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使得她摇头晃脑,昏乎乎。直到亓山狼将巾帕扯去,施云琳眼前不黑了,还是晕乎乎的。
她刚刚不晕乎了,就被亓山狼带着躺在窄床上。她面朝窄床里侧,亓山狼在她身后抱住她。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身上,就连他的长腿也搭在她腿上。
施云琳一动不动,等了好半天,身后的亓山狼还是一点动作也没有。
施云琳有点懵。原本是有些困的,可疑惑让她睡意全无。她小小声地问“不继续了”
“睡。”亓山狼合着眼,将下巴抵在施云琳的头顶。
施云琳怀疑自己听错了。好半晌,她才明白过来。
哦,亓山狼体力不行了
她闭上眼睛,轻松愉悦地翘起了唇角。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施云琳把自己咳醒了。她迷迷糊糊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果不其然地发烧了。
这大冬天在冰寒的潭水里泡着会着凉,施云琳一点也不意外。她甚至怀疑自己之后不是被亓山狼折磨死,就是在这深山里病死。
亓山狼摸了摸施云琳烧起来的额头,却有些无语。他不能理解施云琳怎么能这么娇弱。
施云琳昏昏沉沉地睡着,连亓山狼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亓山狼再回来的时候,把施云琳扶起来,再把几根绿色的草往她嘴里塞。
塞到嘴里的草又苦又涩,施云琳的眉头整个揪起来。她不肯吃,可是亓山狼已经将草全塞进了她嘴里。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她还会顾忌着脸面形象觉得吐出来不好看,硬着头皮咽下去。
亓山狼扶着施云琳躺下,施云琳缩成一小团,继续昏睡着。不过亓山狼找来的草药却很有用,施云琳很快退了烧。但是她仍旧头疼犯困,懒在窄床上昏睡了两日。
傍晚,她觉得身上舒服多了,才从树屋出来。她垂着腿坐在树屋上,遥望着远处的落日。晚霞烧了半边的天幕,将积雪的枯木也照出几分彩色的生机来。
视线一移,她疑惑地看着树屋旁边的一个木盆。
她在树屋里迷糊了两日,怎么不知道这里何时多了一个悬挂起来的澡盆。绳索将木盆悬在两棵树之间。同这树屋一样搭了一个绕树的木梯。施云琳手扶着树屋,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往下望去,见那个澡盆下面还堆了些柴木。
虽然悬挂起来的是个澡盆,可是施云琳瞧着这架势,倒觉得像一个锅,不知道亓山狼要煮什么兽肉吃。
施云琳还没弄明白这个澡盆锅要煮什么吃,远远看见亓山狼正往这边来,他一手拎着她的衣裳,一手提着她的一双鞋。浅粉色的一双绣花鞋坠着他手上,随着他的步履一晃一晃的,瞧着实在有几分诡异。
亓山狼踏上木梯一半,将衣物递给施云琳。
“换上,回去。”
施云琳接过来,赶忙换上自己的衣裳。亓山狼的衣服实在是太大了穿着当然没自己的衣裳舒服。
施云琳换好了衣裳,跟着亓山狼回之前的木屋。还没走近,她远远听见了狼嚎,隐隐还能听见些人的惊呼声。
这亓山又来人了
走近了些,施云琳终于看清了。亓山狼给的期限到了,太子妃带着人亲自来了亓山。此刻,太子妃带着婢女和侍卫被几匹狼围住。
四匹狼目光凶狠,慢悠悠地绕着他们一圈一圈地走,时不时发出些瘆人的呜嚎。
不管是太子妃还是下人,个个一身狼狈,吓得六神无主。
“亓山狼,算了吧。”施云琳停下脚步,轻轻去攥他的袖子。
亓山狼回头,盯着施云琳蹙眉犯难的眉眼。
施云琳不想亓山狼这么快被皇家处死,她诚心劝“到底是皇家人,我也没有出事,就算了吧”
亓山狼沉默。
施云琳再劝“我也知道你不完全是因为我。你和太子关系很不好,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会觉得是太子故意刁难,会觉得颜面无光,更不想向太子退步。你总是不退步的”
亓山狼沉默着,一个字一个字回忆她说的话,去认真听她在说什么。
施云琳不知道怎么劝了,犯难地自语“就连娶我也是为了故意和太子做对。我是觉得就算和太子交恶也该圆”
“谁告诉你的”亓山狼打断她的嘟囔。
“嗯”施云琳抬眼,无辜地望着他。她说错了什么
“我娶你是因为,”亓山狼盯着施云琳茫然的眼眸,“你好看。”
从第一眼见到施云琳,亓山狼就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迹,狠狠地占有。
施云琳懵住。
他娶她,不是因为她是湘国公主的身份不是因为与鲁开战增加好听的道义支持,甚至也不是因为他一向与齐嘉致做对只是因为
亓山狼牵起施云琳的手,带她朝太子妃走过去。经过木屋窗下,他顺手拿了窗台上的一把刀,推开刀鞘,翻过来,将刀柄递放进施云琳的手里。
他望着施云琳的眼睛,说“去杀了欺负你的人。”
亓山狼要的处理结果,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