口气道,“俞向兰,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这次我原谅你了。”
“向好,你看这事儿闹的。”钱玉环表情讪讪的,虽然心疼闺女,可也要脸面,这会儿要是让人把俞向兰的话传出去,那日后俞向兰怎么找婆家啊。
俞向好朝门口的大娘大婶们道了谢便催着她们回去了,将大门一关,俞向好脸上的柔弱一扫而光,回头看着钱玉环道,“二婶,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钱玉环登时变了脸,“我给你什么说法你都泼回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俞向好指了指快结冰的被褥,“我今晚怎么睡三婶不如借我一床被子今年冬天不是刚缝了一床”
一听这话钱玉环脸色变的更难看,当即拒绝,“你想的美,被子湿了,凑合一晚明天晒晒不就行了。”
俞向好讽刺道,“那今晚呢”
钱玉环张了张嘴,“要不,你今晚过来和向兰睡一被窝”
“我可不敢,万一半夜闷死我咋办。”俞向好撇嘴,“三婶,若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开门继续哭去,我还要去找大队长,问问虐待家中晚辈是不是该告她去,听说公社妇联专门管这个的,我不介意去找她们寻求帮助。”
她能说出这番话,钱玉环更加惊讶了,这几日俞向好的变化他们有目共睹,可一个老实懦弱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突然变厉害了,她们可以说她装的好,可现在俞向好居然还知道妇联为妇女做主了。
呵,这是谁教她的
想到俞向好今日去了红旗公社,钱玉环顿时明白过来,看来是赵家人给她出的主意啊。
钱玉环当然不想给被子,这会儿俞向南从外面推门进来了,“姐,你回来了,你的被褥被俞向兰泼上水了,本来想给你晒晒可也没太阳,想烤烤又没火,可不能怪我啊。”
俞向好“三婶,还有什么话说你拿还是我亲自动手”
钱玉环拉着脸紧抿着唇,半晌才道,“向好你非得这么干”
俞向好点头,“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犯我国土虽远必诛,用在咱家里,欺负我俞向好,甭管是谁,我都要讨回来。”
昨天俞向兰被俞向好捏的胳膊都肿了钱玉环看的清清楚楚,这会儿对上俞向好冰冷阴狠的目光她有些怂了,万一俞向好再发狠,她们娘俩能不能干过她
钱玉环有些拿不住,想到那床新被子她有些心疼,一床新被子她攒了好几年的布票和棉花票还找她娘借了些棉花才做起来,本来打算给她儿子回来的时候盖的,就这么给俞向好了
“向好”
俞向好皱眉,“三婶不舍得你可是比我娘更疼我啊。”
又来了,又拿这话堵她钱玉环气的直咬牙,要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绝对是对着俞向好说了这话,竟然被抓着来来回回的说了,这要是让苗金兰听见,指不定怎么想她呢万一不给他们干活了咋办
俞向好见她不为所动,也懒得和她掰扯,她凑近钱玉环小声道,“三婶,你还记得陈大柱吗”
她话一出口钱玉环登时呆住,双目中满是惊恐,俞向好怎么知道的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