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有素,英勇无比,卢瑥安和秋实只躲了一小会儿,那些人都被解决了,老镖头他们实在敌不过,只得跪下投降。
衙役们把他们绑了,马上刑讯,追寻剩下麻粉的下落。秦誉则提着长`刀,一步一步向卢瑥安他们的藏身之处走来,高大的影子甚至笼罩了树干,冷峻的脸却隐在阴影之下,而在他的刀柄之下,血滴顺着银白色的刀锋淌落在地,宛如当世杀神。
“谢你了,火眼金睛,这都能被你发现。其他麻粉匿藏之地,你也了如指掌”虽然说这谢谢的话语,然而秦誉的眼神冷冽而凶恶,仿佛卢瑥安曾是他们的同伙。
秋实刚刚围观一场无情的屠宰场面,他吞了吞口沫,坚决地挡在卢瑥安身前。
卢瑥安则倚在树上,黑毛貂帽之下,右眉挑起。
这人竟然打算恐吓自己弱不禁风的亲表弟吗
卢瑥安面不改色地扣锅“言家言韬你知道不,广城皇商,受到海城麻粉盛行,一本万利的引诱,于是他带着我,在广城结交外国商人,又用大量白银购入麻粉,准备转销全城。当时,他曾经想要娶我,后来以为能用麻粉控制我,对我毫无防备,我当然什么都知道。”
关于表弟的情史,秦誉倒是不好深问了。秦誉低头擦刀,只道“回头是岸,你别再被控制就好,表叔知道这事吗”
卢瑥安靠在树上,叹道“他说会来提亲,结果却没有,我爹从未见过他。想来他只是以我当做潜在的买家利用而已,又怎会向我提亲不过,多亏那段经历,我对他们家的库存知道得非常清楚,也曾圈在地图上。这里镖局是运送之地,容易掩人耳目,麻粉数目是不少。可这比起言家的库存来,十分之一都不到。”
秦誉十分直男,只关心他最想得知的消息“你说的藏有最多库存的地方,在哪里。”
卢瑥安也没隐藏,直接回答道“西门之外,西南八里,那里靠近码头,又有密林,非常隐蔽,运送方便。地图上我圈过,你们去过了吗”
秦誉皱眉道“那边是寿材铺子的作坊,派人去过,毫无所获,莫非他们把麻粉藏在寿材里我再仔细询问。”
“藏在哪里都好,城门必须戒严,我看你们就漏了不少,”卢瑥安展开千里眼,仔细查看距离最近的城门,见到一串深红警告的长条慢慢移动,卢瑥安便主张道“麻绳可以不绑了先去西门,我看看你们城门的搜查怎样。”
城门。
在卢瑥安的示意之下,把软轿抬到西门,挡在一个运送瓮棺的队伍前面。此处恶臭熏天,分明就是尸体的腐烂味道,守在城门的官差用鼻子捂着口鼻,也不检查瓮棺,不打扰逝者,只催着他们赶紧快走。
秦誉见到,脸色更沉。
都不用卢瑥安指点,他就命城门守卫拦住队伍,开棺检查。运棺的人一边哭诉,一边死命盖住棺木,不让守卫们打开“不许开里面是是城东富康街二巷王员外家的爷爷你们打扰逝者安息,居心何在”
秦誉沉声道“所有进`出城门者,都要配合检查,谁也不能例外开棺”
身后的衙役们听令开棺,棺材之内,果然是一位老人家的尸身。这位老者甚至脸上化妆了,衣着完好,不知道恶臭从何而来。衙役们搜查过棺木内外,还有老者尸首的身侧,都没有暗藏麻粉。
这会儿,运送棺木的家属都不干了,一个个坐下嚎哭,哭这些官差打扰他们爷爷的安宁,会遭到报应的。
也不知是谁带头的,有的城门守卫听了,竟连连向着尸身下拜道歉,官威全无。
那边连秦誉都觉得打扰逝者不好,但他没有道歉,只是冷淡地说道“检查过了,你们可以继续运送出去。”
家属们却不依,他们嚎哭着跺脚道“不活了在需要入土为安的时候,爷爷死后被这样检查,颜面何在除非你秦大人和你的衙役们跪下来向我们爷爷道歉不然,我们爷爷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路过的百姓们开始指指点点,甚至过来抚慰家属。秦誉与他的衙役们骑虎难下,但下跪道歉,是不可能的。正在犹豫之际,此时,软轿上,一只瘦弱手搭着窗棂伸出,向秦誉招了招手。
秦誉眼前一亮,抬步便向轿子这边走来。
卢瑥安撩起窗帘,凝视着他的双眼,见他意志坚定,略带希冀,一如上辈子一般信任。卢瑥安轻轻晃了晃脑袋,开口问道“你敢不敢,做那更加打扰死者安宁的事。”
“做什么。”秦誉毫不躲闪地直视回来。
卢瑥安说了四个字“开膛破肚。”
秦誉没回答,把腰间长`刀抽`出。
嚎哭的家属们惊叫着跑开,却被秦誉的手下们控制住。
只见秦誉手起刀落,棺木里传开一声划破衣裳与肌肤的撕裂声
在百姓们的口惊目呆之下,秦誉冷笑道“抓起来什么家属,什么入土为安,什么打扰死者安宁,什么要我们跪地道歉,你们才是死者做鬼都不愿放过的人你们竟然在死者肚子里藏烟`膏红土,五脏六腑都给挖空了,为了运送害人的麻粉烟`土,你们竟然残忍至此,呵,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