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如果你觉得被冒犯想离开,我也理解。”
姜来长篇大论,越说越觉懊丧,怕是他真过于单纯,好心办了坏事。坦白完已做好最坏打算,缩起脖半天却未得回应。姜来抬眼,就见对座人双目迟滞像在发愣。
姜来“微星你生气了是我乱出主意,我给你道歉。”想来也是,正常情况下,谁甘做他人替代品,哪怕是亲戚朋友也不行。
连唤两声,才让祝微星回神。他解释“没有,我只是有些意外这背后原因,并非在意。对你这位朋友,我也有好奇,可以见见。”
姜来嘴角僵硬轻抬,不知该不该笑“那万一一会儿廷芝来了生气,你可要记得,他一定是冲我,不是冲你,你别放心上”
看他那忐忑模样,祝微星反倒安慰他,又问“他是叫”
姜来接口“贺廷芝。”
想了想又说“廷芝自小随母性。”
话落,远处已行来一人,瘦削高挑,肩宽腿长,栗发被风向后吹乱,露出五官。瘦窄脸,皮肤白,眉眼轮廓深,不同于座内两只粉嫩马卡龙,他黑衣,中靴,灰围巾,全身缺乏色彩,配着不苟言笑的气质,越走近越锋利。
都是清冷挂,又和祝微星截然不同。
人向这里来,却没第一时间注意到姜来,而是先看到沿路摆放的装饰用三角钢琴。
贺廷芝停步,似模像样绕琴转了几圈,冰着的脸上隐现兴味,竟伸手弹了几个音符。
最烂大街的致爱丽丝响起。
祝微星听了,立刻明白姜来评价对方音乐只是玩票的原因。跳音不跳,连音不连,一共四小节,音符错大半,还弹得一脸认真。
人菜瘾大。
感觉到有审度视线落在身上,对方敏锐地朝这里看来。
一瞬间,祝微星和他目光相撞。
两人皆是一愣。
贺廷芝反应尤甚,甩下琴,走向这桌边。
姜来立时兴冲冲给两人介绍。
祝微星也起身,难得主动伸出手。抬到一半方觉略怪,这礼节较正式也较成人,大学男生间打招呼不兴这套。可现在收回也是尴尬。为难时,对方已握了上来,手心温度是与祝微星不相上下的冰冷。
见此,姜来松了口气。
“点单点单,早该点的,微星硬说要等你到才算礼貌,”姜来埋怨贺廷芝,“谁知你来那么晚。”
“堵车。”贺廷芝言简意赅的解释。
姜来不管,又念他一顿,展开菜单“我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帮你做主了,那微星呢”
祝微星的目光略过眼前人,手在水杯边摩挲几下,蜷起又张开。
他脱口道“苹果奶昔。”
说完,就见桌边二人都直直看着自己。
贺廷芝看完祝微星又去看姜来,剑眉轻蹙,透出不满。
“我没告诉过他。”姜来忙说,又对祝微星解释“嗯廷芝和你喜好一样。”
祝微星没大惊小怪,只点头“挺巧。”
姜来察觉气氛略僵,笑着圆场“是嘛,大家爱好相同,正是缘分。这里的苹果奶昔算特色,我也点这个好了,一起喝。”
祝微星礼貌同意,却见对座人投来不善目光,带探究研判,无甚情感。
祝微星装没看见,低头喝水。
打量着人的贺廷芝则开门见山“我们见过”
祝微星一顿。
姜来抢白“对呀对呀,微星刚说,他在月光园见过我们,就是你回u市那天,是不是也好巧。”
贺廷芝却挑眉“哦但我说的不是那次。”
姜来奇怪“啊那是什么时候”
祝微星猜对方是不是认出自己就是那晚于音乐楼弹琴的人,没说话。
可贺廷芝微不可查地勾了嘴角,满是轻蔑不屑。
对方神色让祝微星奇怪,他放下水杯,认真地问“我什么时候与贺先生见过”
这称呼一下将两人本就不近的距离拉得愈开,桌上充满生疏涩滞。
两人都不是亲和柔帖的个性,缺乏交流下便各自显出孤冷直傲的一面。
但贺廷芝不同于祝微星,他还带了显而易见的攻击性。
他说“装傻有一套,可惜我记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