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缘由,相处一直融洽有礼,温暖有之,但多少缺了些亲密,有时还没有和焦婶话聊得更多。祝微星没想到今天会听到奶奶这样直白的关心建议,许是看见别家生死无常让奶奶都生出了些感触吧,祝微星感动。
他说“没事,小长假我还有兼职呢,玩乐以后总有时间。倒是您,在别家帮忙也要注意身体。”
奶奶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替祝微星拍落了肩上的飞絮,轻声说“去吧。”
祝微星微笑“好,那我走了。”
祝微星本想着下了兼职要怎么和姜翼说自己不和他一起返家,没想到先一步接到对方晚上有事的信息。
对于姜翼的神出鬼没,祝微星说完全不好奇是不可能,但他认为给予对方足够的空间不代表不关心,而是成熟恋爱观的体现,他信任姜翼,就未必时时刻刻要盯着人。姜翼若愿意和他分享,自己便乐意听,姜翼要懒得汇报,祝微星也可以不知道。可惜他这么得体有礼的对待没办法得到某个幼稚鬼的学习与回报,天天看他看得像防贼。
星知道了。
本打算说我也有事,想了想,还是放弃。不然那谁能让他对自己接下来的行踪列出份行动轨迹,且要精确到分秒。
几小时后,祝微星从咖啡馆出来,没有回羚甲里,而是沿着故人坊直走,行到街尾处,停在了一间酒吧门口。
八九点的当口,正是夜生活丰盛时,斑驳霓虹十色五光,翻出的每种色彩,都是穷人享不到的葳蕤辉煌。
几辆豪车正停于店前,下来一群富贾豪绅,祝微星虽穿着朴素,走在其中竟完美融入。他本可以随着这群有钱人自然混入店里,但行到门口还是停了脚步,对酒吧的男接待说“我想找一下你们的员工。”
那接待不是别人,正是祝微星上回来午山酒吧时给他办理工资交接的板正帅哥,祝微星还记得他叫阿勤。
阿勤也记得祝微星,略惊异地将他一番打量,问“找谁”
祝微星说“yiyi。”
阿勤问“着急吗”
祝微星“还好,但如果他不忙,我想和他聊聊。”
阿勤皱眉,没问聊什么,也没问怎么不打电话,犹豫两秒,竟放了祝微星进门。
午山似经过了一波翻整,原本的装修虽奢靡华丽却少了些格调韵味,如今大格局不变,细处却越发优雅精细,显然由高人规整,入场费立马能翻一倍。
打量场内时,祝微星没看到梁永丽,她今天好像休息,倒看到了yiyi,他正弯腰给一桌年轻客人倒酒。客人撕了张红签贴他手背,像是给小费的意思,乐得yiyi眉开眼笑,又被掐了把屁股也不介意。
“现在是他的工时,应该在忙,你大概需要等等。”阿勤也看到了。
祝微星默默收回眼,说“我等等好了。”
阿勤便又把他领进了那间休息室,想起刚一路过来眼前人吸了不少酒吧里的视线,走前没忍住提醒了一句“如果你等不及要离开,按我上次带你时的路线坐电梯出去,别随便乱跑。”
祝微星不傻,知道这里再高级也到底是娱乐场所,也感谢对方的周到,还亲自把他带到这里“我知道,谢谢。”
等阿勤走后,祝微星对上屋里几人好奇打量的视线。
酒吧里无论是侍应还是小蜜蜂流动性都很快,时隔半年早不是祝微星当初来遇到的那批了,不过这些新面孔依然浓妆艳抹年轻鲜嫩,同他们行为举止的沧桑老成形成强烈反差。
有几个欲向祝微星搭话,似想搞清他到底是新人还是客人,但碍于祝微星一身拒人千里的气质只能收了念头,不停朝他盯视。
这时有人推开门尖叫“我靠,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出殡了”
喊了通却没得到往日热烈反应,他莫名四顾,发现原来屋里多了个陌生男生,其他人都在悄悄打量那人,根本没在意自己。
再看那男生模样,好家伙新来的这外型算不算神仙堕入烟花地什么人间惨剧当然是对他们来说
店里有这种人,他们这些丑八怪还争什么提成,比什么生意
仿佛感受到投来的敌意越来越浓,祝微星终于忍不住解释一句“我只是来等人。”
四下瞬间松了口气。
知道祝微星不是竞争者,这些人自在了许多,纷纷回到刚才话题。
“你不是出殡了吗怎么还没火化”他们问进来的一个,唔,大概是男生的人。
那人也匆匆回神,继续无缝尖叫“前两天那个很恐怖的超级大帅哥又来了,啊啊啊啊啊他还瞪了我一眼,我腿到现在都在抖谁来扶我,妈呀,极品。”
这一吼仿佛捅了马蜂窝。
“是我想的那个吗天呐我马上到”
“他那桌谁负责不会又被yiyi抢了吧,明明是个侍应,到底为什么一直手那么长现在忙的这桌李少爷还不够他挣一票的”
“不不不,今天他不是一个人,和他一起的还有个成熟帅哥。他俩一起被经理接到楼上包厢了。以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