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马儿跑,还不让马儿吃草,这般无耻行径,也就系统做的出来了,顾邵愤愤地想着。
系统直接道“任凭你再不满,这东西也是不能给你的。你若是想要马车,便自己挣去,求来得终究是求来的,又能有什么用你这动不动就伸手要东西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
“求来的总比没有好啊。”顾邵碎碎念着。
系统好言好语地跟他讲道理,结果讲来讲去他却还是这么个德行,顿时怒了。
它怒了,顾邵便倒霉了。被电得一蹦三尺高,叫声差点把马都给惊住了。
系统冷着脸骂道“少给我废话,马上开始练习。今儿练习上马和下午,天黑之前,务必学会,否则,哼”
“练,我练还不行吗”顾邵再不敢跟系统纠缠,颤巍巍地开始往马背上爬,结果那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才看着还乖乖巧巧的,等到顾邵准备上马的时候,它却忽然发了脾气。前脚一蹬,就将顾邵摔了下去。
“嘶”顾邵栽了一个跟头,手心都红了一片,“褪皮了。”
从马背上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可想而知有多疼。
系统在旁边说得风凉话“离肠子还远得很。”
“感情疼的不是你。”顾邵吹着手心,委屈地眼眶都有些红。
他是个吃不得苦受不得罪的人,没个少爷命,偏偏养着一身的少爷病。也不怪他娇气,实在是顾大河跟陈金莲护犊子护得紧,顾邵从小到大也没受过罪。他疼得狠了,矫情了好一会儿,这才怕怕地重新上前,准备再上一次。
这回终于上了马,可是还没等他开始炫耀,那马又不知发了什么疯,颠了一下就将顾邵从马背上颠了下来。
顾邵都摔懵了。
他本就是个怕疼的,如今疼了两次,顾邵再没有一开始的兴奋,顿时不干了“我不练了”
这马太吓人了。
系统声音一凉“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
系统慢慢放出滋滋的电流声“嗯”
这声音,听得顾邵尾椎骨发麻,他苦着脸,拍了拍身子复又向前,认命踩上了马蹬。踩上去的时候,腿都是抖的,害怕得眼睛都挣不开。
系统是让他学骑马,不是看他丢人来着,遂冷冷道“睁眼握紧缰绳,腿蹬直了”
顾邵“”
哇他太惨了
顾邵这边过得凄凄惨惨。尚书府里头,郑远安也是才到了府里。原想着过去给母亲请个安,同她说两句话,没想到半路上遇见了他兄长。
郑尚书见弟弟仿佛是从外头回来的,便猜道“这是去看顾邵了”
郑远安嗯了一声“那小子一个人在外头住,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我不放心,便常过去看看。”
郑尚书了然一笑,不过想到今日之事,又多问了一句“那你今日过去,顾邵可曾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我几次问他在翰林院里头如何,他都是一副乐呵至极的样子,仿佛看谁都待见。这蠢小子是个心大的,寻常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郑尚书挑了挑眉“那还真是个心大的了。”
“怎么”郑远安看了他兄长的脸色,顿时觉得不妥,追问道,“可是那小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得罪了谁要紧么”
郑尚书挥了挥手,示意弟弟莫急,一面引着他往前走。郑远安也忘记给母亲请安了,被兄长引着向前,只听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翰林院里头上峰下属之间的一些明争暗斗罢了。你这学生为人机灵,又运道超然,寻常人与他对上,都是自己吃亏得多。”
只他这样说,郑远安还是不放心,仍旧追问具体发生了何事。
郑尚书见他实在担心,方才将今儿的事徐徐道来。
说到底,都是一些小把戏罢了,好在被顾邵机灵,不仅没有丢了面子,还在翰林院几个大人面前大大地露了一回脸。这翰林院里头,素来都无趣得很,郑尚书本来也不大爱打听翰林院里头的事情,只因今年特殊一些,才特意叫人盯着点儿。
这些日子无事,郑尚书今日便没有问了,谁想散值之前,被他叮嘱的那人却特意跑了过来,同他说了顾邵的事。
郑远安听了半晌,气得不能自已“这蠢小子,我今儿问他在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还瞒着我呢混账的东西,翅膀硬了不是”
“你也别生气,他也是不想叫你担心。”
“生了事,我如何能不担心”郑远安气得不顾仪态跺了一下脚。
郑尚书看得好笑,复又安慰道“你着急什么,那鲁齐林被下了一回面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拿顾邵什么妖了。且今儿看翰林院那位王大人,也是个不偏不倚的,我听闻顾邵还与相识不是”
郑远安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他这运气着实不错,考个乡试都能得王翰林赠笔。你且信我一句话,有这份赏识在,只要顾邵自个儿不出什么错,早晚都会出头的。”郑尚书说得笃定。
郑远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