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眼里和心底都只能有他,只对他一头狼好。
渊诀骨节用力到发白,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扭曲、阴暗、自私和变态的。
可是,他控制不住。
田秀只觉得背后突兀的冒起了一层寒气,让雕有些发毛。
他犹豫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什么,打算把脑袋上能遮住雪花的大草帽让出去。
而发放完了挡雪物品的阮秋秋也从一堆物品里抽出了一把才做好的兽皮伞,回到了大灰狼先生身边,“咱们一起撑伞吧。”
阮秋秋说着,撑开了那把用边缘布料和一些木材做成的简易“伞”,她想着大灰狼先生可能不知道什么是伞,便解释着,“伞就是一个能挡住雨雪的东西。”
阮秋秋一手打着兽皮伞,一手推着简易版的轮椅,看着不远处的巨木,颇有一些时空错乱的感觉。
簌簌落下的雪花被遮挡住,渊诀睫毛颤了颤,收敛起那些不易察觉的邪念,原本有些可怕的表情也渐渐温和了下来。
随时注意着这边情况的如意奶奶察觉到渊诀身上那股让她头皮发麻的危险气息渐渐消失,心底无力又好笑
这头狼崽子,怕是比她以为的还要更爱秋秋。
若是真的按照主上的计划,将阮秋秋杀死在他面前,恐怕渊诀会瞬间堕魔。
说实话,她一开始并不看好渊诀,甚至不认为他能完好的渡过魔化中期。
但他现在却似乎找到了将魔气和妖力融合的办法,但这一切,绝对离不开阮秋秋。
眯起眼,卿如意有些感慨,心底也略有些苦涩。
只希望,在危难来临之前,能多给他们一些时间成长。
他们不像她和莫哥哥,一切都还来得及。
“上车吧,走了。”卿如意压下心底的酸楚,招呼阮秋秋和狼崽子上车。
但木板车不够大,剩下的位置放下“轮椅”之后,并不够再坐一个人。
阮秋秋有些为难,大雕转过脑袋,难得给出了一条很不错的建议,“咕不如渊夫人你坐你夫君腿上让狼抱着你不就完了。”
大灰狼先生“”
阮秋秋“”
如意奶奶憋笑道,“可有啊,秋秋,就按田秀说的好了。”
阮秋秋脸一点一点的涨红,无从反驳。
她犹豫不决,不知道要怎么做。
大灰狼先生耳朵也红透了,他纠结片刻,沙哑着声音问,“夫人觉得呢”
阮秋秋“”她觉得不好。
“呼不就坐大腿,都成亲大半月了,你们怎么还害羞”田秀揶揄着,眨眨大眼睛。
要是他家那位在,绝对不会和他客气的,小杏没比他轻多少,回回都要他背,他背不动她还要数落他不争气
想到自家那位,又看了看满脸通红的阮秋秋和渊诀,田秀深深叹了口气。
都说狼族雄妖大都天赋异禀,不容易害羞的呢
他怎么只感觉到了渊诀对妖的凶残,没感觉到他多一些某方面的经验啊。
大雕人性化的伸出翅膀摸了摸下巴,对阮秋秋和渊诀的害羞感到十分不能理解。
“如意奶奶,木板车还能不能”阮秋秋话问到一半,扩大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卿如意果断的打断了。
“不能。”卿如意倒不是真的想逗阮秋秋,而是柳木车确实已经不能再改了。
现在车上塞满了东西,再改动一下,很容易会引起断裂。
看着阮秋秋红透了的小脸,卿如意叹了口气道,“你当时不是叫我把那什么轮椅弄的挺大的吗你们两挤挤就行了。”
渊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眼见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阮秋秋干脆破罐子破摔,等把大灰狼先生推到柳木车上后,垫着脚,弯下腰小声的说,“夫君,你往里面一点。”
渊诀面颊上泛起一抹可疑红晕,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只僵硬又矜持的点了点头,手臂撑着轮椅,移了移。
阮秋秋一手撑着伞,垫着脚,坐在了他身边。
虽然很庆幸当时把“轮椅”做的大了一些,足够坐下她和大灰狼先生。
但是
这点大,也是和普通的椅子比起来的。
一人一狼还是贴的很近,腿紧挨着,阮秋秋甚至能感觉到从渊诀那儿透来的热度。
心跳又一次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阮秋秋左手撑着伞,右手尴尬的放在膝盖上。
大灰狼先生也没好多少。
平日里,他把心底那些叫嚣着的偏执占有欲藏的很好,除了偷吻之外,并没有在阮秋秋面前做出任何越矩之事,自然便没了和小妻子正面亲密接触的机会。
现在,倒是一人一狼这段时间以来,清醒状态下接触最亲密的一次。
“走了。”如意奶奶见两人坐好,便对田秀下达了指令,大雕“咕”了一声表示明白,当下张开红色的大翅膀,璞爪用力抓地,周身妖力环绕,迅速在森林里滑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