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想而知究竟有多憋屈绝望。
几房轮流给老夫人行礼,不多时,赶回府的前三房一一拜会完了,又轮到四房、五房上前给前几房一一拜会,轮到最后五房时,秦妈妈立马眼明手快的将卫臻抱了过去,塞到了五房的队伍里。
卫臻虽是排行老七,在五房中排列第二,按理说应该站在第二个位置的,可卫姮素来霸道,卫臻插不进去,便排在了九娘子卫姮的后头,身后是三岁的十二娘子卫眠,十二娘子呆头呆脑的,连站都站不稳了,婆子一撒手,只摇摇欲坠的,比卫臻身子还要晃动得厉害。
卫臻见了,伸手牵了她一把,嘴里小声说了句:“十二妹妹,来,我来牵着你。”
小家伙似乎有些怕她,身后的妈妈却一脸感激的看着卫臻,后又连连鼓励着十二娘子,卫臻便一路牵着十二娘子朝着大房、二房、三房一一磕头问好。
郝氏见吊在尾巴处的两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小,一个个穿着厚厚的袄儿,跟个呆笨的鸭子似的跟着在身后又是踱步走着,又是跪拜,最后那一下,小的那个跪着磕了个头,险些一个屁股蹲直接跌坐到了地上,好在被稍大些的那个一手拉住了,两人手拉着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了,郝氏见了,心都随着险些从嗓子眼里给冒了出来,忙令人将两个小的拉到了跟前,细细瞅着,笑眯眯道:“这是老五家的九丫头跟十二丫头?瞧瞧,我上回在老家时,九丫头连路都还不会走了,十二丫头才刚出生不久了,如今一个个的,竟然生得如此伶俐可爱了?”
说罢,忙将小十二搂在了怀里,往她手腕上套了个银镯子,一瞧便知是早早便已经备好了的。
末了,又忙一把拉着卫臻的手细细查看着,见卫臻五官生得精致,那模样竟然生得与老五有几分相似,当即有些纳罕道:“咦,这小九眉眼生得可真整齐,瞧瞧这眼睛,这鼻子,真真随了五弟,跟五弟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越说,越瞧,便越发觉得像了起来,还拉着三房的沈氏指着卫臻的脸相看了一阵,笑着道:“三弟妹,你瞅瞅,可不就是一模一样么?”
沈氏见卫臻生得雪糯漂亮,心里忍不住赞了一句,瞧到这里,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姝儿,忍不住连连点头道:“是呢,小九跟咱们家姝儿是同年的!”
说到这里,见眼前的小娘子也生得柔弱不堪,忍不住有些怜惜,遂从手腕上脱了一串玉珠子挂在了卫臻的脖颈上,柔柔道:“我瞅着小九儿身子骨也有些虚,这窜珠子是打那大观寺求的,开过光的,望多多保佑你,莫要向你十一妹妹那般羸弱不堪!”
漂亮的娃娃总是讨人喜欢的,几人都围着卫臻卫眠打转。
原本一直受人瞩目的六娘子遇了冷,不过六娘子卫绾向来懂事,便是见妹妹们讨喜,面上也寻不出半分不对,只浅浅的笑着立在一侧,乖乖的立在殷氏跟前,瞧着倒像是殷氏所出的似的。
倒是那真正的小九再也忍受不了了,见她们搂着卫臻一口一个小九,一个比一个宠爱她,当即只胀红了小脸蛋,咬咬牙道:“大伯母、三伯母,小九在这里,她可不是小九,她是七丫头!”
九娘子卫姮本就是个中气十足的,如今人一激动起来,吼的那一小嗓子,当真令整个屋子整个寂静了下来,所有人全都朝着她瞅去。
尤其是郝氏与沈氏,二人齐齐望向卫姮,见她气鼓鼓的立在那里,跟只鼓足了气的大胖鹅似的,瞧着滑稽可爱,又纷纷扭头瞅了郝氏怀里的卫臻一眼,再齐齐对视一阵,顿时一阵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只噗呲一声,又齐齐笑了出来,郝氏反应过来忙一把将卫姮拉了过去,搂在了另外一边,笑的乐不可支道:“原来真正的小九在这里啊,瞅瞅,是伯母们的不是,是伯母们的不是,竟然认错人了。”
忙将人搂在怀里揉了揉,又连连朝着小九告罪,末了,只将早已经备好的礼亲自给卫姮戴上了。
将卫臻、卫姮二人拉到一块,细细比了又比,瞧了又瞧,只觉得这九丫头可真能长,瞧着竟比七丫头还高还利索,任谁见了,皆会认错了人去。
卫姮小脸通红,不知是个气的,还是羞的,亦或是恼的,只背地里瞪了卫臻一眼。
此时,气氛大好,卫绾见了,笑吟吟道:“伯母们久不见两位妹妹,便是认不出来也是应该的,大伯母前两年来时,绾绾已经满地跑了,大伯母若是记不得绾绾,绾绾可该伤心了?”
郝氏一抬眼,只见六丫头乖巧伶俐的立在跟前,正在巴巴盼着她的目光了,当即将怀里的几个小的让妈妈抱了去,拉着卫绾一阵亲热了起来。
只觉得五房虽无男丁,但是这一水的娘子们齐齐排成一排立在这里,个个软糯可爱,也不失为另一番景致。
整个荣安堂一片温馨热闹,气氛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