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旧的给他戴。
蓝凤知道小哥哥喜欢,“你戴着吧,我老洗手怕忘了。”
“对对,可别沾水。”凤爹赶紧警告,“洗脸得摘下来啊。”
蓝凤想说,其实表都有一定的防水功能的。
不过现在表绝对是金贵物件儿,肯定不舍得沾水的。
“放心吧,我会加小心的。”蓝龙也不和妹妹推让,看得出来妹妹是真心让他的。
美滋滋的戴上了,凤爹在一旁指挥怎么戴。
“大小挺合适的。”凤爹越看越稀罕。
要不是媳妇不让,他也想买一个呢。
“爹,多少钱啊”蓝凤问道。
凤爹比划了下,“正经一百多块呢,是梅花的,据说是上海名牌,都是你宋叔说的。这手表票也是你宋叔找人换的。”
他有钱之前一直没买还不是因为没票。
蓝凤嘟囔了句,“啥都要票啊。”
“还真不是,你宋叔说手表里有两款贵的,据说还是从国外弄来的呢,三四百块。那就不要票,可是咱也买不起啊,我看这上海的就不赖,多亮堂啊。”他挑的。
蓝龙符合,“对对,这个就很好了。”
“爹,咱家老没个点也不行,供销社有卖钟的,可以考虑买个。”等她和小哥哥上高中,把手表带走了,家里又没点了。
凤娘手一扬,“买啥买,我和你爹要啥点儿,下地出工有队长敲锣呢。而且我去过队长家,看过那大钟,刚噔刚噔的放屋里吵得睡不着觉。”
蓝凤挠头了,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石英钟。
准备去县城供销社看看再说。
考完试了,蓝凤彻底放松了两天。
除了给爹娘做做饭,就瘫在炕上。
然后就有些无聊了,找点什么事做呢。
她家小哥哥有爱好啊,已经开始画画了。
要不琢磨琢磨挣钱吧,她虽然决定这辈子要活的轻松一些,但也是要有钱的。
现在大学都是包分配,万一分配的单位累呢。
她肯定要辞职的,到时候怎么生活。
所以她得准备后手,比如现在挣钱,然后趁着房价低买几栋房子,以后当包租婆。
其实包租婆也是一份有理想的工作呢。
可是要怎么挣钱呢
要是在大城市,她摆个地摊也能挣钱。
现在可是刚刚来过十一届三中全会,改革的春风刚刚刮起来呢。
随便做点买卖都有的挣。
人们观念没有改变过来,农民认可种地也不愿意当个体户。
如果不是凤爹这么多年得了甜头,他也不一定能接受。
毕竟以前偷卖东西都是投机倒把,是要被打倒的,现在又鼓励了,老百姓哪里弄的明白。
她占了天时没占地利,所以还得好好考虑。
卖包子有些麻烦,不一定能保证面粉供应。
毕竟面粉还得凭票买啊。
她家吃的面粉都是在黑市换的。
卖冰棍儿好像不行,人家那些是冰棍雪糕厂家属,不对外。
卖布,用不着她,她爹弄回来的布,供不应求好嘛。
她家啥多呢木耳多,鸡蛋多。
木耳也用不着她,鸡蛋的话
家里的鸡蛋一部分都腌了,咸鸡蛋销路还不错呢。
要不她再开发一下鸡蛋新吃法。
比如鸡蛋卷啥的,不行,也得用面还得用糖。
一时真没头绪。
感觉千头万绪,就是抓不住。
“妹看我的画。”小哥哥跑进来让妹妹一起欣赏他的大作。
蓝凤两辈子也没绘画天赋,不过倒是看了不少画展,陪客户看的,眼界还是有的,比如小哥哥的线条有些呆板,构图也不够完美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好看要是有色彩就好了。”小哥哥必须鼓励啊,人家可是自学成才呢。
小哥哥被夸的有些脸红,“我的功力还不够呢,等我以后画的好了再买颜料,丞忆说北京有卖的。他要给我买,我没要,说我用不上呢,得过两年。”
蓝凤瘫倒,这也是个难事,咋还谢丞忆人情啊。
“我们明天去县城逛逛。”实在想不出来,就走出去看看,万一有灵感呢。
“好啊,我们骑自行车去。”蓝龙当然愿意啦。
“我托你去。”蓝凤可不敢让小哥哥练车,要是摔了,她爹能炸。
蓝龙不服气的嘀咕,“我也能骑的。”
蓝凤摸狗头安慰,“下次让爹在后门帮个长木头,这样车子有了支撑就不会倒了,只要不摔车子,爹就会让你练了。”
蓝凤一说,蓝龙就懂了,哪里还憋的住,直接跑了,“妹,我去找合适的木棍去。”
转天,凤爹娘一顿交代才把两人放出去。
“哥,你好沉。”蓝凤累的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