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楼雨废了李苜。

李苜脸色瞬间苍白，她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然而看着苏梨那肯定的眼神，她也无法再确定了。

若是被调离苏梨身边，她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血楼的生活有多残酷她是经历过的，没有人再愿意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苏梨自己坐到了轮椅上，又说道：“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这一点你应该很明白。李苜，你知道被我师父不信任的后果吗？”她指了指自己的双腿，苦涩一笑，“这就是下场，你想想，他会怎么对你呢？”

在李苜眼里，楼雨一直都是说一不二手段可怕的人，如果真的像苏梨说的那样，那么她恐怕真的没办法再这样舒心地过下去了。

“小姐，你想我怎么做？”到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自己成了这师徒俩博弈的棋子呢？可是她有什么选择呢，从始至终，她就是一颗被人握在手里的棋子啊……只不过这会儿，大概就要从棋子变成弃子了吧。

苏梨见李苜想通了什么，弯了弯嘴角，“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一定很了解我。我所希望的，不过是自由而已。你若是愿意帮我，那么我自然也愿意帮你。”

“好。”李苜垂眸，应了下来。

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