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佳的地作为墓地,之后他求娶了白老夫人屋里的一个家生小丫鬟,并主动请求签下死契,他在白家尽职尽忠,立下不少功劳,白老夫人问了他的意思后,做主赐了主家姓。”
沈云商名下的铺子一直是白蕤身边的嬷嬷带着玉薇在管着,是以玉薇对这些铺子的管事底细都很清楚。
沈云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半晌后,道“那便将他一道请过来。”
赵承北在姑苏,她不能大张旗鼓在姑苏购买粮草再运往各地,她得在临近边城的地方囤积,可做这些颇费时间,她自然是分身乏术,所以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帮她做。
原本她是想让玉薇走一趟,但玉薇模样出挑,放她一个人去这么远的地方,她实在不放心。
玉薇点头应下“是。”
说话间,马车徐徐停在一间成衣铺门口,沈云商穿着大氅进去,不多时,有人穿着她的大氅出来,上了马车。
而沈云商则换上另一件衣裙,悄然从后门离开。
暗中跟踪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一路跟着马车到了沈家,见沈云商与玉薇进了府门,才有人离开去复命。
而玉薇回拂瑶院换了套衣裳,又折身从暗门出了府。
沈云商绕过几条巷子,穿过闹市,到了乌衣巷。
乌衣巷有一座小庄园,名唤花间酒,是一个卖花和卖酒的地儿。
但花间酒只卖名花名酒,且价钱都不菲,是以出入的客人并不多。
沈云商抬眸看了眼花间酒的牌匾,而后提裙徐徐走了进去。
与她记忆中一样,一进门便是一园子的花草。
她沿着花中小路缓缓向前行着,不多时,她便看到地上画着的一朵花和前方不远处画着的一坛酒,她抬脚轻轻踩在花上,停了下来。
意料之中的,很快便有人迎了出来。
来人先是看了眼她的脚下,才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眼底随之划过几丝讶异,而后打着笑脸恭敬上前“这位小姐,买花还是买酒”
沈云商没动,淡声道“我买脚下这朵花。”
来人眼神微闪,又笑道“小姐说笑了,这朵花如何取得下来。”
“那我便见一见画这朵花的人。”沈云商。
来人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躬下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姐这边请。”
沈云商微微颔首,随他而去。
庄园内崎岖复杂,小道蜿蜒,走了许久,才终于到了一处宽旷的地方。
“小姐,您想见的人,就在这里。”
那人带着沈云商停在院中月亮门前,便不再向前。
沈云商抬眸扫了眼东南与西北两个方位的房间,几乎没有犹豫的踏进东南方向的厢房。
在她离开后,那人伸手拉了拉月亮门边的一根小绳索,随后,东南方向的厢房中响起了铃铛声。
沈云商走到门口时,门便从内而开。
她进门就往左侧望去,入目是一张屏风,屏风前摆着一张茶案,上头已经放着煮好的茶,而屏风后,隐约能瞧见一道坐着的人影。
沈云商淡然在茶案前落座,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
她放下茶盏后,屏风后的人就开了口“小姐想买什么花”
沈云商轻轻一笑“踩花,暗号,东厢房,饮茶,我连过四关,阁下竟还要试探”
花间酒并不是只卖花和酒,他们的生意非常之广泛,但总体只以花和酒为区分。
花代表着不见血,而酒,则是买命。
她以前也并不知道这些,只当这只是间卖花和酒的铺子,她是去了邺京后才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知晓的,不仅邺京和姑苏,几乎每座城都有一个花间酒,布局也都一模一样。
屏风后的人闻言轻笑道“小姐见谅,毕竟不是什么能见光的生意,生面孔一个人来,自然要谨慎些。”
沈云商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小姐想买什么”
沈云商从怀里掏出在慕淮衣那里借来的银票,放在茶案上,道“这是十万两,我要五个人,帮我压趟镖。”
屏风后的默了默,道“小姐这趟镖何时走,去往何处”
沈云商道“明日一早,去往边城。”
“哪处边城”
沈云商“就近五处。”
“一人一处”
“是。”
“何物”
沈云商一时没答。
“一般来说,我们不问货物,但押送至边城的东西,不清楚底细我们不敢接。”那人解释道。
沈云商默了默,道“粮草棉衣。”
屏风后的人这回沉默的有些久。
沈云商也不急,安静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道“这单生意花间酒接了。”
沈云商微微松了口气,轻轻颔首“有劳。”
沈云商饮完茶盏中的茶,便起身离开。
就在她走后,暗门中又走出来一