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火骂开了。
“这东西也能吃这家的烧饼硬得跟石头一样豆浆里不知道掺了多少水简直就是馊水老子要吃现做出来的烧卖”
王梅嗤笑了声,“爸你就别作了,你当我是唐姨啊拿你当大老爷伺候着差不多就行了,我也有一大家子人要伺候呢,哪有那个美国时间给你去买烧卖我儿子老公也都吃的是豆浆烧饼”
王老头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反正我不吃这个王栋呢,叫他来”
王梅翻了个白眼,“我哥那人你还不知道,有好事他跟飞一样快,轮到干活了,他哪回不是三催四请地才能露一小脸爸,您凑合凑合得了,等唐姨回来,再让她给你做嘛”
“这死老太婆死在外头,别想回来”
王梅眼睛转了转,“爸你是不是又打人了我跟你说,现在家暴都立法了,打人是不对的再说你都这样了,你把唐姨打跑了谁伺候你啊我哥你是肯定指望不上的,我倒是有心可我也有难处啊,我不能把家给抛了,回来专门伺候您老人家”
“谁打她了,我就是砸了个杯子现在的娘们啊,都要上天啊还家暴犯法我呸老子打媳妇,天经地义行了,你想叫她回来就回来,老子他娘的忍着”
王梅见说通了他爸,而且王老头也屈尊降贵地开始啃烧饼喝豆浆了,就开始给街坊邻居还有居委会的人打电话。
“哦,没见着我唐姨啊那谢谢了啊要是您瞧见唐姨了就赶紧劝她回来,几十年的感情了,我们也舍不得她啊诶,好好,谢谢您”
“没往您那儿去哟,那老太太是去了哪了,可担心死我们了,别是出什么意外”
在两个地方都没打听到唐姨的下落,王梅有点慌神了。
这老太太,能上哪儿呢
想了想,王梅又给唐姨在乡下的大姐打电话。
跟唐姨差不多年纪的大妈老太们,但凡家境不是特别差的,都是有手机的,但王老头为人抠啊,而且唐姨自从食品厂倒闭之后,就没了工作,自己没收入,就算看着别人的手机很羡慕,也不敢张嘴要钱买手机。而唐姨的大姐比她大十来岁,一家子的老弱病残,穷得掉渣,这个手机号据说还是唐姨大姐的儿子的。
唐姨外甥接通了电话,一听是王家的人,就很没好气儿。
“嗯,没见着,不知道”
没说两句就挂断了。
王梅心里快速地琢磨。
唐姨外甥对他们姓王的很不客气,这倒是不出意料。
早几年这门亲戚还时不时地上门来,王志刚和王栋王梅就怕拉扯穷亲戚,就很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慢慢的也就不来往了,不过听街坊说过,偶而还见唐姨在小区小卖部那儿往她大姐那儿打个电话,应该是还有联系。
不过就这么点联系,唐姨会下乡投奔过去吗
王梅挠了挠头,看着一天多没收拾就跟狗窝猪圈儿似的屋子,觉得今天唐姨能回来收拾的可能实在不大,只好认命地去洗手间拿了工具准备打扫。
扫到阳台的时候,王梅忽然心里一动,就去拖床下的箱子。
唐姨就睡在这张小床上,箱子里就是她的私人用品了。
破布烂衫的都不值钱,也没看到什么钱啊之类的,还有几个破本子,本子里夹着几张超市优惠券没有身份证
结婚证被塞在箱子的角落里,王梅望着那小红本发了几秒呆。
坏了
唐姨走的时候,带走了身份证和离婚证
这年头,没身份证寸步难行。
而唐姨的户口,也因为离婚,他们兄妹俩怕唐姨的户口还在老房里将来分钱,就催着他爸让他爸把唐姨的户口给迁到了街道,成了个空挂户。
要是唐姨真的铁了心,再也不回来,他们老王家,还真没什么招儿能使的了
但就听着刚才他爸说的那样,砸了个杯子,骂了几句,怎么就给跑了
以前比这厉害的不也没跑么
厨房里热气腾腾,幸好这是五月天,没有那么热。
一掀笼盖,热气将散去一些,就露出里头排得整整齐齐的白胖包子来。
一个包子也就比小笼包子大一圈儿,要是抓在手里,基本上三口就能干掉一个,外头那层白面皮暄软得跟云朵一样,光吃包子皮都能嚼出甜香味来,更不用说咬到里头那层馅料的时候,口感丰富,不油不柴,蒜苔,卤过的肉碎,胡萝卜,粉条,木耳这些组合在一起,色彩多样,营养全面,卤肉喷香,蒜苔解腻,其余几样或者q弹,或者温柔中和,让一个小小的包子,也能变得美味之极。
中年小伙钟宝财捧着一个包子吃完,虽然肚子里还仿佛能再装下七八个,但还是忍痛拒绝了。
“唐大妈,我今儿吃得多,尝一个就成了,这还得赶紧去车站接客呢”
像他这种自家开的小旅馆,要是不去车站拉人,那外地来的游客啥的,就是走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他这儿来啊
女房东刘二花笑眯眯地给唐佳搭了把手,把一个个白胖的包子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