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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娇 绿药 5059 字 11个月前

。她疑惑地走出去,远远看见风尘仆仆的几个人,正卑躬屈膝地和亓山狼说话。

施云琳隐隐约约听到对面的人提到她,她疑惑地走过去,立在亓山狼身边。

赵德见了施云琳像见了救星一样,双手捧上一封书信。

施云琳这才弄明白,赵德是太子妃的人。那日赏梅宴的疯狗事件,太子妃派人来给说法了。

太子妃承认那只疯狗是她的狗,狗子犯病冲撞了施云琳。太子妃万分歉意,写了赔礼书送来。施云琳拆了信,见信上言辞恳切地赔礼。信上还说太子妃正生病,过几日登门赔礼。

碍于对方的身份,施云琳觉得事情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她望向亓山狼,问“要我念给你听吗”

亓山狼没说话。

施云琳仔细去瞧亓山狼的脸色,可他向来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实在难探。

亓山狼朝施云琳伸手。

施云琳赶忙将手里的赔礼书递给亓山狼。

亓山狼看也没看,朝赵德丢过去。赵德脸上的笑僵在那里,一下子想起来被踩碎腿骨的苏公公。他开始腿疼了,赶忙跪地,抖着手去捡。

“三天。”亓山狼重复,“最后三天。”

亓山狼转身,寒风扬起他的披风。

施云琳懵了。她不懂亓山狼到底要什么处理结果,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小跑着追上去,在亓山狼要登山前追上他,问出心里疑惑“亓山狼,你还想怎么处理要太子妃的命吗”

亓山狼语气随意地“嗯”一声,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独留施云琳愣在原地。

施云琳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可能是亓山狼随口玩笑话,更可能他根本没听懂她问了什么。

她回到屋子里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无所事事。又起身走出屋子,绕着木屋走了一段距离,瞧一瞧周围的环境。杂草长得很高,晃动间偶尔窜出些小动物。她没敢走远,时不时还要抬头找一找山上的亓山狼的身影。

她蹲在木屋前,用积雪堆了个雪人,打发这无聊至极的时光。

断壁上,亓山狼微眯了眼,见她小小的身子蹲在那里堆雪人。她堆了很久,他也看了她很久。

傍晚,亓山狼烤了昨日剩下的虎肉,撕下一块块喂给施云琳吃。她张着嘴等他喂,倒是有点像巢穴里的幼雀。

“吃好了。”

亓山狼将刚撕下来还来不及投喂的一块肉自己吃了,站起身的同时拉着施云琳的手腕,将人往屋子里拽。

施云琳脚步踉踉跄跄,被拽到床上的时候,她慌忙去攥亓山狼的袖子,说“我要沐浴”

昨天晚上就没有洗澡,今天不能再不洗了。

但是施云琳的语气很心虚。因为她已经找过,木屋没有浴桶。

可昨晚后半夜,亓山狼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水汽,是沐浴过的。施云琳心里怀着一丝期盼,或许还有别的住处

亓山狼盯着施云琳慢慢皱了眉,迟疑了一下,才说“没有。”

施云琳不相信,小声说“你昨晚洗过的”

亓山狼沉默了片刻,转身往外走。施云琳赶忙起身跟上去。

外面的天色逐渐黑下去。亓山覆着的皑雪折出月光,照亮了夜色。

施云琳不经意间抬头,忽见夜空中的满月,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她望着前方亓山狼的背影,心里开始惴惴。

她紧紧跟着亓山狼,心里却七上八下胡思乱想了一路。

亓山狼忽停下脚步,道“脱衣服。”

施云琳愣了一下,这才收起思绪朝前看去,不由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她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悬崖之下是一汪静潭。

亓山狼洗澡的地方是这里

施云琳攥紧衣领拼命摇头,她才不会脱衣服在这里洗澡,她又不是野人

“不脱”亓山狼问。

施云琳使劲儿摇头“不”

亓山狼随意点了下头,扯下身上的披风用力朝下一扬,然后握住施云琳的腰,在施云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跳下去。

施云琳惊恐地尖叫,丛林里的野兔四散。

冰寒的水将施云琳裹住。她紧紧闭着眼睛,可嘴巴里、耳朵里全都是水。她不安地挣扎,紧紧地抱住亓山狼。

亓山狼带她出水面,安静地看着她大哭大叫。

施云琳哭闹了一会儿,理智回归,泪眼朦胧地睁开眼睛,望向亓山狼。

亓山狼突然对她笑了一下。

他抱着施云琳的手松开,想让她自己浮着。施云琳不敢,急急去拉他的手腕,用力攥紧。

“你不能松手的。”她哽声说。

亓山狼便不松手,甚至往前一步,结实的手臂环住施云琳的后腰,将人锢在怀里。施云琳不会水,她可不知道什么浮力,恨不得把身子挂在亓山狼的身上。两具身体在水中紧紧相贴。

月亮掉进水里来,圆月照在两个人相贴的身体上。

水波微漾,月影也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