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晏栖身子后跌,骤然靠上地上堆叠的画框,他的手在空中胡乱地摸索着,落到了盖在画框上的白布上。
好像有电流窜进身躯,晏栖大半边身子酥酥麻麻,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气。
不是他的,悉数是墨徊的。
他的手用力抓紧了那块轻薄的白布,呜咽着哭出声,画家的余光落到那块白布上,忽地轻笑一声。
这是进副本以来,画家第一次笑。
晏栖睁着水雾朦胧的眼朝他看过去,眼中满是迷惘,思维迟缓地想
画家在笑什么
他很快便知道了。
“不是一直好奇画室后面的展厅里放了什么画吗”墨徊说。
他的手覆上晏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激得晏栖指尖狠狠哆嗦,从后带着他的手攥住了那块白布的一角。
晏栖一团乱麻的大脑突然意识到画家想做什么了。
“不”
不能掀开,会触犯规则的
飞扬的白布自他眼前滑落,猝不及防的,晏栖的目光骤然落到画上,他本能想要低头避开,却在瞥见画纸上的东西时骤然僵住。
他终于知道这白布后头盖着的画是什么了。
是他。
画上分明是他婉转哭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