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阻挡一个女人对丈夫的回应。
立在原地沉默良久,卫臻冲冬儿道“你且前去打听打听,不再的这几日,五房可有何风吹草动不曾”
当年她年幼,护不住阮氏及她肚子里的弟弟,可如今,旧事如若再次重演,便算她白往这世间走一遭了。
冬儿会意,跟双灵对视一眼,连院子都未入,直接去了。
进了院子后,阮氏早早在屋子外头等着呢,卫臻抬眼,见阮氏欢喜不已,眉眼间藏着某种不同于往日的绯色与春、意,卫臻微微叹了一口气,倒是未曾点破,直接挽着阮氏一路往里去了。
刚进屋没多久,得了她们回府消息的卫庆便颠颠跑了来,人还在院子里头,那吆五喝六的大嗓门便早早传了进来,满院子里的丫头见了他各个躲得飞快,卫庆气得嗷嗷直骂人,闷了一肚子里的火没处发,进来后直接怒气冲冲的往她桌子上甩了一张请帖,道“诺,这可是你家五哥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特意给你弄来的坐席,整座江心舫最后一间雅席了,端午当日,龙舟赛后可乘坐江心舫一路游览整座护城河的风光,整座船舫就唯有数十座席位,全部被那些王孙贵胄们给包了,可谓千金难求,怎么样,你五哥哥够意思罢,为了这张请帖,为了领着你出门张张见识,今儿个你哥哥差点儿没被人扔到护城河去喂鱼了”
卫庆一进来便滔滔不绝,完了后直接提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猛灌了半壶茶,最后,边大口喘息着边朝着卫臻直瞪眼道“却不想好心没好报,瞧瞧外头一个个死丫头片子,见了爷跟见了鬼似的全跑没影了,爷是瘟神不成,气死爷了。”
卫庆连毛都还没长齐,便一口一个爷自称,说完将茶壶放下后,卫臻这才看到他的左眼顶着一片巨大乌青色,卫臻顿时心下一跳,忙不迭一跃而起,指着卫庆道“怎么伤成这样呢”顿了顿,立马脸色一收,一脸严肃的盯着卫庆道“是不是又在外头闯祸了”
上一世,卫庆惨死在二皇子手里一事儿令人记忆犹新,自从卫臻此番回京后,便处处叮嘱着卫庆,不许在外头惹是生非,尤其,不许胡乱开罪权贵,她管他简直管得比三老爷还要来得严苛,导致这些日子卫庆见了她差点儿没躲着走。
卫臻是真的怕啊。
原来,日子过得越是舒心顺畅,人便会越发胆小怕事,只因,在乎的人越来越多,心里的牵绊也越来越多了。
思及至此,只微微抿着小嘴一脸严肃道“还伤了哪里,伤得可重,不是让你在外头消停着些么,莫要惹事生非么,怎么回回一出府就落了一身伤,若是再不听劝,回头我便禀了大伯关你禁闭,看你还如何蹦跶惹事”
卫臻嘴上说着,手上却轻车熟路的去了里头将药箱搬了出来。
卫庆见卫臻小脸一板,心里莫名有些发憷,不过却一脸嘴硬道“哼,哪里是小爷惹是生非,是人家都将尿撒到你脸上来了,哪里忍得下这口恶气。”
卫臻走过去,将卫庆的脸一脸粗鲁的掰扯过来给他上药,嘴上问道“这次又惹上谁了”
每每卫庆在外头惹了祸,卫臻势必会事无巨细的问个一清二楚。
卫庆被卫臻粗鲁的动作弄疼了,只滋滋抽气,往日里也乐意跟她分享在外头的荒唐行径,可今日不知如何,似乎并不想开口,只胡乱道了句“问这么多干嘛小娃娃家的”
卫臻动作一停,顿时皱眉看着卫庆,心里则有些紧张道“可是得罪了哪路权贵莫不是皇亲国戚还是哪家王孙贵胄”
卫臻直直盯着卫庆的眼睛,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卫庆是个直肠子,被她逼得不耐烦,不多时,只胡乱摆了摆手,沉默了片刻,忽而抬眼看着卫臻,有些奇怪的答非所问道“小卫臻,你是不是在外头得罪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