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头买了肉汤蘸饼子吃”想他们中午为了盯着顾邵,都没有胃口吃东西,结果人家竟然吃得这么香。
“对,凭什么咱们在这里担惊受怕,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他们谁也没招惹,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过着自己日子,怎么就要被按下这贪污罪名了拿那么一点钱那能叫贪吗他们就不信这顾通判手里就真干干净净,没拿过公家一文钱。
要他们认命是不可能,起码在朝廷人来之前,他们可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位顾通判。
“可是我们能拿他怎么样,我听说这人来头大很,连咱们知县大人都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你说我们能在他手上讨得好吗”
“讨不了好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若他真告了状,可就是要把咱们往死路上逼”
“他虽然来头大,可是在这桃源县里头也不过才孤身一个人,怕他做甚”几个人一合计,胆量忽然间大了起来,“咱们在这桃源县官衙里头干了这么多年了,还对付不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真要是被他骑在头顶上欺负,咱们往后在外头还有什么脸面”
众人听着只觉得甚有道理,都有这个念头,只是谁也不敢真对顾邵怎么样。如今有人提了出来,便将他们心里那点蠢蠢欲动念头都给勾了出来,这么一想,连胆子也大了起来“那咱们要怎么办”
为首那人拧着眉头,脑中忽然间蹦出了一个念头“不如这样”
几个人凑过了脑袋,越往下说,眼中光芒越甚。
对于这几个人鬼鬼祟祟人,顾邵也没有当一回事,就像当初跟系统说得一样,顾邵是真没有觉得对方能将自己怎么着。他再怎么不中用,身后还站着一个系统呢。系统可是要等他封侯拜相才能甘心,在他没有封侯拜相之前,系统怎么可能会让他出事。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顾邵才越发有恃无恐。
旁人都以为他后台是京城里那几位大人,是太极殿里坐着圣上,但其实,顾邵觉得自己真正后台,是系统。
去外头买了一些东西吃之后,顾邵看着自己已经饱到有些撑肚皮,几下揉了揉,忽然有些犯困。
回了屋子准备先睡一会儿再去外头视察,还没躺下了,便又听到了外头敲门声。顾邵只得爬起来将门打开。
来人是晋安先生。他从旁人处听到了一点风声,知道顾邵仿佛得罪了陶知县,所以特意过来问一问。顾邵也没瞒着,直接就将桃源县官府那些事儿都抖了出来,说来也好笑
“那陶知县满口都是狡辩之词,想尽了法子想让我放过他,今儿更离谱,还派了几个人来我这儿盯着,生怕我有什么动作,却不知道我信昨儿晚上已经连夜送出去了。”
晋安先生定定地看了顾邵一眼,神色中竟然有些复杂。
顾邵一愣“先生作何这般看着我”
难不成晋安先生觉得他做错了
“无事,我只是想着,若是远安知道你如今这番举动,应当是极为欣慰。”
顾邵听得有些迷糊“这是怎么个说法”
“这也算是陈年往事了。远安原先也有志入官场,只是他是性子钢直,不愿意低头,即便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过刚则折,这性子在官场上如何能走得下去,便是郑家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人家,可远安到底也没能留下来。寒了心之后,他便舍了这做官这个念头,后来又生了一些事情,他便直接离开京城去金坛县做了学官,一去,便是许多年。”
倘若不是后来遇上顾邵,只怕他在金坛县还有得待。
顾邵摸了摸下巴,原来干爹还有这样经历啊,真是没想到。
“他是个清清白白人。可他只做到了自己清白,却无力改变身边人和事。而你,比他幸运许多,也比他坚定许多。”
晋安先生突如其来一句话,让顾邵受宠若惊。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件了不得事儿来了。也是,他干爹都不敢跟那些人正面较量,他竟然敢了,果真厉害
顾邵正想翘起尾巴来,忽然想到晋安先生还在跟前,忙正经道“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只不过是做我应该做事情罢了。”
“这便够了。”晋安先生道。
人活一事,又多少人明白自己能够做什么,应该要做什么呢入了官场,清白有几个人,大多数都活成了陶知县。只是,晋安先生对于陶知县这等人还是有些担心,他道“我来时,朝廷派了一些侍卫一同跟来,今儿起我挪一半人到你跟前。”
“先生您是担心陶知县他们”
“小人难防。”
顾邵点头,虽然有系统在他确实不太担心,但是有侍卫在还是好上一些。
略过陶知县贪污一事之后,顾邵又与晋安先生说起了这赈灾一事。如今桃源县官府这边人,顾邵是不愿意再信了,让他们插手赈灾,那赈不是百姓,而是他们自己。好在这回跟着他们一道过来人也不少,其中有户部也有工部,顾邵与晋安先生一合计,索性利用他这通判身份,正大光明地插手赈灾一事。
关于赈灾,今儿顾邵巡视了一天有了个想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