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
平时战斗他基本不移动位置,有时候故意不追,让对手溜走,但其实他真要动起来,速度极快,连状态满开的她都有点吃力。
不过,她早就摸清楚过他的近战招数,有时候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他下一招出的是什么,所以近身打起来,比纯力量比拼要好受点。
刚才神之遗迹上空那一记致盲的白光爆炸,其实就是他们两个的力量碰撞产生的,因为bi,她体内的力量理论上比他更强,但真正用起来,她不敢用他留在她体内的那股毁灭之力,只用纯正的生命之力与他对决,就算这样,她的力量也比他稍多,但或许是生命之力本身不是用于战斗的,她没讨到什么便宜。
“你是我这些年以来所见的,最满意的对手。”
尊眸中的战意更甚,刚才一招试探出了她的真实水平,几乎与他相当,这样一来,他也不用留手。
这样合适的对手,让全身的毁灭之力兴奋而躁动,对敌人,想要毫不留情的攻占、碾压、摧毁。预言所说的命定敌人就是这个吗,她的力量刚好与他相反,也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会隐隐从骨子里生出想把她按在地上一寸寸毁灭掉的冲动。
有点意思。
温然本身就腰酸腿软的,因为源源不断的生命之力在回复她的力气,才能自如行走,刚才与尊对决已经消耗掉了一部分,现在近身战斗了一会儿,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轻轻抿住嘴角,暗暗咬下舌尖,用痛觉让自己的神志清醒一点,不能有任何分神。
她的慎重以对让尊更满意,值得尊敬的对手,就该全力以赴。
下一秒,一阵强烈的破空声传来。温然猛地睁大双眸,飞速后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尊一掌拍在她心口,强烈的毁灭之力的注入,巨大的冲击力与惯性,推着她猛地斜向后撞去,撞折了几棵参天大树,最后被他重重钉在了山崖崖壁上。
巨大的撞击带来滚滚的烟尘,高速的摩擦与毁灭之力让她周身的岩石与泥土都变成了焦黑的东西。面前,尊神情冰冷,陌生,带着他一贯的狂妄,眯着眸子将她按在这里“你是第一个让我用出十成力道的神。”不过,也算过瘾。
温然脑中警惕万分,只是腰酸腿软使不上多少力气,再加上胸口处隐隐作痛,刚才那一掌毁灭之力太过霸道,为了护住孩子,她分散了一点力道在小腹,身体就有点吃不消。
耳边嗡嗡作响,咳嗽两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下意识轻唤出了声“疼”
她之所以能料到他近战的招数,是因为他喜欢抓她去床上。她不就范,他就只能不带力量的用出那些招数,巧妙而又不伤及她。刚才那一式是他从没在她面前用过的,估计是怕伤到孩子。所以刚才她也没曾预料到。
好在,无论是什么样的伤,就算刚才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移位,只要她体内还有生命之力,就能很快愈合。
可惜尊不会在意一个陌生女人,在他眼里,对手就是对手,没有什么男女之分。疼就对了,他主宰的就是毁灭,就是血腥与死亡,让圣洁的生命之神染上死亡的血红色,感受死亡的疼痛与恐惧,想想就令人兴奋到了骨子里。
他冷笑,手掌用力几分,将她按在被撞得深陷的崖壁,空余的另一手轻而易举的往她脸上移。
“你要干什么”温然看出了他的意图,双眸猛地睁大,焦急间拼命使力,甚至恢复了一丝力量。掌中凝了一抹白焰,捉住他的手腕,“要打就打,我奉陪到底就是了,你敢揭”
“这世上从没有尊不敢做的事。”他在她耳边,轻描淡写的嗓音,却带着几分危险。原本只是有三分好奇,随手揭开,看看那个让温然念叨许久的白焰究竟是什么模样,想做便做了。而现在,她居然问他敢不敢
他当然敢,不仅如此,还非要让她眼睁睁看着。
尊一手桎梏着她,另一只大掌冷冷覆在了她的面具上,掌中微微用力。
下一秒,那张面具在毁灭之力的作用下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