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头。
另一边,陈锋得了顾邵允许,便将自己听来消息跟府衙里头相熟人都说了一遍。没说关于圣上,只是其他几位他可都说了。不仅说了,还下意识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本来他们还只是猜测,说顾通判跟那几位大人关心应该挺亲密,可如今才知道,事实比他们想还要夸张。
“那圣上呢,顾通判有没有说关于圣上事儿”听完之后,便有人急不可耐地问道。
陈锋为难道“这个顾通判不让说。”
众人叹息了一声,虽然遗憾,但其实他们也是能理解。毕竟那是圣上呢,总不能随便说什么议论什么,否则一个不好可是重罪。遗憾过后,他们看向陈锋眼神便开始意味深长了。
“还是你小子会来事儿,人家顾通判头一次过来就上去献殷勤。如今咱们府衙里头,与顾通判最亲近只怕就是你小子了。”
说这话人话里未尝没有酸气,虽然他们早听说顾通判来头不小,但是也没想过人家来头竟然有这么大啊。说句不中听,不仅仅是人家张同知跟他没法儿比,就连人家贺知府,只怕也比不上。别暂且不提,单单是顾通判与圣上关系,便是知府大人赶也赶不上了。早知道这顾通判这样有本事,他们也不会跟着张同知去针对他,更不会放着这样讨好机会不要,白白便宜了这个陈锋。
陈锋却回得很是老实“分明是你们自己不愿意接近顾通判才将活丢给我。”如今倒是头过来说他不是了。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来众人更是痛心。他们后悔啊
更后悔分明是张同知。
消息从陈锋这里传过去之后,没多久就到了张同知耳朵里。原先众人琢磨都是顾通判告状这件事,如今传着传着,却渐渐不在意顾通判是否告了状,在意反而是顾通判到底有多大后台了。
欲盖弥彰话最容易让人遐想。他们这些人,最不缺便是联想了,联想来联想去,愣是断定了顾通判是位简在帝心大人物。
这话传到张同知这边,越发叫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别看张同知比平日里对着那些小吏差役耀武扬威,好像家里有多大本事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个所谓靠山,实则并不能给他多大助力,更不会给他一个远方亲戚撑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连着在六品官上熬了这么多年了。且眼看着,还有熬呢。
不过作为一个六品官,张同知在这府衙里头也算是个有头有脸人物了,一般人也不敢得罪他。谁知道,这回刚好踢到铁板上了。
回到家里,张夫人一看到他便又问起了那两间屋子事。前两日,她夫君每回都是信誓旦旦地跟她承诺,说是一定会让对方将这两间屋子让出来。张夫人等了那么久,都没有等到消息,心里也着急。这不,今儿便多问了几句。
张同知却是立马发了脾气“问问问,一天到晚就知道问,若非你这样逼着不放,我又怎么会得罪旁人回头等京城那边来信儿了,夺了我官,我看你还怎么念叨去”
张夫人被这劈头盖脸一顿骂给骂得晕了脑子“怎么了,我不就说两句么。”
平日也没见他这么急躁啊。
张同知长叹了一口气,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说来说去,就是那两间屋子害。”要不是为了这个,他也不至于得罪了顾邵。
连贺知府都对这位礼让三分,他这个区区小官,竟然比知府还嘚瑟了起来,也不知道之前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愣是觉得对方毫无用处,还好欺负得很。
张夫人纠结道“那这房子,不要了”她都还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要什么要再要下去,你老爷官儿都快没了”张同知没好气地骂道。
他不仅不能要这房子,回头还得跟那顾通判好生道个歉,让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最好别在揪着他这点事不放了。他这六品小官,可禁不起京城那几位折腾。
张同知一时又想起严同知说一块儿道歉话,心中更为后悔,早知道他当时就别撑着,索性跟人家一块儿去道歉不就得了,也省了这么多事儿。
张同知打定主意,明日便去寻严同知,跟他一块去顾邵那边服个软。
主意定好之后,第二日张同知起了个大早,速速去找了严同知。
不想严同知听了他支支吾吾几句话之后,却愣了一下“昨儿晚上我听了那消息之后,便知道顾通判惹不得,所以立马去了顾通判家里,送了一份礼,也与他说清楚了。”
说罢,严同知疑惑地盯着对方看了一眼“难不成你也想找顾通判道歉”
严同知瞅着张同知,眼神暗号惊奇。这人昨儿不是还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吗
“我”张同知急得干瞪着眼,愣是没好意思将原本话说出来。
之前那样对人,如今怎么好意思再说要去道歉而且,还是一个人过去道歉,这不是连脸面都没了么
张同知想着,对严同知也多了几分责怪,怪太滑头,竟然抛下了他一个人。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结束了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