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饭缸子的,饭店可不让端碗走。
蓝凤点头同意,“你别使劲跑啊,真不着急,看着点车。”省城路上的车比较多,怕小哥哥还当县城呢。
最后俩人端着饺子回了候车室。
凤爹吃的头也不抬,等吃完了吧嗒吧嗒嘴,要是你娘也有这手艺,咱也卖饺子,肯定更多人过来吃。
蓝凤喷笑,她爹这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啊。
“这可难学,我在窗口等饺子,看人家三四张剂子一起擀,包的也快,双手一掐饺子就完事了,要是咱家卖饺子,不说馅,就是包也麻烦。”蓝凤并不赞成卖饺子的。
“就那么一说,没有秘方做的不好吃,卖谁去。”凤爹只是见猎心喜了。
“秘方啊,爹你可以打听一下谁家有秘方,然后花钱买来,这样咱家也有秘方了。”蓝凤一拍巴掌,她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也就是这个年代才会有人出售秘方,等以后花多少钱也没人卖的。
“我倒是想买,谁有啊。”凤爹还想找个大厨拜师呢,可是去哪找大厨啊。
蓝凤摸摸下巴, “其实也不算难,爹,你得来省城,然后打听那种老店,大之前个人家的,有祖传手艺的,现在成国营的了,然后你找人搭线,一家学个两三样菜,咱家饭店肯定是县城头一份。”
“闺女还是你聪明,那谁来学,你娘不行,她的水平就是炖个大锅菜,要不我学。我也没咋做过啊。”凤爹纠结上了,仿佛学艺就在眼前了。
“那就是你和我娘的事了。”蓝凤可不管。
凤爹放好饭盒,“这饺子真不赖,要不再买两斤,留你俩车上吃。”
蓝凤瞅瞅小哥哥,点头,“可以啊,不着急,最后一个小时再去买,买两斤蒸饺。”
“干啥最后一小时再买,这可是大站,火车停车时间长,检票也早。过会就去吧。”这个时候热,饺子也凉不了。
“行行,休息半个小时就去。”蓝凤坐到草垫子上,打了个不秀气的哈欠。
凤爹心里也在想事,他本来打算送了闺女儿子马上就回去。
可是被闺女说的心热,他要不晚一天回去,在省城打听一下,都有啥好饭店。
过了半小时,蓝凤还不动弹,凤爹就开始催了。
最后蓝小哥哥去的。
凤爹真没说错,离开车还有一个小时呢,大家伙就开始排队了。
凤爹也不甘落后,扛起草垫子卷也排上了。
蓝凤真想说,有座她们有座
真不用这么着急。
莫有手机,干巴巴的排队毫无乐趣,蓝凤脱下背包,从里头拿出一本书来,是谢丞忆给邮寄的新书。
叫做宽松,是本译书,是荷兰裔美国作家房龙写的。
去年刚刚出版,谢丞忆写信和她说这本书很火,值得一看。
蓝凤早就看过一遍了,这本书显然是值得再精读一次了,现在嘛,先用来打发一下时间。
这本书主要讲述人类思想发展的历史,倡言思想的自由,主张对异见的宽容,谴责反动分子镇压新思想。
蓝凤觉得这本书之所以会畅销,和之前的文革有关系的。
因为文革就是禁锢思想的,它显然是不宽松的,现在文革结束了,国家提倡发展经济,文化上就不能采用一元的政治思维,宽松这本书应该是恰逢其会了。
“开始检票了。”蓝龙拍拍妹妹。
“哦。”蓝凤将书本装起来,提起柳条箱,跟着队伍慢慢的前进。
三人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座位,蓝凤和小哥哥一个是下铺一个是中铺。
凤爹把草垫子铺在下铺,把东西都给她们放好,嘱咐了几句,那边列车员已经在喊话了,让送亲友的快点下车,火车马上启动了。
“爹,放心,到了北京就给你拍电报。”蓝凤和小哥哥都和凤爹摆手。
凤爹一步两回头的走了,蓝凤将窗户打开,伸出头去,“爹”狂摆手。
蓝小哥哥也在后面挤了上来,也跟着喊爹。
火车开出好远,再也看不到了,两人才坐好,都有些眼圈红。
蓝凤打开一个柳条箱子,掏出一块格子布,铺在草垫子上。
格子布很大,不但把草垫子盖上了,还把枕头盖上了,相当于一个大被罩,直接躺就行了。
蓝凤主要是打怵车上的卫生,现在可没消毒条例啥的,被褥那么多人用过,能干净才怪。
“这个法子好,我咋没想到呢。”一个爽朗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蓝凤抬眼看过去,是对面下铺的,是位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身架子挺大的,一看就是能干活的。
蓝凤只是笑笑。
显然对方是个健谈的,“我之前都是坐硬座,还是第一次做卧铺,啥也不懂啊。”
“其实不用,你看人家被单白净净的,多干净。”对面中铺的是个姑娘也参与了进来。
倒是上铺的中年人往下瞅瞅没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