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叙学坏了。
都是他教的。
这就不妨再多教一点,卢瑥安抬起秦叙的下巴,反客为主,报复似的想去咬一下秦叙的唇,可是他实战经验实在是差,因为太急了,不小心一下子撞到了鼻子。
卢瑥安退了开来,揉着自己疼痛的鼻尖,问道“刚刚把你撞痛了吗”
秦叙柔声安慰道“没事,不痛,帮你揉揉。”
卢瑥安瞄了秦叙几眼,见到他那高挺的鼻梁,不服道“不用,我要再来一次。”
秦叙面色稍红,很是期待地摊开双手,豪爽道“来吧。”
于是乎,当太监把秦叙吩咐过的冒着热气的糕点送进来暖房时,见到的,就是卢瑥安把他们威严神武的圣上摁在桌上啃的热辣画面。
圣上双手摊开,放开胸怀,显然包容至极,而他们未来的皇后陛下,可真是个生猛的哥儿
太监们捧着糕点,把自己当做不会作声的桌子,眼观鼻,鼻观心,愣是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报复完毕的卢瑥安抹了抹嘴,心态稳得很。
不就是个亲亲吗
秦叙也意犹未尽,甚至很想再来一次。
于是大婚当晚,他来了很多次。卢瑥安虽然托原身福,长年劳作,耐力力气都足够,可终究不敌学有所成、长年戍边的凶猛悍将的秦叙。
准备歇息时,身心酣畅的卢瑥安轻声道“从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原来真舒服。”
当个哥儿比上辈子当男人好多了,能结婚,那什么,也不麻烦。
“从前他没有这样过吗”秦叙气息粗重问道。
“嗯没。”
“真好,别想他了,今后你只能想我,答应过我的。”
秦叙说罢,很快,卢瑥安全身心都被他占据,满脑子只能充斥着他。
大婚之后,进宫以后,喜宴上的雕花蜜饯、随处可见的瓷器、金器、银器、雕饰,等等,都华美非常。皇宫中的一草一木,经人日日维护打理,错落有致,十分美观。卢瑥安甚至执掌秦叙私库的钥匙,因为想增益核雕技艺,卢瑥安还想参观国君的私库,观赏更精美的典藏雕品,观摩学习。
然而私库的大门一开,卢瑥安先看到的不是什么精美典藏,而是他自己的作品。
被锦缎盖着的是,一张出自原身之手的雕花千工床。吴宅收归原主之后,卢瑥安没回去看,把宅子转手卖掉了。谁知道这张雕花千工床,竟然会被秦叙挪到私库里,好好珍藏着。
同时被好好珍藏着的,还有原身搬到京城中时、为装饰探花府而用碎木料雕的各样灵芝如意、如鱼得水等等雕品。
卢瑥安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些雕品,卢瑥安都在原身死后的记忆中见过。原身亲眼看着,他精心雕制的木雕,大部分被吴老太太弃置在茅厕旁,给夜香郎一件件运送出城丢掉了。弃如敝履之物,竟然被秦叙如此珍重。
而他送给秦叙的核舟,上面的字迹,还是吴探花的字迹。
卢瑥安捂脸,等秦叙下朝,卢瑥安便他“这么问有些冒犯甚至越线了,可我还是想问,陛下您的墨宝,能给我学学吗”
秦叙听了,微愣一下,接着大喜道“可,我亲自教你。”
第二日下朝,离圣上比较近的内阁大臣们,都见到秦叙满面喜色。连某大臣犯了错误,圣上也不多加责备,反倒和颜悦色的,做出处罚后还安慰了一番。
出了内阁,韩掌院和忱奕闲聊,感叹道“圣上今日总是唇边微笑,比以前亲和了不少。”
丞相忱奕道“圣上正值新婚燕尔、大喜之时,若有人能惹得圣上大怒,那么,那人本事也太大了。”
“只是听闻皇后曾十三年无子,既然圣上娶妻,那么开枝散叶、广纳后宫之事,应该可以提上日程”
忱奕挑了挑眼眉,说道“韩老,我得赞你一声本事太大了。”
忱奕那么一赞,韩掌院便不敢多问。只是朝臣之中,也有些提议圣上纳妃的想法,有上进愿望的,自家儿女多留了几年,等的就是这么一天。然而君强臣弱,臣子们再想,秦叙就是不纳妃,他们也没有办法。
在秦叙凶悍的战斗力之下,卢瑥安很快便怀上了龙种。皇后有喜的消息传了开去,后宫之中人人都为卢瑥安紧张,盼着卢瑥安能诞下皇长子,延续血脉。卢达能都惊喜得晕过去了,谁能想到卢瑥安十三年无子,一和大圣大婚就有了呢他盼着卢瑥安能顺利产子,平安无事,秦叙尤甚。
福亲王带着秦叙布置的功课过来,日日过来念律法和案例给卢瑥安听,美其名曰与侄儿一同学法。卢瑥安把那些案例当故事听了,也算一种乐趣,晚上秦叙过来,接替福亲王的念白,给卢瑥安背三字经千字文,背了一个月,开始换四书五经。
背得卢瑥安都会默写了
经秦叙言传身教,经卢瑥安刻意练习,如今卢瑥安默写的字迹,与秦叙那寒锋一般刀削枪横的字体如出一辙,秦叙满意非常。
十个月后,得皇长子,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