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7 / 13)

白茸揉了揉眼“不做这些,我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

被终日困在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那一幅画也是沈长离要她画的,因为很多年前,沈桓玉生辰的时候,她曾赠给他一幅画,后来,那幅画被他亲自扔了,她背地抱着画哭了很久,哭到眼睛都肿了。

白茸没想到他还记得这幅画,说今年生辰要她补一副。

白茸总有种奇怪的错觉,似乎之前有过的,他都要再要一次一般。

沈长离不做声。

他狭长的眼尾略微上扬,瞧着人时,清凌凌的,很有压迫感。

“白茸,你以前,是如何迎接你出远门的夫君的”

他看似漫不经心问。

或许因为刚从战场上回来,他身上虽然没血腥味,那股战场上凛冽的杀伐之气依旧残余着。

虽然语气不同,说的也隐晦,她却明白。

曾经的沈桓玉,也喜欢这样和她讲话。

她如今只觉得很疲惫。

他们没有拜过堂,和她拜堂的人是九郁,不是沈长离。和沈长离拜过堂的是楚挽璃。或许还有他后院中那些数不清的妃子。

他根本不是她夫君。

只是她没说出来。

现在大部分时候,她都很麻木,没有开心,也没有悲伤。

她想起自己计划,僵着身子,尽力克制自己情绪,勉强朝他怀里靠了靠。

他很自然地搂了她,随手在她鸦青的发上插了一个什么。

白茸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支雪白的簪子,上头镶嵌着出青丘珑海的红玉。

春如满脸笑容,手中正捧着一个花瓶,其中插着一束洁白鲜妍的花束。

沈桓玉以前有给她带花的习惯,他行走在外,看到各种各样的东西,他觉得她可能喜欢的,都会给她带回来。

只是,白茸记得那一束花,沈长离曾当着她的面,把这花送给韶丹过。

见她克制不住地兴致缺缺,他兴致显然也弱了下来。

室内气氛又沉闷了下下去。

“可以把这个松开吗”她指着自己脚踝上的链子,“我不会跑,摩着脚踝实在很疼。”

这几月,暗卫给他汇报过,她一直很是安静,在宫中做针线活,看看书,养养花,偶尔调香,很安分。

撞上她温柔乌黑的眼,沈长离半晌没说话。

随着轻轻一声响,她脚踝一松。

无数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她面容发白,下意识开始挣扎。现在她对男人近身依旧有不可名状的心理阴影。

沈长离倒是没做什么。她没想到,他弯身握住了她的脚踝,又差人拿了膏药,大手给她揉捏过被锁链弄得乌青的地方。

“昨日,孤的幕僚说,让我给你一个妃位,这样孩子生下来方便封位。”他语气略微有些奇异,抬头看向白茸。

他们之间到现在都没有过一场真正的昏礼。

之前那些宫妃进宫时,他自然没那闲工夫一一去和她们办昏礼,这一次,他少见的想操办一

次。

被他这样握着脚踝,白茸浑身都是僵硬的。

她一直低着眼。

听到这话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没有半点欢欣,反而沉默了,很久才说“嗯。”

他似乎也没料想她是这样的反应,漂亮的眉已经拧起。

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两人都没说话,良久,沈长离语气已经恢复了冷淡“等生下来了再说吧。”

他心情不好,但是又说不出什么不好,方才难得的好心情消退了大半。

“你换了熏香吗”白茸坐在他怀中,鼻翼微微翕动。

“在外行军,暂时没用了。”他说。

倒是没想到白茸这么敏锐。

他从前一直用迦南香,纯粹是因为习惯。

他小时,青姬在宫中燃的一直是这香。后来,他去了青岚宗,因为不喜欢降真香的味道,这习惯便一直维持了下去。

只是,虽然暂时不用了。

用久了,这香已经沾上了骨肉,很难去除,他发上身上依旧会有淡淡的迦南香味。

沈长离从背后拥住她。

他高挺的鼻梁埋入了她乌黑的发间,嗅着她的气息,这动作有些孟浪了,但是他显然不是故意的。

“你喜欢”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

沈长离比以前的沈桓玉更加强势直接。

喜欢,他可以继续用。

太久没见了。

她要说的话很快被他吞没在唇齿中。

他很享受属于一家三口的温存时间。

白茸只是低着眼,掩去神色和僵硬的身子。

这样亲密的姿势,他完全卸掉了灵力。

若是这一刻,白茸想杀他,即使用她的簪子,也可以给他造成几乎致命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