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这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用力抓稳尊的袖子,从他手里抢走了酒壶,盖上盖子“这是我的,你不许偷喝。”
“普通的长相思而已,这种年份的不是没有,只是难搜。你喜欢喝,我就命人去找。”尊无所谓道。
荒废已久的神战遗迹,经过千百年的时光,原本坚固的石砖下已经长出了一棵棵植物,巨大的城池范围内,也是草木遍地,唯有这一片依旧保留着原貌,因为建筑材料特殊而不被风化,甚至连青苔都没长,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
但,就在刚才巨大的两声撞击之后,丛林里的守护者们也有点按捺不住了。只是碍于尊的强大气场,一个个躲在灌木下、地洞口,蠢蠢欲动,在尊身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却不敢再踏近一步。
温然迷迷糊糊就看见远处的草叶下有黑影在晃动,刚才疯狂的植物、巨兽和绿发男人带给她的心理阴影仍在,有点紧张的退了一小步,提醒道“周围有东西”
“嗯。”尊也感觉到了,“估计为的就是这酒。”
虽然不知道这酒为什么会被一道极强的力量封印,但里面的的确是普通的长相思,没有任何危害性的力量,水神大费周章把它藏在这里他不信。
不知道物主是谁,居然为一壶酒设下这么多守卫,酒痴么那些葬送在这里的大小神明,真是不值,相信什么宝藏之说,白白葬送一条性命。
附近,有几个能化成人形的,正紧张盯视着温然手里的酒壶,见壶盖已经被打开,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王给他们的命令是守护这里,可王也说过,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如果最糟糕的事已经发生,那么最要紧的是保住自己性命。
他们既心有不甘,又不敢上前。
有些后代没见过尊的,或是只在幼崽时期见过那么一眼两眼的,有点认不出来。但他们身为兽类,本身对危险极其敏感,从骨子里就有对纯种血脉的崇拜。在尊出现的时候,它们就感受到了那股威压,是从先祖流传下的血脉里传来的警告,让它们几乎无法升起反抗的心思。
跪伏,深深的恐惧。
猫耳萝莉战战兢兢的抱着酒壶,看着万兽朝拜的场景发呆。
“该回去了。”尊摸了摸她柔软的猫耳,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震惊到几个化形许久的千年老妖怪。
温然缩了缩脑袋,拿出手机,拍下最后一张略猎奇的纪念照片,犹豫着要不要发给妈妈。
想了想,还是缩回了手。
这里有些没化形的巨兽长相狰狞恐怖,再加上乌泱泱的一大片,别吓着她老人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抱着酒壶的温然一直在思考,脑子里有点乱,但慢慢理清。
酒壶的出现代表着一切都是真的,这个毋庸置疑。
既然白焰肯定把情丝封印进了这里,那为什么开启的时候里边只有清澈的酒水如果有神念,至少会出现白焰独特的银色流光吧
有两种猜测。
其一,情丝是种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在封印解开的瞬间就自动飞走,归位到真正的白焰身体里。
其二,情丝融进了酒里,被她误喝了。
“”温然表情定格了一下。
好吧,先不管她的吃货本能。上面两条里,无论哪一条都不能完全证明她就是真正的白焰。
反正,白焰分开盛放的两个弱点里,酒壶里的情丝已经找回,剩下的就是白焰对那段时期的记忆她上次将记忆封存在心脏里,所以要找回记忆的话,一定得找回白焰这个人。
萧瑟的冷风中,温然陷入沉思。
人海茫茫,到哪儿去找一个已经失忆的人
一腔激情忽然被无情的现实泼了一盆冷水,她茫然抬头抱着酒壶可怜巴巴的想了想,最后做了个决定。
如果她就是失忆了的白焰好像一切也说得通。要不,先从验证自己开始
温然从窗子跳回了卧室,见家里没人,才稍稍放心,去找了把剪刀。
在镜子面前,她愣了愣,又心情复杂的把剪刀放了回去。
按理说,封印必须得用外力破开,而以白焰封印的坚固程度,必须是很强大的外力,至少要像上次尊那一击的程度,单纯的剪刀当然可以扎穿她的,扎不破封印也无济于事。
但如果真的用很强力的武器刺进去万一她不是白焰,没有封印,再一个掌控不了力量,她就挂了吧
这破封印封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是用肉身包裹在外,想要破开,就得先扎自己一刀,什么设定啊这果然是铁了心不想封印被破吧
温然沉默良久,忽然咸鱼般的坐下,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后,做了个更重要的决定。
管她是不是,不能自残。有生命危险的东西一律不碰,这是原则。
她要做个安静的大学生,别再掺和这件事里去了。
从今往后,神域的事儿和她没半毛钱关系,尊,还有那些记忆该忘的就忘掉吧,过普通人的日子不好么这对c究竟会相杀还是相爱,已经不是她能管的了,虽然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