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郑先生,他也没有什么安全感啊。
秦先生见他这样,深觉得自己找郑远安商议这件事来得不错。就该找个最严厉最古板的先生盯着他,否则以他这德性,再好的天赋也都肯定白白荒废了“你若是不想去,回头我亲自与你爹娘说去便是。”
“哎”顾邵惊慌地抬头,见先生生气了,赶忙嬉皮笑脸地说道,“想去想去,先生既然都这样敲定了,哪儿能不想去呢。”
秦先生冷哼了一声。他就是担心顾邵这个懒散的性子,生怕他知道之后不去了才不告诉他真相的
顾邵又朝着郑远安道了一声谢。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郑远安总是这样,看着顾邵的时候像是在看什么劣质品一般,目光总是带着挑剔。顾邵道谢的时候,他的兴致也不高,反而不轻不重地批了顾邵一顿。
顾邵“”
心好累,这两个先生,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只剩下两个月了,顾邵眼睛转了转,那这两个月是不是能多请几次假肯定是可以的吧还不等顾邵琢磨出什么要怎么开口请假,秦先生却又道“这两个月时间宝贝,切不可荒废了。我跟你郑先生商议了一番,决定将你往后的功课都翻一倍。”
顾邵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震惊地指着自己“我,我”
他不是都考中解元了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功课
“我什么我,让你写你就写,我们还能害了你不成”郑先生眉头一竖就骂了起来,“没什么天赋就算了,倘若还添了懒的毛病,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救药”
系统也欢快附赠一套考题“升级版五年会试,三年模拟,内附殿试真题3000道,a版打基础,b版重提升,科举考生不二的复习法宝,宿主值得拥有”
顾邵被震地连连后退。
郑先生却已经生气了“怎么,你还敢拒绝不成”
系统配合着发出狰狞的冷笑。
顾邵捂着脑袋,他过得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注定没有人能理解他了。顾邵认命之后,正打算去屋子里头哭一哭,县衙那边却忽然来了人,说是请他过去一趟。
其实自打上回在县衙听到李家的事之后,顾邵便不大爱往杜县令那边跑。
顾邵不信他不知道。
只是,他即便知道了,也无动于衷,如何能叫人不心寒只是对方是金坛县的县令,顾邵没办法推拒,他同秦先生说了一句之后,便与那官差一道去了衙门。
杜县令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顾邵来了之后,却发现里头还有不少人。除他与杜县令外,金坛县所有的举人都来了,衙门里的几个师爷也都在。
见人都来齐了,杜县令才说了原委。原来,今日这一出为的是一桩难解的案子。
昨儿早上,县南一户人家的夫人突然敲响了衙门的大门,说是自家丢了三十两银子,满口咬定是隔壁邻居偷的。
杜县令上了堂之后,便将她口中的隔壁邻居招上来了。被告是一对夫妻,生得憨厚。被衙门里头的官差一吓,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被偷银子的妇人见状,更是把脏水一个劲的往他们身上泼。
杜县令被她吵得烦不胜烦,这才派了官差到两家都搜了一遍,结果都没有银子。
那妇人还是不相信,仍旧咬定是邻居偷的。只是等杜县令问她是什么时候偷的,她又支支吾吾,好久才说了一个时间出来。
后来官府的人又查明,那段时间里,被告的夫妻二人都在田里务农,身边还有别人作证呢。
官差随后又打听这两户人家的风评,结果也不出所料,这妇人本姓王,夫家姓周,人称周寡妇。常年寡居,膝下只有一子,平日里为人泼辣得很,得理不饶人,周围附近没有一个人瞧得上她。那周寡妇的儿子是个做生意的,前些日子回了家,确实听说留下了三十两银子。这事儿,住得近的人都知道,毕竟周寡妇时不时就要拿这件事炫耀一下。
而她邻居是姓吴,一家人风评都不错,老实本分,未曾与人结恶。大概是太老实了,以至于上了公堂之后连自辩都不敢。
杜县令查了一整日,都没有查到这银子究竟在哪
本想将周寡妇打几板子让她消停消停,结果这周寡妇也不知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县衙附近的县民,一时间都聚在衙门外头瞧热闹,一心等着看结果。也不知周寡妇是怎么哭诉的,这些看热闹的人里头,还有不少人都同情周寡妇,见杜县令要打她板子,一个个的都在外头给她求情。
杜县令重名声,好脸面,如今这情况,反而让他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两户人家也审不出什么东西来,所以他才叫众人过来,想要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高见。
众人来了之后,那周寡妇和吴家夫妻再次被带了上来。还是那样,吴家人胆小到连自辩都不敢,周寡妇泼辣十足,咬死了银子就是邻居偷的。
众人盘问了半天,也没能问出什么头绪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