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果然一顿“不信。”
说完直视过来。
想就此打住的祝微星不得不在这眼神里继续和他幼稚对话“为什么”
话是姜翼逼着人问的,问了他又用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看人家。
姜翼“能回来的还叫什么魂应该叫鬼。”
祝微星冷漠脸“噢。”
姜翼“”
姜翼“你他妈”
祝微星卡着他要发疯的点适时打断“我也是。”
“你是什么是”姜翼气涌胸口,憋的脸色不善。
“我也不信还魂。”
已烧完纸钱的蓝毛等人往此走来,趁着姜翼转开视线,祝微星抓到机会,摆过车头将车疾推两步,骑上,往七号楼而去。
“因为灵魂本就不存在,谈何回来。”
丢下这句话,祝微星匆匆离开,没看身后姜翼什么表情。
回到家已快八点,奶奶和祝微晨一道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听说祝微星还没吃晚餐,奶奶指了指灶台,惯常给哥哥留饭的地方此刻摆了另一只略小的碗,里头饭菜分开,一荤两素,还温热。
祝微星洗了手端起,积郁了一天的疲惫,在这碗饭菜前全散光了。
他对奶奶笑,眉目温软。
奶奶问“今天好吗”
“还好,有点陌生,需要时间习惯。”祝微星老实道。
奶奶颔首“慢慢来,有事及时找老师帮忙。”
“好。”
回头发现祝微晨在看祝微星提回来的袋子,目光偷偷摸摸。
祝微星起身,从袋里取了两只草莓蛋糕放在桌上。
在奶奶示意不要后,祝微星举着蛋糕对祝微晨说“哥哥吃吧,觉得好吃,以后一直给你买。”
祝微晨没听懂,等祝微星又慢慢重复了两遍他才急急摇头,与其说是受宠若惊,更像是惶恐害怕“唔唔不”
他着急起来话更说不清楚,连带手脚也失了分寸。一声脆响,是巴掌落到皮肤上的抽打声,在狭小的房中更显突兀。
又一阵咕噜咕噜,祝微星手里的蛋糕被打落滚到一边,手背也留下一道白印。
屋内一时寂静。
然后拖鞋的啪嗒声骤起,意识到不对的祝微晨紧张地弯腰去把蛋糕捡回,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交到弟弟面前。
他想说点什么,嘴笨的却只会在那里吚吚呜呜,五官都扭曲了。
祝微星看着慌张的哥哥,忽然说“对不起”
说了一遍又郑重的再说一遍“哥哥,对不起。”
祝微晨有点懵,不太明白弟弟为什么会这么说。
奶奶只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两兄弟,没有参与。
受伤后的祝微星情绪内敛至极,两句话虽听来单薄,但却是他真心实意的愧疚后悔。撇过头隐去有些发热的眼眶,再转回来后,祝微星握住祝微晨的手让他将蛋糕抓在手心。
“我还有那么多,”祝微星把满满一箱点心给祝微晨看,“这几个给你,一点也不贵,如果你喜欢吃,我会很高兴。”
哥哥仍没很懂,为难地捧着蛋糕望着他,一副收也不是放也不是的样子。
祝微星索性把蛋糕放到了他的破布包里,让祝微晨明天当早餐吃。又对哥哥和奶奶笑了笑,去洗澡了。
从浴室出来发现哥哥正鬼鬼祟祟的翻看他自己的包,察觉祝微星在看又赶忙躲回了床上。
祝微星没戳破,由他慢慢消化。
没拉窗帘的屋内能看到对面一片漆黑,土匪还没回巢。祝微星想到刚才几人烧纸钱的行为,不像是为纪念某个家人。多半是他们一起的同龄人。同学朋友土匪军团中还有英年早逝的能让姜翼触动,拉着那么不待见的自己兴起还魂感叹,大概关系很不错。
转而又觉得自己不该关心,于是放下窗帘也躺去了床上。
拿起手机一看有好几条未读消息。一条来自班长辛曼曼,代辅导员告知祝微星的专业老师让他明天下午两点去音乐楼709教室。
第二条来自一个叫jeff的,说今天和祝微星偶遇很高兴,并对他的健康、工作和生活都表达了长篇大论的关心。用词之柔情让祝微星起一身鸡皮。
回忆今日和自己偶遇又贴合这画风的酒吧所见的那位中年孙总再可能不过。翻微信分组,金龟一栏里jeff赫然在列。
这里不得不提祝靓靓在社交软件上的细致归纳,不仅各组人群属性明确,其下还有清晰的星级划分。从一到五,星星越多外貌权势地位财富等综合水准应该越高。可惜祝靓靓的联络人里金龟的最高星级目前只有三颗,且只有两人。而孙总是零星,除他外,零星的歪瓜裂枣还有二十个。
之所以未清空,是考虑到祝靓靓交友圈的复杂,遇上陌生人,好比jeff这样,用这组别做个参考,可达到基础删选功能。
祝微星自然不会理睬孙总,把jeff拖入黑名单,祝微星去看收到的第三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