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莫家的血,你好好的跟他求,你们有这么多年感情在,他会听你话的,就是不听,你也要想办法让他听,男人最怕绕指柔,这些年你不是做的很好吗,你仔细想想,你肯定可以找到办法的。”
莫非蝶恍恍惚惚的去坐车,这件事情父亲没有办法,她只能求宋岩,但是宋岩已经不是原来的宋岩了,他还在怪自己很多事情瞒着他,他在怀疑自己,她要怎么求
莫飞蝶一点信心都没有。
但是想到父亲说的那个场景,还有他甩的这一巴掌,莫飞蝶只能绞尽脑汁,她有预感,如果这一次她不能把哥哥救出来的话,她以后就没有娘家了。
不,她不要做一个没有娘家的人,她上一世已经尝够了无依无靠的苦,她重活一世,不是再来受苦的。
大队长听着宋华阳介绍说这是他父亲的时候愣了下,他的父亲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疑问,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那华阳你带他去吧。”
他知道宋岩是军人,军装在身上,不过他不知道宋岩的等级,他的肩章全都摘下来了。
只是他犯起了嘀咕,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爸爸还是军人的爸爸
实在是有点奇怪。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的长相在那里的话,大队长都要阴谋论了,这么多年说死了,结果突然冒出来,能不奇怪吗
他是军人的话,他这边倒是可以帮着打听打听,是什么来路。
宋华阳带着宋岩来到爷爷奶奶的坟墓前,看着两座墓碑,看着他们的名字,宋岩双膝跪了下去“不孝儿宋岩来看你们了,儿子这些年都没有来看过你们,是儿子不孝”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宋华阳就在旁边沉默的听着,没有多说一个字。
只是心里也在怅惘。
造化弄人。
爷爷奶奶,爸爸还活着,还活的很好,你们肯定会高兴吧,知道他或者孙儿也高兴,却做不到纯粹的高兴。
他已经另外有了家庭。
等到他说完了,宋华阳带着宋岩回了家。
他们家是新起的房子。
他们大队因为药厂很多人手里都有了余钱,然后就联系了砖厂,修建起了砖瓦房。
相比起原来的泥砖房,现在算是鸟枪换大炮。
看到这房子的时候,宋岩还愣了一下,这样的房子,在乡下算得上是最顶尖那一挂的了,想想也不奇怪,他们一家现在有五个大人,四个正式工人,上面没有老人,下面只有一个孩子。
家里的日子能过得很宽裕了。
要说缺点的话,就是房子的位置不是很好,就在山脚下,如果山上有什么野兽下山,首当其冲。
“为什么不把房子建到村子里面”
宋华阳“当初我们来的时候里面的宅基地早就没有了,只能来这里,也有好处,我们在这里要是做好吃的,别人轻易闻不到什么味道,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宋岩侧目“你挺豁达的。”
宋华阳“这是妈教我们的,我觉得这地方挺好,每天一起来就能看到大山,我们家的围墙现在很高,养了两条狗,还有人巡逻,很安全。”
宋岩点点头,他本来还想问当初分到这里日子是不是过得很艰难,现在不用问了,难是肯定的,但应该不是因为被人排挤刁难。
他在进这个村子的时候特意观察过巡逻的那些民兵队员,对付专业人士不够看,但是对付一般人够了。
苏荞初把孩子教得很好。
他看了家里的摆布,很有条理,干净整洁,他看着放在桌角的干花,补充,还有野趣。
宋华阳看过去,解释,“这是驱蚊的,味道还可以,看着样子还不错,就放在室内。”
宋岩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一副要和宋华阳促膝长谈的样子,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宋华阳年纪已经不小了,他对爸爸的感情也是最深的。
现在爸爸重新回来,宋华阳觉得再高明的诗人或者是语言学家都没办法把他的复杂心情描述的通透。
他也跟着坐了下来,父子两个久违的开始交流。
宋华阳跟他说这些年来他们家过的点点滴滴,宋岩和他分享部队允许说的一些事。
而这个时候,莫飞蝶在火车上打了一个盹,然后一头冷汗的醒来,她做了一个噩梦。
苏荞初问她,秦燃在监狱里面有没有后悔,她梦到秦燃后悔了,然后把她指了出来,自己也被抓了,在公安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她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听着火车哐哐的前进声,莫飞蝶激烈的心跳慢慢平稳,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这是噩梦,这是假的,梦是反过来的
她不会有事的,她没有留下证据,她只是跟秦燃抱怨了几句而已,他做的一切她都不知情,是他自己主动做的,张二石那边也不用担心,张二石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她是谁。
在这两段关系中她掌握了绝对的主动,对方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