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不好意思,我嘴快了。但我也是认真的,那时我真的很嫌弃你水平才骂你的,就算是葬礼也不能像你这样蒙混对吧,全程跟来做卧底一样,心思根本不在演奏上。不开玩笑,你的钢琴真的比你的长笛好太多了,以后还是专心在前面一个乐器上发展吧,不要浪费你的天分。”
这女孩还真心直口快的厉害,祝微星也没心思介意,他只皱眉分析,三年前凭着祝靓靓的长笛水平的确不像是能进u音交响乐团,偏他刚巧会长笛,那日人家的长笛手又病了,说里面没点猫腻,都对不起祝微星所了解到的祝靓靓的人品。
什么样的葬礼会让他这样绞尽脑汁要混进去还搞得像做卧底
“报酬很丰厚”这是祝微星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了。
这个张鸣鸣倒也承认,点头“是真的给很多,就这一场,比我第二年的学费还翻一倍。”
祝微星又问“葬礼的主人是有钱人”
张鸣鸣又点头“应该是的,场面搞很大,那主人应该是个乐迷或本来就和古典乐有渊源,不然我实在想不到谁葬礼会请乐队来吹拉弹唱两个多小时。人家就算要纪念也会另寻个地方办,没见过直接把众乐队拉到现场演奏的,还全封闭式,搞得神秘兮兮。本来我还奇怪那点报酬连u市交响乐的都能请来,怎么偏找大学生,后来想想,又要签保密合约,又不准带手机,场景还诡异,也就年轻人能胆大守住秘密。”
祝微星“你没看见照片”他本来想问棺椁里的人,但觉得这话题不礼貌,还是换了方式。
张鸣鸣知道他在说遗像“你想说棺材是吧。那天没棺材,只有骨灰,而且有两坛。我第一次见到葬礼是先火化后举办的,还是两个人一起。你真没印象了你心可真大啊,那么奇怪的事,一辈子都不该忘吧。”
张鸣鸣“不过那场面在当时真没太害怕,我还觉得挺美挺伤心的,因为到处都是花,去世的那两位,或者其中一位,活着的时候一定是很精致很讲究的一个人吧,还能被人这样挂心,为他操办和悼念。我们那时私下也都在猜这两坛骨灰的主人生前是什么样的关系,死后都要一起纪念不离不弃。但离开那地方回头想来,却怎么想怎么古怪,说害怕吧也不至于,就是诡异,无比诡异。更何况,那主持葬礼的还是一个白化病人。”
祝微星回神,急忙翻出手机进入搜索引擎,调出一张照片来问张鸣鸣。
“是不是他”
张鸣鸣似不认识繆斓,但见了图仍点头“对对对,很帅的一个男人,就是已经白发白肤了,还爱穿白色,特别阴森森。哇,他还很有名啊,果然是有钱人。哎,你这不是想起来了嘛,连他都知道。”
两个人的葬礼,先火化后纪念再加上鬼王繆斓也在现场联想到湖心黑别墅房里的那两坛骨灰,祝微星心里对那葬礼上的古典乐为谁而奏隐约有了答案。
所以燕瑾凉是在三年前去世的吗可楼明玥是在四年前,这时间段或许有些出入。
只是祝靓靓为何会知道且三年前就知道了,甚至比孟济出事那时,祝靓靓在红光捡到香灰时更早他从何得知的
正思忖,见姜翼提着个餐盒远远行来,祝微星本想朝他示意自己坐在这里,却忽听张鸣鸣又说“你和之前见的时候变化好大,抽签会那天我还不敢认,要不是看见你朋友,我到现在都没法肯定。”
祝微星一怔“什么”
他指指姜翼“你认识他”
张鸣鸣道“不算认识,就见过那一次嘛。”
祝微星“他也在葬礼上”
“对啊,那葬礼虽然诡异,但想想,唯二出现的活人都是大帅哥,也难怪u音那以女生为主的团里大部分人能心甘情愿的演奏下去,”张鸣鸣点头,又反应过来,斜眼他,“哦原来你说不记得是在装傻吧,你那天两小时明明都在暗搓搓看他,现在他则全程陪你比赛,矮油,啧啧啧”
祝微星却不语,像怔在那里。
张鸣鸣本还要说点什么,却对上来到近前表情阴鸷盯过来的姜翼,吓得人小姑娘连要说的话都忘在了肚子里。也亏得广播通知她那班飞机开始登机,她便硬着头皮急匆匆抢了祝微星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以作交换,并丢下句“再联系”后,心急火燎的遁走了。
留下祝微星呆然的望着面前忽觉有些陌生的姜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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