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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和认真地纠结了一番。

最后决定选择红薯。

红薯产量高,对田地的要求不高,沙土地也能种。

而且红薯储存方便,可以完整放进地窖储存,也可以切片晒干储存。

还能做成红薯粉皮或者红薯粉条储存。

而且比起土豆来,红薯显然更适合华夏人的脾胃。

虽然心里有了主意,但如何将红薯拿出来还是个问题,回头她得好好想个法子出来。

为此她还跟狗皇帝提要求“升位份跟搬住处的事儿您都先兑现,如此我才好跟人家提帮弄稀罕粮种这茬。”

这个“人家”用得就很灵性,没指名没道姓,却又留足了想象的空间。

穆九黎爽快道“可以。”

傅安和暗暗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

之所以提这个要求,倒不是她着急升“官”耍威风。

乃是因为只有升成一宫主位的嫔,才有召见娘家女眷的资格。

她得将傅家人召进来,问问她们与廖家结亲的事儿是真是假。

是真就罢了,若是谣言的话,红薯的事情她可就不好再拿廖家做筏子了,不然铁定露馅。

鉴于狗皇帝今儿的表现可圈可点,傅安和又将粥碗端起来,继续给他喂粥。

因为傅安和的心声时出现时不出现,穆九黎不晓得她到底要拿哪样稀罕粮食出来,百爪挠心一般,偏又没法问。

别提多难受了。

于是他吃完粥后,就把傅安和压到罗汉床上,也让她难受难受。

傅安和被他高超的手上功夫折腾得满面朝红,一双桃花眼里溢满盈盈水光,红艳艳的小嘴微张着,喘得像只离岸濒死的鱼儿一般。

她搂着穆九黎的脖子,哭唧唧地求他要自己。

穆九黎铁石心肠,把她推回到榻上,冷脸继续折腾她。

没有敦伦,但却让傅安和一晚疯了十好几回。

尖叫声持续大半夜,也不知是被吵得还是嫉妒得,总之住在左近的三位妃嫔俱都一夜未眠。

次日去给江太后请安时,四人眼底都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江太后见状,打趣了一句“哟,哪里来的四只食铁兽”

又感慨道“你们这认床的毛病也忒厉害了些,一个个的,竟都没睡好。”

庄妃跟宁嫔那叫一个憋屈,偏还不能辩驳,总不能说安贵人侍寝时叫声太大,吵得她们无法安眠吧

真要那么说了,江太后没准会以为她们小肚鸡肠,嫉妒安贵人被翻牌子,恶意中伤她。

偏魏昭仪看热闹不嫌事大,叹气道“臣妾太久不活动,接连三日纵马追逐猎物,好悬没把我累死,昨夜浑身骨头疼,哼哼唧唧大半宿,天亮时才眯了一会子,可不就成了食铁兽”

说完后,抬头看看庄妃,又瞅瞅宁嫔,笑问道“就是不知道两位娘娘又是因何失眠了”

庄妃“”

宁嫔“”

魏昭仪这不着调的,成日挑三挑四,一刻也不消停。

偏她们还惹不起她。

倒不是怕她,而是忌惮她背后的魏家。

毕竟若是她们想要染指后位,且让自己生出的儿子登临大宝的话,手握重兵的魏家就是她们头一个要拉拢的对象。

即便拉拢不到,也起码不能结仇。

庄妃打哈哈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如太后娘娘说得那般认床呗。”

宁嫔却没附和她,反倒阴阳怪气道“我是屋里闹蚊子,嗡嗡嗡大半夜,吵得我没法安睡,烦人得很。”

说完,她又抬眼看向江太后,关切地询问道“姨母您睡得可还好屋里没闹蚊子吧”

江太后笑道“闹没闹蚊子还真不晓得,毕竟哀家向来是沾枕就睡。”

傅安和冷眼瞧着她们在这打了一会儿机锋,觉得有些无趣。

于是打了个呵欠,拍拍自己的肩膀,对立春道“哎哟,我这肩膀可太酸了,你快给我捏捏。”

然后又小声抱怨道“真是的,使这么大劲儿做甚,当我是他要逮的猎物呢,骨头好悬没被他捏碎。”

江太后嘴角抽了抽。

开始了开始了,每日一得瑟被翻牌子的安贵人又开始了。

说起来,皇帝最近似乎对安贵人十分上心的样子,连翻她牌子十来日了,竟还没腻。

她抬起眼皮打量了安贵人一番,随即了然。

这安贵人生了张娇艳如花的好脸蛋,皮肤白皙如雪,身段也凹凸有致,外形条件在诸妃嫔里算是拔尖的。

以前闷不吭声的,凡事都讲规矩,自然不讨皇帝喜欢。

如今,瞧她这坐没坐相,恨不得将身子扭成麻花的妖娆模样,再嗲声嗲气撒娇卖乖,有几个男子扛得住

皇帝也是男子,亦不能免俗。

甚蚊子嘤嘤嘤的,只怕嘤嘤嘤大半夜的是安贵人吧

江太后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