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
西烛咬牙切齿“倒是对女客人管用了。”
崔九珩一愣,对女客人管用,那对谁不管
崔九珩眼底划过一似震惊,而后是愕然,再然后唇角不可控的往上扬了扬。
这种地方,除了女客人,还有男客人和小倌。
好男风在南邺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发生在自己身边人身上,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有几分趣意。
“公子你笑话我”
西烛眼尖的看见崔九珩上扬的唇角,控诉道。
崔九珩忙收敛笑意,正色道“下一次,不让你进去了。”
西烛黑着脸盯着他,显然是不信。
“我这回说的是真的。”
在邺京,许多人都认得西烛是他身边的护卫,那几处寻欢之地更是熟悉西烛,自然不敢冒犯,但在这姑苏城没什么人识得他,自然也就不知西烛是谁。
西烛不好男风,这种事情对他难说便难以接受,他自然不愿再让他去遭受一次。
“公主可应了”
西烛闻言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公主殿下将玉佩要过去后,就让属下退下了。”
他也不知道应没应。
崔九珩轻轻嗯了声。
他来请了就成,应不应便与他无关了。
“回吧。”
二人转身离开,仍旧没察觉到阁楼之上倚窗望着他们背影的公主。
那枚玉佩仍旧在公主手中打着转儿,但这一回她眼底没有玩味兴致,而是平静中带着几丝无力和悲伤。
只是除了她自己,没人看得懂罢了。
“红棉。”
红棉是赵承欢的贴身侍女,闻声朝她走来“殿下。”
赵承欢将手中玉佩交给她。
红棉微微一怔“殿下”
这些玉佩,公主不是向来都要亲手收好的么。
赵承欢“一共三十枚,将它们收好。”
该是时候都还回去了。
有些东西再好,却不该属于她。
沈云商是在睡前接到公主的帖子的。
“公主怎这个时辰送帖子来”
玉薇点了刚熄灭的灯,皱眉道。
沈云商就着烛光看了眼,眉头微微蹙起。
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透,带着一种别样的清香。
这是
沈云商神色愈发古怪,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玉薇“这似乎是秦楼楚馆用的墨”
这些地方的墨中都添了香料,与寻常墨有所不同。
玉薇跟着嬷嬷打理生意,对这些事也有所了解,她闻言上前闻了闻,道“确实是。”
二人对视,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
公主怎会去那种地方。
突然,沈云商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微一变,语气平静的朝玉薇道“先去睡吧。”
烛火暗,玉薇没看见她面上一闪而逝的怪异,应声后接过她手中帖子退了出去。
烛火再次熄灭,纱帐落下,沈云商却久久睁着眼。
那三年中,她听过很多公主对裴驸马一往情深之事。
比如,公主为表示自己的爱意,将手中所有势力尽数交给裴驸马,无条件的信任他,比如,为了裴驸马,不辞辛劳去亲自去了趟姑苏,请了一位姑苏的厨子到公主府,再比如,为了裴驸马不再涉足秦楼楚馆
不再
她当时竟然忽略了这两个字。
那时的她知道此生再也不会和裴行昭有半点关系,所以对于他的事,她是既想知道,又想逃避,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是否安全,而逃避的,都是他与公主的风月。
所以,但凡对于他与公主之间的事,她都本能的不过心。
若非今日这墨香,她怕是还不知道,原来公主常常流连于秦楼楚馆。
可是公主明明并不是真的喜欢裴行昭,起码现在没有,又怎会为他改变如此多。
难道是成婚之后,公主对裴行昭日久生情
那一瞬,她的脑中突然划过了什么,可等她去细究,却又消失无踪了。
半晌后,沈云商侧过身闭上眼,罢了,这已成了前尘往事,与现在的他们好像并不重要了。
次日醒来,沈云商草草用过早饭,便准备出门。
公主的请帖无法拒绝,今日之约,她必须得去。
哪怕她知道这有可能是场鸿门宴。
清栀见她穿了狐裘,便上前问道“小姐要出门”
沈云商点头“嗯,今日去城外泡温泉。”
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娘的案子还有诸多疑点,衙门将人扣着了,另二人拐卖人口属实,衙门的判决书今日就会下来,如何判的衙门会让人过来知会一声,天寒地冻的,你便不用过去。”
清栀忙回道“多谢小姐挂心,奴婢知道了。”
沈云商嘱咐完这才带着玉薇出门。
她到城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